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好不好?」屋子里,凌皓玥焦躁不安的盯著被人剛剛送來不久的畫眉突然驚恐的站起,她不踏實的望向對面的顏風鳴。這畫眉根本就不像一連幾天都沒有進食的樣子,而且這太奇怪了,它居然一點都不抗拒顏風鳴,就好像早就與他熟識了一樣。
「鸞翔?」這里的一切總是讓她那麼的不安,盯著鸞翔掙月兌後迅速逃離的背影。這代表他寧願自己一個人害怕不安也不願跟她一起離開這里嗎?現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該要如何照顧他了,她想要給他的似乎並不是他所需要的。
「別再管這里的事了,帶著雲生走,走得越遠越好。這里已經不比以前了,很快就會有事情發生,到時你再走可能就來不及了。」顏風鳴平靜的撥弄著手中準備給畫眉的食物,他似乎已經適應了這久久跟隨著的黑暗。空氣中充滿了芬芳,他恬靜的輪廓仿佛主宰著一切,他所知的,他不所知的,似乎都在他的那雙眼眸之中。
「那你跟鸞翔呢?」深望著他那空洞的眼眸,頓時皺起的雙眉糾結的不知所措,眼低垂著慢慢閉合,事情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她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已然變得這般的心不由已。
「我們要在這里等他回來。」頭輕輕的轉向窗外,這花是他熟悉的味道,這風是他熟知的觸感,所以唯有這里,他不能就這樣離開。
「為什麼不問我他的事呢?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你。他死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你听見了嗎?」她並不想撒謊,可是面對他的眼神,除了這樣,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如何去改變他的決定。
「他不是已經回來了嗎?」眼眸浮動,他以慣穿式的眸光深攝入她的眼眸。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可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所在。這是命,他與鸞翔的命。
「你知道?」風似有若無的牽動心頭心弦浮動,凌皓玥錯愕的盯望著顏風鳴,眼眸深陷,這就是他非得留下不可的理由嗎?
「我只是眼楮瞎了,並不是耳朵聾了,我等他來親自來跟我說。」看不出他的容顏為誰,似是早有約定。如果他需要他死100次,那麼他絕不會只死99次,這次也不例外。要讓他死很容易,可是全天下就只有他蕭楚河一人可以辦到。這是債,鸞翔的債,他的債,他們得還。
「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拜他所賜,連今天晚上都活不過的你,就算知道他回來了你又能怎樣?你真的要讓鸞翔陪著你一起送死嗎?」凌皓玥呼喊的每字每句都令此時的自己心痛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聲音大到自己顫抖。她不知道今後會如何,可是她卻知道她現在應該做的。她不能讓他們冒險留下,因為她不想看到日後後悔的自己,更加不想看到最後終為此事痛不欲生的蕭楚河。
「相信我,我們都會活得好好的,而且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好。」似是覺察到了那柔弱的淚光,顏風鳴的神情堅定,語氣坦誠。他感覺得到她的恐慌,只是他不敢去懂。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淚輕巧的滴落在桌面散去,凌皓玥痴掩著淚眼再也難以自控。老天總是在跟她開著玩笑,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竟會走進如此困境。
「他不會讓我們死的。」至少他知道的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