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平怎麼說也是經過商開過公司的,今天這個場面他早就看出其中的奧妙了。m
領頭大哥一過來周海平就輕輕地說了一個數字,領頭大哥一呆,回頭看見錢樂提著還保持老鷹捉小雞姿態的狗鏈子男,輕輕松松就把狗鏈子男扔沙發去了。
領頭大哥心里一驚,看樣子不給錢就不給狗鏈子男解開穴道了,幸虧剛才見機行事,沒有亮家伙上場,否則在這里再鬧下去怕是吃不了也兜不走啊,他nn這哪里是什麼治病救人的診所,明明是坑人的龍潭虎穴啊,好笑的是來之前還拍著胸脯,豪言就是龍潭虎穴也要踩個稀巴爛,想想也後怕,沒搞清狀況就接活開工,弄不好真的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就是錢嗎?反正有出錢的苦主,又不要哥幾個掏腰包。
趕緊叫了一人出去,不是出去搬救兵,那敢呀,出去是為了取錢付賬單,好領狗鏈子男與黃發男回去。
看那老道模樣估計真的是終南山丘處機的徒子徒孫的徒子徒孫,那是真正的功夫。開玩笑,和會點穴術的功夫高人pk,靠人多有意思嗎?叫一萬個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小女圭女圭來pk一個成年人,能有什麼結果?領頭大哥不愧為混江湖的,是好是歹還是能看個明白的,要不然也混不到這一天。
不一會,那人就回來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飽滿的文件袋塞給領頭大哥。
周海平接過文件袋,從袋口瞄了一眼點點頭對錢樂說道︰「這位小哥和他兄弟的費用已經付清啦。」
其實錢樂早知道了,還知道是東邊的仁心醫院給支的錢,早已偷偷給老道使了個眼色,老道假口帶病人去檢查室的時機,出手如電般點了一下狗鏈子男。
周海平才和錢樂說一句話的功夫,狗鏈子男手腳慢慢動了起來,嘴里也停止了哼哼唧唧的響聲,眼里流露著恐慌,今天原本想來踢醫館,沒想到踢到鐵板了。能打能殺算什麼,人家手指頭點點就讓你在一旁扮演半天木頭人,那個老道真要有什麼歹心,點個暗穴慢慢發作出來,自己真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小陶過來給他們打針吧,打過針要沒有什麼事你們就回去吧。」錢樂還是笑眯眯地說道。
「能不能不打針呀?我怕打針,讓我吃藥行不行啊?」黃發男弱弱的問道。
「我看還是打一針好,要不然一會老毛病又發起來怎麼辦?」錢樂一副商量著辦的語氣,卻在領頭大哥听來根本就是不容置疑。
「是啊,是啊,必須的,必須的,醫生大哥說的就是必須的。」領頭大哥臉上笑容可掬地說著話,心里把黃發男恨的咬牙切齒「你nn這個節骨眼你tm還矯什麼情,還怕打針呢,現在要你把針吃下去你也必須嚼巴嚼巴給我咽下去。」
「護士小姐,護士小姐,麻煩你給他們打針了。」領頭大哥又巴結起神情愕然躲在藥房的陶琳琳,陶琳琳見識過街頭六兄弟的狠勁。一家診所醫死了人,死者家屬來了十幾人要討個公道,街頭六兄弟過來把死者家屬一頓好打,陶琳琳直到今天還感覺鼻腔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今天奇怪了,怎麼又是付診費又是付藥費的,他們瞧個病什麼時候付過一分錢,打個止痛針也要不了一沓鈔票吧,平時笑得像大狼狗今天笑得比哈巴狗還要哈巴狗,這是在鬧哪樣呢?
看到領頭大哥巴結自己的眼神,突然明白今個兒沒有他們戲了,唱戲的是老道錢樂,還有周海平,現在還有自己陶琳琳。
「小陶,這是藥單,拿去配了用大針打,我怕他們皮厚小針扎不進。」錢樂手寫了一處方過來,看陶琳琳有一絲猶豫就說道︰「放心吧,你就把他們當成假人操作就可以了,沒事的。」說著遞給陶琳琳。
陶琳琳一看樂了,「生理鹽水」就寫了這麼幾個字,這是擺明了是在玩他們呀。
黃發男和狗鏈子男按著**,相互扶著哭喪著臉一瘸一拐走了出去,領頭大哥也想尾隨其後溜之大吉。
「別忙著走。」錢樂一句話驚的領頭大哥一哆嗦。
「把拐仗拿去,以後好駐了再來。」錢樂和氣地說道。
「不敢了,不敢了,以後打死也不會再來了。」領頭大哥陪著苦笑說的倒是心里話。
「呵呵,我們開的是診所,你們有個頭痛腦熱的過來就是病人,我們歡迎病人過來治病。」周海平揮揮手里的那一疊鈔票說道。
「是是是,一定來看病,一定來看病。」領頭大哥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哈哈,哈哈,錢樂你什麼時候變的那麼盛氣牛b了。」周海平那一個笑的好痛快。
「呵,我再怎麼牛也牛不過你的刀快,一刀就斬了人家兩萬塊,你也開得了口?」錢樂開著玩笑說道。
相安無事過了幾日,幾家診所醫院禁不住內心的怨恨,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這次不叫人直接過來診所折騰,你們新東方診所不是醫術高超嗎?不是能醫活死人嗎?就折騰些絕癥中的絕癥上門求醫,倒要看看你們怎麼破這個局。
一個上午來了四個後晚期癌癥病人,一個白血病一個肺癌一個胃癌還有一個是肝癌,都帶了最後一口氣被抬進診所。
錢樂一看這陣勢就知道是邊上幾家同行搞的鬼,這樣的搞鬼方式錢樂不怕,錢樂甚至有點喜歡想出這個鬼點子的鬼家伙。
錢樂決定先治療掛著血袋打著吊瓶戴著氧氣包的白血病小姑娘,也真服了說動她父母的人,一路上從醫院顛簸過來,沒有死在路上已是小姑娘的福氣了,真正的死馬當活馬醫了。
陶玲玲憂心忡忡地整理好了檢查室,這樣的病人都要收下來是不是錢樂腦子壞了。
錢樂腦子沒有壞,清醒著呢。叫周海平掛出停診牌,讓陶琳琳準備了手術必須的藥和營養液,最關鍵的是請王道長想一切辦法把其他三個病人病情拖住。要是還沒有開始醫就掛了,那就神仙下凡也沒有用了。
其實最困難的也是王道長這個任務,這個要是在大醫院,靠著各種各樣的機器或許能讓一個病人晚死個一時半刻。在這里要什麼沒什麼,就靠老道那一點點內家真力真的夠玄。
所有的壓力頃刻間都壓到了王老道身上,周海平也看出了問題所在,小心地問道︰「老道,行不行?」
一個個搭過脈搏,先是搖頭又是點頭,弄的錢樂也緊張起來。老道沒有肯定的回答,卻從懷里掏出來一個錦囊,小心地打開,里面是一個瓷瓶,傾倒出兩顆藥丸。
看到藥丸錢樂長出了一口氣,錢樂和周海平都曾經吃過的續命藥丸,尼瑪的可以逆天的藥丸。錢樂一直以為老道已經沒有這個藥丸了,不成想此刻竟然還能搗鼓出來兩顆。
一顆就可以續命十幾天,三個人保個一天兩天兩顆綽綽有余,沒了後顧之憂錢樂趕緊去了檢查室。
忙亂中竟忘了叫老道進來,自己在里面忙乎醫好了病人別人會怎麼看?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趕緊跑出來拉老道進檢查室,老道也非常配合地運起真氣守著小門。
第二次打開蟻巢黑箱子,打開電腦,熟練地連接輸液管。
可憐的孩子,皮膚到處都是出血點,身體滾燙,人已經昏迷不醒了。憑錢樂幾年臨床經驗,小姑娘已是命懸一絲,若是沒有外置蟻巢系統神仙也救不了了。
血紅色的蟻牙緩緩流入小姑娘體內,電腦屏幕片刻響起警報音,一條條警示框快速刷過,一會跳出一條置頂提示框「生命體系統崩潰,系統緊急修復」。
錢樂緊崩的心此時松了下來,陸仙說過只要外置蟻牙接收生命體修復,就可以完全治愈任何疾病。
白血病看似凶險其實修復起來卻相較快,一支煙的功夫屏幕顯示出一條一條提示框。
「已清除外來不明生物,體溫恢復正常。」
「出血點修復完成。」
「浸潤細胞分解吸收完成。」
錢樂終于完全放松了心情,修復到這個地步生命已沒有危險,接下來應該可以作組織器官和造血系統的修復了吧。
果然,片刻後錢樂看到了他想看的那條提示框「造血修復中。」下面又出現了一條進度條。
看看時間不過才半個小時,看來這個手術時間應該不是很長。
期間錢樂把沒了血液的輸液針和滴完了抗生素的輸液針一一拔下,看著漸漸退去一塊塊血斑的皮膚,慢慢露出原本少女的白晰,錢樂也禁不住為小姑娘高興起來。
「造血修復完成。」進度條到了1%,這個也就意味著白血病已經治療完成。
「浸潤髒器修復中。」同樣的進度條又跟著打了出來。
錢樂知道器官修復必須需要營養補充,早就在輸液架上面準備了氨基酸和葡萄糖液,急忙給小姑娘打了上去。
這時檢查室門口走進來一人,陸仙回來了,原來中午飯時間到了,只要是到飯點就可以在診所看到背著那個怪模怪樣箱子的陸仙。
圍著小姑娘轉了一圈,撥弄了一下電腦,陸仙點點頭也不言語就出去了。在他眼里這樣的病恐怕算不得是病吧。
外面診療室,三付擔架加病人家屬略顯擁擠,人雖不少卻一片寂默無聲,白血病小姑娘的父母坐在沙發上相對無言,任何人到了他們這一步都已心念具灰。到這里來無法就是抱著死馬當活馬的想法,其實也就是沒有想法的想法。
門,檢查室的門從里面打開,一張病床從里面緩緩推出。
小姑娘的父母遲疑著不敢走近,是奇跡還是宿命?是命運之神的再次眷顧還是死神無情地降臨?心懸半空不敢動一步。
錢樂輕輕地拍著小姑娘的臉蛋說道︰「醒醒,醒醒,起來跟著爸爸媽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