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美蹲子親切地問「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連貝寧」她滿是感激地回答。『**言*情**』
「可以告訴阿姨,你為什麼不願意回家嗎?」
連貝寧眼楮里泛著淚光,像黃河決堤找到突破口一樣竟撇著嘴角哭了起來「今天是媽媽的忌日,媽媽生我的時候難產走了。」她抬頭看了看「夏曉杯頒獎典禮」的廣告牌繼續說「夏曉是媽媽的名字,爸爸用媽媽的名字創辦了一年一屆的兒童大賽。就算我努力將各科成績拿到優,比賽獲得第一名爸爸還是不喜歡我。」
滾燙的淚水順著小少女的眼角滑落,炙熱了趙天美的心,或許是母愛泛濫,天美動作輕柔地為她拭去淚水「傻孩子,爸爸不會不喜歡你的,只是不善于表達而已。走,阿姨帶你去個地方!」
一家高級餐廳包間里,天美和morrison推著一個大蛋糕,用最美麗的歌喉唱出了他們最真摯地祝福。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貝寧!」
連貝寧看著他們溫和干淨的面容唱著最感動人心的歌曲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淚水再次流下,而這次是幸福的帶著笑容的流淚。
她沉默寡言,成績優異,別人都覺得她高傲清冷而孤立她。那次放學很久了見趙墨都沒回家,只是順路叫司機稍了他一段路,沒想到他居然會特意給她過生日。
七歲了,還是第一次過生日。每次看到爸爸那副冷寂孤傲的臉龐,心如死灰般的眼神,連貝寧就會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謝謝趙阿姨,還有趙墨!」
morrison清澈的黑眸亮堂地看著連貝寧,伸出白女敕的小手,要跟她握個手「不客氣,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morrison你建立天長地久的友誼後是不是該讓我們美麗的小壽星把蠟燭給吹了呀?」天美看到笑容燦爛的二人調侃道。
連貝寧鼓足了氣剛要吹就被morrison給攔住了「等著下,還沒許願呢!」
連貝寧祈福地拱手,乖乖地閉上眼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兩顆小虎牙。『**言*情**』
morrison看她睜開眼楮好奇地追問「你許的什麼願啊?」
「秘密」
三人每人分吃了一塊蛋糕之後,天美已經感覺到膩了,她不是特別喜歡吃太甜的東西。她邪惡地笑了笑,手上抹了點女乃油在連貝寧臉上輕輕一點「小壽星,要多吃點蛋糕。」
連貝寧不知道生日有這樣的規則,傻傻地笑著說「謝謝阿姨!」
morrison「噗」一聲居然笑出了聲,又看了眼連貝寧一臉茫然的樣子,笑聲更烈努力試著想停都停不下來,捧著被神經扯疼的肚子笑彎了腰。
天美在他臉上抹了一大把女乃油「看你還笑!」
morrison頓覺右邊臉冰涼冰涼的夾雜著淡淡的女乃油味,抓了一把往天美身上砸去,但笑聲依舊沒停止。
「看你還得意」
「啊,貝寧救我啊!」
「趙墨,你壞蛋,都粘到我頭上了啦!」
三人你一擲我一還,玩得不亦樂乎。連貝寧長這麼大從來沒這麼開心過,如果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即使那個大蛋糕零星不剩,疲憊不堪的他們仍然各自為營,取笑對方可愛的模樣比自己狼狽。
天氣漸冷天美也穿上了長袖短裙,她被擊中的概率不多,但黑色裙子上的女乃油格外明顯。最狼狽的要數沒什麼運動細胞的連貝寧了,她全身的女乃油像是從女乃油王國打了個滾出來的一樣。
他們去洗手間清洗一番之後,大戰過後的痕跡依舊存留著。
天美開車送到她家門口「快進去吧!」
連貝寧小手縮了一下「趙阿姨,能陪我一塊進去嗎?」上次放學回家,她在路邊買了一串燒烤爸爸都嫌她吃路邊攤,她衣服這麼髒一定會被爸爸罵的。
連貝寧家比莫錦辰家大好幾倍,就門口那兩個雄壯的大獅子就價值不菲,走進門口
右邊一大片花海散出淡淡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左邊搭著一個公主式的乳白色秋千,頂部用石頭雕刻的花因為夜暮降臨已經分辨不出顏色了。
大廳的歐式精致裝修無疑是在彰顯主人的財富,頭頂懸掛著的吊燈出明黃色的光讓人感覺壓抑。一中年婦女興奮地上來迎接連貝寧「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然後又慰問了幾句跑上樓激動地喊著「先生,先生,小姐回來了!」
一男子從樓上走下來,他的俊與莫錦辰的不同,臉上顯出多了份剛毅,憂郁的眼楮將他們一掃而過,走進後身上散出淡淡的酒味印證了連貝寧的話,讓天美有點緊張。
「衣服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淡淡語氣令連貝寧拽著天美的手緊了一些,躲在她身後也不敢說話。
天美連貝寧一臉的恐懼解釋道「連先生,我們幫貝寧過了個生日,而且她今天又獲得了小提琴大賽的第一名,就小小慶祝了一下!呵呵,你放心,這衣服上的東西很容易洗掉的!」
連銘上下打量著天美「你就是阻止小張帶貝寧回家的學生家長?」他口中的小張應該就是死命拽著貝寧回家的司機。
「你好,我叫趙天美」天美自我介紹想行個握手禮,可對方像是有潔癖似的只是看一眼。天美尷尬地收回手「這是我兒子morrison趙墨。」
因有媽咪的前車之鑒,morrison朝他鞠了個45度的躬以示禮貌喚了聲「連叔叔好」
連銘點頭回應,看了眼連貝寧皺了下眉厲聲道「上樓去換身衣服」
連貝寧乖乖地跑上樓梯,爬到一半轉身朝天美他們笑著揮手再見。morrison也朝她揮了揮手,而天美只是笑了笑。
連銘看到他們倆的反應後,扭頭看向樓梯那邊,嚇得連貝寧趕緊加快了速度。
這時那中年婦女端了三杯茶過來放在茶幾上「兩位請喝茶」
天美點頭「謝謝」只是主人家沒有請他們入坐,他們也只能繼續站著。morrison輕輕地拉下天美的手,像是詢問是坐還是走?
一瞬間,客廳內陷入詭異的安靜中,靜得可以听見六米遠的牆上那面大鐘出的嘀嗒聲。
良久,天美終于忍不住訕訕笑著開了口「連先生,你們家的生活模式還真是特別!貝寧我已經送到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連銘看到她明亮的眸子「嗯」了一聲,可能是因為酒精的緣故,沉冷的聲音帶著絲絲沙啞。
天美牽著morrison的手轉身朝門口走去,在快到門口的時候morrison轉過頭說︰「叔叔,貝寧很不開心,連叔叔能不能對她好點?」
清脆的童聲傳到天美耳朵里,天美也沒想到morrison居然會開口質問,人家的家務事她一外人也不好意思去說三道四,只是morrison要管了,她便騎虎難下了!
天美見連銘石化一般連表情都沒有,更別說會作出承諾了。天美很生氣,她孩子的要求是不容別人拒絕的!
「連先生,你整日惦念著一個死去的人卻要忽略活著的人的感受。你覺得你這樣的行為適當嗎?貝寧那麼小,需要的是關愛,懂嗎?她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而你為何要給她判上死刑?如果夏曉泉下有知,你覺得她會開心你如此冷淡她拼了命也要留在這世上的唯一珍寶嗎?」
連銘听後若有所思的眼瞼下垂,然後撇過臉看著牆上夏曉的婚紗照出了神。
「媽媽,你剛剛那段慷慨激昂的言辭socool!」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人家連姐姐呀?」天美對孩子的感情生活特別八卦。
「她像個憂郁的公主,我才不喜歡她呢!」
看到morrison真誠的眼楮,沒有一丁點閃爍。天美雖信了,但對于狡猾的morrison還是多方位測探比較好。
「你既然不喜歡人家,管她爸爸虐待她呢?」
morrison瞪大了眼楮一臉的無辜「咦?youareanangel!不是一直喜歡管這類不平等的事情嗎?」
知我者莫若morrison是也!天美是真的很看不慣,輕快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會讀心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