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空氣就是一個新鮮,清晨起身,晨曦在窗口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晨曦,這麼早就起來了。」曹植走到她身後,給她披上披肩,生怕她著涼。
自從晨曦醒後,曹植就賴在她房里不走了,而晨曦也默認了,因為她發現只要離曹植夠近,似乎黑暗之心有復蘇的跡象。所以府上傳出,這位猶如天人般清塵月兌俗的姑娘就是他們的侯爺夫人。
洛陽,皇宮內。
「哇,小晨晨醒了,我是不是該去看看她?」炎舞沒事時就修剪花花草草,突然,她心口一疼,忽發現東面天空中有一株曼珠沙華若隱若現,這正是晨曦蘇醒的征兆,而過後,曼珠沙華化為一縷光線,消失不見。
正在思索間,只見曹丕來她院中。其實她很無奈,為何晨曦穿越時空可以用自己的身份,而她就得冒用他人身份呢。
「你最近清心寡欲,是不是在想你的心上人?」對于這位夫人,曹丕不知對她的感覺如何,第一次見她,被她的容貌所驚,第二次,被她大膽的舉動所虜,但是,總覺得這位夫人心里沒有自己。
「皇上,我可沒其他什麼心上人,除了皇上你。」又來了,老是懷疑人家對你不忠,你這麼疑神疑鬼的,我還不如找頭豬嫁了,炎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你!」又是這種態度,就是炎舞老是滿不在乎的態度,惹得曹丕每次牙癢癢,又不忍對她動刑,「你給我記著,下次若再拿這種態度對孤,孤絕對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拜托,你來點新鮮的行不?」還是無所謂的態度,但看在曹丕眼里滿是諷刺,他想起了那時在曹府,她……
「看來孤得管管這四弟,上次沒要了你的命,這次看你還能不能逃月兌。」自從晨曦陷入沉睡以來,炎舞幫著曹植一直照顧她,曹丕不知此事,而認為這是他的甄夫人與四弟苟合,而他又是一個嫉妒心強烈之人,怎麼能容忍呢?而炎舞滿不在乎的態度看在他眼里就是在逃避。
臨淄侯府,管家來報,監國使者來訪,此時,曹植正與晨曦在院中作畫賞樂,塵逸與暗在一旁陪同。
「快快請至大堂,讓他稍後,我換了衣服再來。」曹植一听是皇上派人來,心中頓時惶恐。
「子建,穿這件。」晨曦挑了一件白色雲錦緞長衣,衣襟上繡著淡綠色花紋,正好配上綠色玳瑁,英姿颯爽的青年頓時被描繪的惟妙惟肖。
而晨曦也是一身純白色衣裙,外皮淡綠色紗衣,頭發挽起,頭上沒有任何修飾。
兩人在前,身後跟著塵逸和暗。
「不知監國大人來訪,沒有及時遠迎,恕罪恕罪。」曹植拱手聊表歉意。
「無妨無妨,皇上派下臣來只是詢問日常,侯爺與皇上畢竟還是血親,而太後最近嘮叨著侯爺,故皇上命下臣前來探視王爺。」
「如此,就有勞監國大人給我母親帶個信,說子建一切安好,望母親不要太掛念。」
兩人一聊便聊到了中午,晨曦吩咐廚房準備了酒宴,款待這位使者,畢竟是那邊派來的,現在不能把關系搞僵,不過,就是因他使得子建被貶安鄉侯,不知是因何事而起。
晨曦在思索著那個細節會被他們抓住辮子,卻忽略了那使者看著自己的眼神,知道塵逸地提醒。
「晨曦,小心那使者,我總覺得他看著你的眼神總覺得讓人不安心。」塵逸用神識與晨曦交流。
「我也感覺到了,我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毛悚悚的。」
「這位是?」終于,使者把話題引到晨曦身上。
「這是我夫人,晨曦來見過監國大人。」從一開始,曹植就發現這位使者的眼光有意無意地瞄向晨曦,這種眼光讓自己覺得惡心。
「晨曦見過使者大人。」晨曦無意地俯了俯身子,行完禮便靠向曹植一側坐下。
「尊夫人好相貌,只是下臣未曾听說侯爺續弦。」
這態度傲慢之極,若非曹丕的示意,想必他也是不敢的,看來那邊的人還是沒打算放過子建。
「使者大人,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只是續弦,這也毋需通知誰吧。」古代大戶人家娶妻納妾,只有正房才八抬大轎,小妾是毋需行禮的,而暖房丫鬟更是低賤,毋需通知家人,也可隨意休掉。
「原來如此,我曾听聞夫人原是侯爺的一丫鬟,想必夫人如今坐上正房之位很是開心吧。」原來是個暖房丫鬟,不知我可否向侯爺討了,使者暗自想著。
听此一言,堂內眾人心思各異,曹植藏在衣袖中的手緊握,連指甲摳到肉里都未發覺,如今自己失勢,連一個小小的監國都欺上頭來,可惡!
晨曦听聞此言,用眼神安慰塵逸,手伸向曹植緊握的拳,給他撫平,淡笑地說︰「夫妻求得便是心意相通,晨曦能得子建,是晨曦的榮幸,晨曦看重得便是子建為人豁達,喜歡得便是他飽覽古今,文學卓然,所以,晨曦確實開心,人生得一知己,已無憾。」
若是不知這監國底細的,听了這話,就會忍不住感嘆侯爺夫人的知書達理,溫柔賢惠,而再坐的誰不知這監國可是曹丕手下一爪牙,平時不學無術也就算了,為了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所以晨曦一席話說得他牙口無言,心道這小娘子果真厲害。
「哈哈哈,晨曦,你不知,當時我差點就笑場了。」用完午膳,回了堂屋,塵逸是在忍不住便笑出來了,他這一笑帶動了其他三人。
「是呀,是呀,小姐,你可真行,暗總算佩服到了。」
他家小姐表面上是稱贊侯爺,其實暗地里就在隱射監國的無能、無知。
「哪里哪里,我只是把他想詆毀我的還回去而已。」
「晨曦,」笑完,曹植想到了什麼,立刻拉住晨曦,「你今天讓監國吃了憋,我擔心他會報復。」
「子建,沒關系,大不了咱們再換個地方,可是他借由我侮辱你,我心里可受不了這氣。」這天下間除了我誰也不能欺負你。
「希望是我想錯了吧,晚宴時望他能安分點。」若是再羞辱晨曦,我也定當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