「這一行人有馬不騎倒喜歡用腳走的,真是怪事。」沐楚庭行至半路不由得勒馬駐足,此情此景,這楚王府行事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啊。望一眼陸續與自己處于同樣處境的御藍田傅窯開等人,看來這里得越來越熱鬧了,不過他喜歡。
「去打听一下,看看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勒住韁繩,傅窯開隨即命人前去察看。按理說天險第一關剛破,此時不正是應該馬不停蹄趕路的時候嗎?怎麼這一行人看上去卻是無精打采,倒有點委靡不震的樣子,這可真是著實讓人費解。
「報——楚王說府中病患禁不起馬上顛簸,會盡快讓出道路,讓各位大人先行。」待者手握馬鞭,微低頭顱,聲音雖亮但卻底氣不足,像是有所膽怯,不敢直視眾人。
「先行?」這也能讓嗎?沐楚庭雙眼微睜,緊了緊差點自手中月兌落的馬鞭。這天險路上向來都是爭,這讓他倒還是第一次听說。不管什麼理由,這都太不可思議了吧。
「府中病患?」望一眼眾人神色,傅窯開不由得暗自揣測,該不會就是方才破關的那位吧。昨日傷還沒好,今日便又跑來,看來她是還嫌給我們的印象不夠深刻呀。
「但不知是楚王府中的何人竟有如此本事讓楚王連近在眼前的七星龍淵都能舍得相讓啊?若是有幸,我堯落羲倒是真想見見這個人。」他自然知道那人是誰,不過名不正言不順,她算楚王府的什麼人,連這個高枝她都敢攀,不知所謂的丫頭。她還真以為自己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了嗎?笑話,折騰來折騰去,到頭來還不是得竹籃打水一場空?不長記性的丫頭。
「我看堯大人不如就就此機會吧!讓其它人先行便是,我等稍後趕上也就是了。至于我等的安全,相信有崇將軍在是定然不會讓我們有事的。」嘴角微挑,沐楚庭笑容可掬的望一眼遠處居後的崇雲軒。只要把他看住了,就不怕會出什麼差子。天險再險,相信也不足以匹足那個人的危協大。
「即然這樣,那我們也去瞧瞧熱鬧吧。」御藍田所帶之人,總共也不足二十。一行人輕裝簡從,怎麼做都方便些。況且,此行之中不伐君王急功近利者。若是途中生出許多意外,善後之事定然不好處理。為免節外生枝,也只有他揚言留下,才能將此一眾捆在一起,到時候就算真的發生什麼意外之事也定然便于控制。畢竟他御藍田說要留下來,不管是哪個也斷然不敢先行。
「既然御大人也有此興致,那不如大家就一同前去看看吧」著急也是沒用的,眼下形勢人微言輕,說什麼都于事無補。反正該在的人都在,不差這一時片刻。眾位君主眼神交匯之際,心中所想大都無異。既然事已至此,那也只能一同前去了。
就這樣,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輕裝簡從的百人隊伍便開始井然有序地自聲勢浩大的隊伍中開始抽離,並且逐漸閑而有趣的準備就此繞道于凌皓玥一行人的面前。
「听聞楚王因行中病患之故而讓路于此,不知這病患可是剛剛一露面便讓我等眾人接連大跌眼鏡的阮姑娘嗎?」盯著眼前的楚府一行,凌皓玥的存在尤為突出。傅窯開的目光雖然溫婉,但來自于那眼神里的犀利指認依然令在場眾人好生尷尬不已。
「讓大人掛心了,正是。」一雙星眸正視下,一絲竊喜,凌皓玥的神情泰然。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又可以跟各位重中之重的大人見面了,真巧。尤其是再加上此中的堯落羲,那就更巧了,簡直就是妙。
「怪不得昨日楚王要對阮姑娘倍加關照了,原來阮姑娘是楚王府的人啊。這樣一來阮姑娘今日破關之事也算是情理之中了。只是讓人費解的很,昨日阮姑娘還在為令弟之事傷神,一副與楚王老死不相往來之勢,今日阮姑娘又為楚王破關,可是達成共識了嗎?」沐楚庭的眸光逼人,相信這不僅是他會上心的事情,恐怕此番在場之人無一不對此事感到疑惑吧。他實在是很想知曉這其中原由,否則他又豈能甘心呢?會這般的屈居人後,他可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更何況這一天還正在眼前呢!
「這還不是要全賴堯大人嗎?想必是堯大人見我昨日為舍弟之事甚是不忍,今早剛收到的消息,堯大人力戰匪首救我弟于危難,我弟現正好好的在堯大人家中待我。怎麼?舍弟不在府上嗎?」凌皓玥故做神情急迫,立時追問于堯落羲。她當然知道她此時能力有限,但倘若她能在此時從他的態度中將此事確定下來呢?眼下正是時候,他只能說實話,否則就是欺世蒙君。要知道,這里有太多的人,不是他,可以輕易糊弄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