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什麼?我難道不是跟他們一樣的人類嗎?」凌皓玥靜靜的凝望著被唐仲僕放置在自己身邊的竹牌,言語間冷淡的好似沒有一絲氣息。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沒有人能夠知道她當時在想些什麼,仿佛無論是在想著什麼都並不重要。
「你是月兌離了你命軌的人類,你最終的選擇會是這里唯一的能。你當然也以選擇繼續憤怒下去,因為這個世界也一定會因為你的憤怒而回應憤怒,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唐仲僕平靜的就好似是在談論著他明天應該穿哪件衣服一樣,他對這件事情的關注程度甚至不如他平日里手中的一張藥方。因為他知道人類所會想到的一切,每個人所能改變的就只有自己,其他的就是全部的感恩之心了。改變自己不難,懷有感恩之心也不難,難的是你想改變的本是你不想改變的一切。
「我還能夠回我本來的世界嗎?」凌皓玥的眸光詭秘,木然。仿佛一切還有能再回到從前,是卻又不停的笑著自己。她還能夠再相信什麼呢?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她自己?事實上,她是誰都不會相信的。
「確定要回去嗎?如果你一直守著手心的這塊璸玉,你以在這里活到任何時候。但如果你拋棄了的那個世界同樣也拋棄了你,換句話說就是你已經在那個世界死去,那麼你要回去也就只會回到你已死的世界里去。你的身體已經越來越來讓你自己熟識了吧,那就是那個世界正在拋棄你的證明。」唐仲僕還從來沒有如此仔細的觀察過一個人。他能夠將她看得很透,是卻永遠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身後,他看不穿那東西,甚至完全不了解那是如何存在的。
「無所謂,讓我回去吧。」凌皓玥的心仿佛自醒來便沒有過一次的跳動,能夠感覺到的好像也越來越少。無論自己這生命要如何繼續下去都好,自己已經沒有什麼東西是屬于這里的了,也希望自己不要再有任何留在這里。
「靈峰崖的石洞里有記載,你來到這里的目的是為了讓那個世界與這里的世界徹底月兌軌的。只要把你掌心里的璸玉交出,你就以回去了,並且這里的一切將與那里再無聯系。」唐仲僕的話不加思量的月兌口而出。盯望著好似依舊是沒什麼行動的凌皓玥,這女子身上的氣息與她現在的精神狀態並不匹配。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類,即使什麼都不想做就已經讓人覺得怕。
「要怎樣把它交出。」凌皓玥輕聲淡然的月兌口而出,眸光不曾流轉至任何一人,甚至任何一個地方。她的存在本身看似是這屋中的一縷灰塵,其實她卻並不容納任何。
「與你有緣的任何一個人都有能,不要太急著把它交給任何一個人,那樣的話它會因為不知道選擇任何一個而選擇不來到這個世界。如果確定要把它交出的話,你最好記得。一定要在交出璸玉的九十天里找到引領你來到這里的一紙契約,不將它撕毀的話,不但只能等著在這個世界九十天滿後死去,而且連那個世界你也會沒有辦法再回去。那麼到那時,就算你的身體依舊在那個世界活著對你也不會再有意義。璸玉會在離開你身體後的九十天里一直與你聯系,但九十天後,你也就徹底的失去了與這里的一切關系。你的身體會消失,你的意識也將沒有人知道會去向哪里。」唐仲僕眸光無奇的與凌皓玥對視。她現在的眸光里沒有任何東西想要隱藏,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一切,感知到了她所能感知到的一切。但又是哪里與她不同了呢?他無法理解她所正在理解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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