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明白了吧,他們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言*情**』你是被我召進宮的,就算再秘密也會有人知道。他們的目的不過是想要所有的人都恨我,恨我們堯家。鸞靈根本就不是我害死的,不過她的確很蠢,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那兄弟倆的陰謀卻還是甘願為他們去死。好好想清楚吧,你消失了烈軍山必會追究。要不要出面替我們化解你自己決定吧。」堯鳳集背過身去,她已不想再要看到她那滿臉淚水。凌皓玥望著蕭楚河的背影,為什麼她沒有死去,為什麼她要跟她打賭。眼看著蕭楚河在這里陪了她三天三夜,原來全部都是自己會錯了意,錯信了人。
「我若不出面,你們會怎樣?」凌皓玥擦去淚水,她真的是不想要再多看這個世界一眼。靜靜的躺回到黑棺材里,心就像是剛剛被人撕裂了一般。她還應該再相信誰?笑著貪戀著,還不如這一輩子就躺在這黑棺材里再也不要出來的好。
「滾蛋吧,烈軍山沒什麼不好惹的,但烈軍山所守護的秘密卻足以令全天下與我們為敵,到時候我們也只有走了吧。」堯鳳集苦笑,她一生跋扈,可又有誰知道她只是要掩蓋自己內心殘缺的事實。她有多想像她一樣去愛去恨,可是她不敢也做不到。她倚賴著那個她叫了十幾年哥哥的男人,可是她也知道,一旦她們不得不離開了這里,那麼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就都會失去,包括哥哥的愛以及他的權力。
「你們留在這里的目的是什麼?」閉上雙眼,她根本就不打算讓她有所選擇。藥性逐漸的再次控制她的神經,好希望以後都再不要醒來。淚截止于這一刻,何必要讓她知道這些呢?原本她就打算將自己交出去的,其實什麼影響都不會有,只可惜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
「有個家,這里是那個男人給我們的,雖然至今我還是不能照他所說的讓楚宗喜歡上我。但那有什麼呢?他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他若不想走,我們也希望可以幫他留下,哪怕拼上性命。」她撒謊,她不住的撒謊。她害怕她在這里的一切消失,只有在這里她才會感覺到安全。他們一天沒有被拆穿,他就會保護自己一天。她不會讓他有機會離開,沒有人可以破壞她在這里的一切,她不允許,絕不允許。
眼望著棺材里的她恢復平靜,而她的淚卻再也無法停止,聲淚俱下。為什麼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為什麼她無法讓自己什麼都不做的去依賴。她始終都做不到去相信任何人,她要時刻的提醒著他們自己的存在。她讓他們怕,讓他們恨,好像唯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明白自己的存在。
時辰一點一點的臨近,正當雨丘的堯落羲與烈軍山的眾人持一口紅棺在皇城門口僵持不下之時,堯鳳集突然在此時趕了過來。身後的黑棺緩緩落地,堯鳳集凝望著堯落羲的錯愕,與眼前一眾的無措。他們一定不會想到吧,原來自己手中早就備好了最後的王牌,她可是什麼都不會讓自己失去的。
棺材緩緩的在眾人面前開啟,強烈的陽光似是要馬上撕裂她的皮膚。凌皓玥從疼痛中醒來,全身的灼熱讓她痛不欲生。蕭楚河見狀連忙撕扯下周邊的旗子覆于棺口,擋在她的面前。
「你到底有沒有騙我?」透過旗子,凝望著擋于自己面前的黑影,她知道是他。其實他是知道自己的一切的吧,跟自己進天險,奪七星龍淵,涉險烈軍山。是他吧,是眼前的這個人沒錯吧。可是為什麼?就好像現在正被旗子掩擋著,她再也看不清他的臉。為什麼眼前的這個人好模糊,或許自己根本就不曾有一天真正的看清過他。如果他對于自己還是那樣的陌生該有多好,只可惜回不去了,再也不會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