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知道?」符堅納悶,最近沒收到死士的密信,難道……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其實他來府里時我就知道了。你怎會這麼容易放過鳳皇呢?」其實晨曦心里也是有些許的苦澀,這是作為女神對凡人的憐憫。他們本就是拿著一套套的規則來束縛自己而已。
「你隨太子回府,明天來見我。」符堅甩手而去,他不敢想,為何他的汐兒不認識他了,為何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汐兒還是那張豆蔻年華的臉。
「兒臣恭送父皇。」
「你是那位神醫姑娘?」符宏對這位曾在宮里傳的沸沸揚揚的姑娘甚是好奇,只是未曾得見,終是遺憾。現下見到她,似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對她的印象就是此女絕非池中人。
「是,太子殿下。」晨曦溫和的回話,沒有攀附的諂媚,沒有膽顫的畏懼,有的只是對周圍一切的雲淡風輕,仿佛這里的所有一切與她無關。
「叫我符宏即可。」符宏溫和的說著。
「那你也叫我晨曦便可,不用這麼生疏。」晨曦看著這位前秦太子,心里一陣難過,因為是庶出,朝堂上被打壓,無論如何努力,符堅的眼光始終停留在巨鹿公符睿身上,而在淝水大戰中,最後被鳳皇趁亂斬殺。
「姑娘住在這宮里嗎?」符宏奇怪,這宮里的人多多少少他也認識的,唯獨晨曦。
「我只是剛好來這里而已。」
「晨曦,今晚你就將就住一晚吧。」
「符宏,謝謝。」這刻,晨曦把符宏當成了朋友,因為她看到了他臉上那不帶算計的笑容,這在皇室中人的身上是多麼難得,尤其還是太子。
「晨曦,有什麼需要盡管和下人說。」說完便回自己的寢屋。
符堅吩咐下朝,眾官員退下。
「晨曦,我們下朝了,我帶你去我父皇的理政殿吧。」一大早,晨曦便被符宏叫起來隨他去早朝,在外面等的快要睡著時,這聲音猶如天籟般動听。
「快去快去,不然我又要找周公下棋去了。」晨曦拉著符宏的手,幾乎是小跑著去的。
符宏看著他們緊拉著的手,一瞬間的恍惚,如果一直這樣該多好。
「天王,太子和一位姑娘在外求見。」公公入屋稟報。
「讓他們進來。」
「天王,我來是為了了卻我這具身體的夙願。」晨曦想著還是把事實告訴他,畢竟這具身體的靈魂已在奈何橋畔了呢。
「什麼叫這具身體?你是汐兒對嗎?為何不肯承認。」對于她顧左右而言他,符堅心里一陣大怒,你可知我整整找了你15年。
「符宏,你去外面好嗎?我和你父皇要談些私事。」晨曦拉著符宏的手,讓他去外面。
「那符宏便去。」符宏擔心地看著她。
「好了,天王,我們繼續我們的話題。」晨曦決定把他該知道的如實稟告,免得又來一個朱子少,現在鳳皇正準備著起事。
「說。」符堅等著她開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以前這麼柔弱的女子變得如此凌厲。
「其實,我已不再是你認識的女子了,我是晨曦,伊赫晨曦,身份是什麼與你無關。」這麼描述,晨曦怕他有所誤會,「當然,我絕對不會對你有所企圖。」你亡國就亡在不听王猛勸告,執意挑起與東晉的戰事,造成生靈涂炭,這是上天對你的懲罰。
「那麼她呢?」符堅著急了,什麼叫不再是她了。
「或許還在奈何橋等著,或許已經投胎轉世了,我只是一縷附著于她身上的孤魂而已。」晨曦眼中一陣暗淡,她可以穿梭于各個時空,但是只能靈魂的穿越,被選中的人,則會早早結束她的一生,進入輪回。這是不是變相的謀殺呢?
「為什麼?」此刻的帝王流淚了,都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位女子便是他最後的棲息之處吧。
「天王,這只不過是天意,我們都斗不過他。」是啊,天要亡你,你能奈何?「或許,不久你們就能見面了。」
「什麼?」符堅沒听清,晨曦也沒回他,徑直往外走。
「晨曦是嗎?黎明的晨曦,你又是給誰帶來晨曦的微光呢?」符堅喃喃道。
「符宏,謝謝你這幾天的收留。」略開玩笑,這幾天的相處,晨曦覺得符宏不是紈褲子弟。符睿、符暉她是交過手,她心里有數,但是這位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如果有那麼一天,她應該是不忍傷害吧。
「那麼,為了感謝我晨曦今晚陪我去參加百花宴如何?」符宏壞壞地笑著,看著卻有另一番韻味。
「百花宴?」
「我們大秦沒三年一次舉辦的百花宴,邀請了諸國親年才俊,文人墨客,晨曦可以去目睹一番。」見她疑惑,符宏解釋道。
這樣啊,來了這麼久,我都沒參加過這里的娛樂活動,既然踫到了,我就去過把癮。
「你說文人墨客?」
「是的,到時諸國均有派人來,這次是皇弟睿兒主辦,晨曦不妨一試。」
晨曦听他介紹,心下頓時豁然,這應該是拉攏權貴,鞏固自己地位的一種方式呢。符堅交給小兒子主辦卻不是身為太子的符宏,他心里也有些苦澀吧。
「恩,好的。」晨曦答應,符宏心里一陣高興。
「那去時叫你。」
符宏因晨曦的應約而開心,晨曦則因能見到諸多歷史名人而高興,你想啊,平時只能在書上看到的王羲之啊,王獻之啊,以嵇康為首的竹林七賢什麼的,怎能不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