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詳,顏風鳴始終是個不凡的人,此次他會以身試險,應該是有所打算才對。」江深的口氣雖不是萬分確定,但卻敬佩之情溢于言表。他與顏風鳴打過交道,雖只有那麼一次,不過對他來說那就足夠了。如果不是因為那次的踫撞,那麼現在會站在普東跟前的這個人應該也絕不會是他吧。
「**可知,天災難料。顏風鳴不是神仙,總會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非他所料。不要放松警惕,必要時保他性命。」他雖與顏風鳴的交情不深,不過他並不討厭他,對于他的執著雖然有些不屑,可是他還不至于希望他出事,特別是在這種時刻。他自己不能放手去做的事情,他打心底里希望他可以。
「是。」自打他追隨普東以來,他從沒見過普東曾這樣為難過。他也搞不懂,為什麼想做的事情不能親自去做,反倒要他人代勞,而且還僅僅只是希望而已。
「現在毅勇候到哪了?」眸光輾轉,普東眯起一雙鷹眼似是焦慮似是憂患,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想要告訴他什麼呢?
「听說已經在路上了,不過——。」江深的表情窘然,他找不到消息的來源,所以只能用听說二字;他無法確認消息的真假,甚至連原有的一點認知都在不知不覺中被迷惑。
「不過什麼?」普東的神情少有的掛有一絲滯然,說什麼都無法集中的思緒在此刻更是顯盡了疲倦。明明都還沒有開戰,可是他卻在這里害怕什麼呢?難道是他真的忘記了什麼不該忘記的了嗎?
「他應該早就已經到蕭都了,但我們始終也沒能找到他的下落。」江深無法證實這一消息,哪怕是他也未能做到。說實在的,他怎麼都無法相信的事情卻已是確確實實的發生了。他該相信嗎?還是說整件事情從一開始他就錯了。
「在蕭都這塊地方,居然還有我們找不到的人,看來天是真的要變了。」普東一絲苦笑的凝望著滿臉迷惑的江深,這本是他所料之事,可當事實確真如此之時他倒反倒放心不下了,看來今夜他又要失眠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什麼都不做嗎?」江深的表情慎然,似是稍有差錯就會有什麼天大的事情發生一樣。甚至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他已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如此之多。
「靜觀其變吧,毅勇候應該很快就會到了。」肅然端坐于桌前,普東一臉閉息寧神之意,此時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吧。
「會嗎?」又是一臉的認真,江深緊繃的心弦似是連一次輕微的皺眉都會變得已然是如此的小心謹慎。
「真的雖然還不清楚,不過假的就一定會。」口氣里已是輕松了不少,甚至帶有饒有意味的打趣之音。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也就是如此而已吧。
「假的?」江深的神情又是疑惑了不少,真的會嗎?可是又怎麼可能呢?他想不通,說什麼也想不通世上真的會有如此之事。
「也許吧。」整件事情都太蹊蹺了,雨丘還從未讓他覺得如此不安過。真的會如此嗎?連他自己都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