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個地方吧,我帶你去。『**言*情**』」鸞翔幫小謹打開另一邊的窗戶,有些吃力的轉過頭來凝望著他。他的眼神依然空洞,好像真的什麼都被掏空了一樣,急需某樣東西將他填滿。
已經整整一個月過去了,蕭楚河仍還是無神的坐在屋中一角,自從他那日回來後就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困了就靠在一旁睡,醒了就還是那樣坐著,再沒好過。
在這一個月里,一直都是小謹照顧著他的起居,雖然小謹不太明白這些天到底是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是她喜歡的凌姑娘走了,突然就走了。現在楚王府里的一切都是由鸞翔在支撐,小謹一步一步的陪著他走,風鳴已經很久都沒有再過問楚王府的事情了。
花軒苑內,那曲折的小徑竟能讓他展開一絲笑顏。那兒是她曾經觸踫過的花徑,那兒是她曾經歇息過的方亭,而這兒則是她曾經特別鐘情的屋舍。淚一滴一滴的滑落,鸞翔與小謹緊隨其後,淚眼模糊間,只覺一人影現身于屋舍間。
「是你。」蕭楚河迷茫的垂下雙眼,笑,痴迷成狂。是啊,她怎麼還會在這兒呢?就算她還在這兒,也是不會再想要看到自己了。
「大人以為會是誰呢?她有些東西要我常來打理,我怕染上灰塵便過來看看。她不喜歡別人動她的東西,所以有些東西我還是放在她原來的位置。大人若是想看可以過來瞧瞧,小人還有老師要照顧,這就回了。」曾碑放下手中的紙筆,淡然離去。連日來的一些謠傳他是有听到的,但他還是答應前來為楚王看病。只可惜他得的不是病,他能做的也就只是每日幫他調理身體,如此而已。
「謝謝曾代夫連日來對我家楚王的照顧,這是賞金,還請您收下。」小謹連忙在曾碑走後不久便追趕上去。鸞翔對連日來蕭楚河在楚王府里得到的照顧很是滿意,所以賞金幾乎是府內人人有份。至于她手中的這份就更加是百里挑一,因為小謹知道,曾碑與凌姑娘的交情匪淺,要不然鸞翔也不會對此事如此上心了。
「治病救人罷了。」曾碑遠遠的看了一眼正在朝自己這邊觀望的鸞翔,一笑也將這手里的翡翠玉珠嘲弄得粉碎。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有如手捧石子般連打量都不打量一眼,就那樣匆匆接過離去了。只見一旁的小謹愣愣的站了幾秒,轉過頭去望一眼身後的鸞翔,兩人心中都各有思緒流轉波動。
〈今天的天氣是陰還是晴?你還好嗎?我也不知道此時的自己究竟是好還是不好,不過你都不用替我掛念。無論是去了怎樣一個世界,我都會好好照顧自己,希望你也是。給某月某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