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反正此事也是要與大人說的。不是傾城托付我什麼了,而是傾城托付給大人什麼了。我是大人的人,大人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為了保住大人的利益,我自然得幫大人除掉絕對踫不得的頑石了。」凌皓玥的神情肅然,語調低沉肯定,不管眼前的蕭楚河接不接受,她都決定如此。赤木盒不會重現,天險會也將到此結束。至于楚府之困,她會以七星龍淵一解燃眉之急。
「你這海口夸的是越來越大了,到時候你辦不成人家所托,我看你怎麼哭。」他不否認凌皓玥所想,他也末嘗想要挑起赤木盒之爭。可她擅自將赤木盒與七星龍淵的概念偷換,此偷天換日之舉若能瞞天過海也罷,可談何容易,稍有不當,其結果必定玩火**。她怎麼能讓他拿楚王府的性命開玩笑,這萬般不行。
「大人最好竭盡全力別讓我哭。我說過,我是大人的人,所以我的利益也就是大人的利益,我要是哭的話,大人也不會好過的。」凌皓玥一臉嚴肅,她所決定的事情誰都休想改變,就算眼前之人是他也是一樣。所謂天險會,其實就是戰爭的前奏曲。就算她可以對他人不管不顧,可對曾碑,對明義堂,他們對她意義非凡,她不能拉開這序幕。況且一旦赤木盒現,還不待解開赤木盒之迷,在場眾人便定會同仇敵慨群起而攻。到時候恐怕想要保命都會舉步維艱,更不用說還能期待有何做為了。反正都是要賭,她不覺這樣有錯。
「你怎麼做什麼事情都不和我商量,就算我會和你冒險,可你問我一聲總還應該吧。」他完全駕馭不了她,雖然不甘,可不得不承認,她的決定是對的,是他一直想做而卻不敢做的。他以為這樣是堅強,或許他真的錯了∼
「我倒覺得大人應該為此而高興。」凌皓玥的面容不再生硬,不知道為什麼?她竟覺得眼前的蕭楚河變了。蕭楚河不是個會听得進去他人勸告的人,他會接受她的行為,一定是因為在此之前他便有搖擺不定,只是他自己從心底里讓自己排斥,不肯承認罷了。要不要說穿呢?自欺欺人到這種地步一定是有原因的,而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他對自己非要如此苛刻呢?
「高興?為什麼?」蕭楚河依舊怒不可遏,他應該要更生氣的,只是更多的則像是在進行一種偽裝。那種害怕被人看透的心虛,他在害怕什麼?面對真正的自己就那麼可怕嗎?
「這說明我相信大人呀。」盯著他閃躲的眼眸,凌皓玥越加注視便越加肯定。她喜歡這種改變,他像個人了。更加有血有肉,更加能讓人懂了。
「可惜你的相信沒有幾個人能真正承受得起。」避掉凌皓玥的注視,他就只能更加憤怒嗎?為什麼會這樣?面對凌皓玥他竟有一種遭到窺視的不悅感覺。她到底知道什麼?她到底知道了什麼?
「這只能說明大人夠優秀。」就這麼希望她能移開目光嗎?她偏要注視。她可是仍還記得他是如何對待小謹的。不管他的腦子里當時在想些什麼?他曾經做的都同樣不可原諒。
「沒錯,優秀的不知天高地厚,與你做什麼鬼交易。」他不是應該要想辦法阻止她的嗎?可是為什麼他卻偏是什麼都沒錯,就只是在這和她斗嘴呢?
「大人真的這樣認為嗎?」一絲狡黠浮上眉頭,急轉直下間,凌皓玥的眼眸突然低垂。眼角有意無意的避開蕭楚河的目光直至無語,她想她終于知道她該做些什麼了。
「別在這個時候給我出狀況,一切照你說的做,我听吩咐就是了。」他注定要輸給她嗎?明明知道都是她一手策劃的,卻還是得甘心輸給她嗎?
「真的?」執迷一笑,凌皓玥的目光一如往昔。蕭楚河會如此她並不意外,一點都不。當一個人太過固執的時候,會看不清很多事情。她會選在這個時候加以利用,也是無可奪何。
「真的。」緩和片刻,低沉的聲音月兌口而出,事既如此,他還能說什麼呢?
「那從現在開始換你下來給我牽馬,我沿途的一切事宜也都換你照顧。風鳴也該休息了不是嗎?」換一張臉孔又是另一種意義,即要做她就定會做得徹底。她做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別人諒解,這點她和他很像。
「行,你最好保佑自己過得了剩下的兩關,要不然我看你拿什麼來跟我繼續做交易。」他這次是真的怒了。她做的實在是太過份了,就算他以前做過什麼,她看不順眼,也不用在此時非要他牽馬吧。馬他不是沒牽過,給誰牽他無所謂。不過別得意,日後他定會討還回來的。這種人你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會咬還給你。凌皓玥,咱們走著瞧。
「所有人下馬。」傾刻間,一雙吃人的眼楮瞪得老大。她要他牽馬是吧,好啊,那就大家一起下來牽馬好了。他就讓她在馬背上好好看看,這些人到底是在為誰受過∼
「是。」一聲令下,蕭楚河一行人除了有傷在身的凌皓玥,其他人都不得不從馬背上跳下,改用步行。一時間,迷途深處,不知所謂的眾人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誰能告訴他們一聲這是為什麼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