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divid=qut;chaptercntentapperqut;gt;
盡管歡喜一開始是再小心不過了,可看見坐在旁邊的李綰綰竟然對那些白菜豆腐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也忍不住伸了一筷子過去。
恩~~~這味道怎麼形容,豆腐里竟然有股淡淡的肉香味,但又不是那種油膩的味道,好吃是當然的。女敕滑多汁,薄厚適中,怪不得那李綰綰吃的嘴都沒停下,下次一定要把師傅給帶過來。
就在這兩個姑娘對著一桌子素菜大快朵頤的時候,請她們來的那個老和尚又從門外進來了,還帶著一個小沙彌。那小沙彌眉目清秀,手里端著一個托盤,盤子里放著一壺茶。進來就看那老和尚的顏色,恭恭敬敬地給她們各上了一杯茶,之後就出去了。
「謝謝大師大款待,我與妹妹叨擾多時了,家中還有老父重病就不多呆了。」李綰綰站起身來說到。
「姑娘客氣,早就說過你二位與佛有緣,這頓飯吃的可好。」老和尚一貫說話慢吞吞。
「好好好,我們吃也吃完了,這日頭就快偏西了,我們也就不用大師遠送了。」歡喜插嘴道。
「姑娘真是快人快語啊,不急著走,主持大師正在等候著二位,姑娘請跟我往這邊走。」老和尚說完就自顧走了。
歡喜捅了捅李綰綰又眼神示意她,真的要跟那老和尚走?怎麼就覺得不對勁啊?
李綰綰也是一腦袋糊涂,本就是個千金小姐,原本就見事不多,可人家都走了,怎麼能不跟上去。再說佛門清淨地,怎麼也不會加害別人才是,拉著歡喜也就跟著走了。
就這樣兜兜轉轉到了一間屋里,這屋子很是青雅,房中放著一盆蘭花,旁邊是盤還沒有下完的棋。正中掛著一塊匾寫著「一室嘆」,古古怪怪的名字,那什麼主持在哪里呢,不是在這里等著她們的嗎?
就在歡喜等不及的時候,屋子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讓女施主好等,真是平僧的罪過,為了賠罪,為僧就給施主們一人算上一卦可好!」
來人是個光頭的和尚,比剛才給她們倒水的和尚可大不了多少,這也是主持?你丫唬人啊,這麼騙人。
歡喜在心里已經把這個「主持」上上下下地鄙視了一通,穿的是主持的樣子,身上的袈裟好不華麗,一應配飾都是上品,可這面皮太女敕了吧。女敕的都能掐出水來了,把歡喜羨慕壞了,一個和尚就這麼光皮水滑的,她一個姑娘竟然比不過一個和尚。
李綰綰可比歡喜有見識多了,知道這供奉花神娘娘的寺廟算是這夏國的國寺了,雖然離夏國都城很遠,但不知為何是國寺。只相傳花神娘娘很是靈驗,百求百靈,可比這花神娘娘還要靈驗的是什麼,那就是這里的主持了。
傳言有很多,都是市井謠言說什麼都有,說這主持能上通天眼,下到地府。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一身的本事,那就跟神仙沒有什麼差別。法號叫做「一嘆」,看看房里的匾,不出意外這就是他的起居室了。
而這一嘆大師還有更神奇的本領,那就是駐顏有術,傳言他現在早就有兩百多歲了,可那皮相看起來很是年輕,就跟青年男子一樣。看站在自己面前打扮華麗的和尚,應該就是傳言中的得道高僧了。
「那就有勞大師了,幫我們看看姻緣可好?」李綰綰坐到了一嘆的對面,看著他。
歡喜听了李綰綰說這話,本就是好奇地性子,在心里很是懷疑這主持的能力。見有這個好機會便刁難一下也好,出出她早上的悶氣。「對,給我也看看,看看我相公在哪個犄角旮旯里,也好讓我去找找。」
那一嘆听了她們兩個的話,拈花一笑還真有一絲普度眾生的味道,看了看李綰綰的面相,又拿著他的掌紋看了一下說道︰「我觀姑娘的面相,姑娘最近紅鸞星動,好事要近了,再看姑娘手相,這好事呀就在今晚。今晚就是花神游街,只要逆著人群走就能看見你的命中人了。」
額,歡喜听了這和尚給李綰綰說的,真是簡單粗暴啊,這樣說都不怕被人揍,果然老弱婦孺最好騙。
「我說和尚你說的真不真啊,萬一那看見的是個五大三粗的,又或者瞎眼半聾,怎麼會是她的命中人?」歡喜說得很是大聲,把那一嘆給嚇了一跳。
「我……我怎麼會騙人,說有就有,晚上見了就知道,貧僧不打誑語。我看看你的面相,說對了你可就知道貧僧是說得真話的。」定了定神,一嘆又認真地看起歡喜,看了好半響才說道︰「姑娘是否無父無母?」
「恩……」
又接著問︰「是否天生神力,能三歲便能舉起百二十斤的東西?」
「恩……」對于很小以前的事歡喜是不記得的,自己記事起就有很大的力氣,應該也說算對了。
「那姑娘可知道自己的身世呢,姑娘不是平常人啊,生來本該榮華,但是就因為一生中殺戮太重。所以本該有的都被抵這殺孽了,姑娘如果還不放下屠刀……」
「放什麼,我看你是滿嘴放屁。」和尚是真的把歡喜說煩了,以至于好久不說的粗話也就這麼月兌口而出了。
這一嘆大師又被歡喜一句話給震住了,清澈的眼珠子看著歡喜,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擔心。
擔心?自己用的他這怪模怪樣的和尚擔心?不想和這和尚在扯下去,拉著李綰綰就想走,李綰綰卻先安撫了一下她,對那一嘆先是道歉又開口問道︰「本來來這就是求姻緣的,大師傅還沒說歡喜的姻緣呢?是不是這姻緣也快到了?」
一嘆听了她的話,之後半響嘆了一口氣︰「哎,這姑娘的姻緣是早就到了,可是卻不是好的姻緣啊,到頭來是害人害己,貧僧勸施主。想必施主也是不會听的,只想施主不要陷入的太深了,一切都有一切的緣法,莫要強求才是。」
一只腳已經踏出去煩人歡喜,听完另外那只腳是怎麼都沒力氣邁出了,害人害己?難道自己就真的不能喜歡他了,莫要強求?要是自己不去求,誰又會給自己呢……
直到李綰綰拜別了一嘆大師,歡喜才被她扶著出了花神娘娘廟,兩人各自想著心事,路上也沒什麼交談。李綰綰先叫李府的轎子回去了,既然這和尚說的那麼真,去看看這李綰綰的命中人是誰,也是很有趣的事情了。
lt;/div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