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成臉色難看的坐在吧台的一角,滿腦子都是昨天遇見齊曼曼的事情。
肋骨斷了兩條,他甚至不知道是被誰給踹斷的!
從小到大,他從未吃過這樣的虧!
但是比起身上更痛的,是他的心。
齊曼曼竟然結婚了?
離開的這幾年,他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假設。只是他想著,若是齊曼曼見了自己以後淚流滿面求自己原諒她,或者是出來跟自己說要跟那個男人離婚,他都不會介意銓。
齊曼曼是他小時候的夢,如同公主一樣的她,必須屬于自己!
然而,齊曼曼不僅結婚了,看見自己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應!任由那個男人抱她走,甚至看見自己受傷也沒有一絲的心痛!
顧寧成端起酒一口悶了下去,火辣辣的感覺燃燒著食道,嗆的他險些流出淚來。
不該是這樣的!
狠狠的將玻璃杯扔到角落,接著玻璃直接碎成渣滓,濺向四方。
閉上眼,顧寧成還能回憶起當初。齊曼曼像是個布女圭女圭一樣,每天都像天使一樣,笑呵呵的,像是泡在蜜罐子里。
他疼她愛她,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的眼前。
他們兩個甚至有過婚約,當時他死皮賴臉的讓父親去齊家,說要娶她。
直到那一天,她不知道為什麼像是生病了,被人從自家的櫃子里抱出來。父親說她當時在家里想跟自己玩捉迷藏,藏的時間太久憋著了。
他那天被爺爺接出去玩到很晚回來,進門的時候只看見她臉色奇怪的紅著,全身是汗。
齊家的人把顧家圍了起來,兩家人似乎有所爭執。
從那以後,齊家的人開始不再跟顧家人來往,父親也變得很奇怪,直到自己被送出國去上學,從朋友的口中得知齊家破落的消息。
顧寧成閉上眼,胸口的鈍痛提醒著他昨天發生的一切,而他心中的感覺卻又提醒著他過去的一切。
就好像是自己離開的那一個下午發生了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一樣,一切都變成了一團亂麻!
「顧少,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到這里來了?」薛凝笑呵呵的走過來,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听說這次你又有什麼大動作了?」
顧寧成似笑非笑,看著眼前明顯在勾/引自己的女人,「怎麼,你對藝術圈的事情也感興趣?」
薛凝笑了笑,「我對藝術圈不感興趣,但是對你感興趣。」說著伸手模了模顧寧成的臉,「听說最近宋家的繼承人來到江城了,顧少要是有時間的話,最好去見一下。」
「嗯?yg的宋家?」
「對,」薛凝笑著坐在顧寧成的身上,「听說這一代的繼承人是個人物,只是平時太低調,不見報不上新聞,比任何人都神秘。但是辦事能力強,據說有手段的很。」
顧寧成點了點頭,「你怎麼好心來告訴我這個?」
「哎呀顧少……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我能不盡心盡力伺候你嗎?你要知道,你來江城十幾天,我的荷包可是比之前鼓了十倍!」顧寧絲毫不介意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說著還在顧寧成的身上蹭了蹭。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接著就低下頭,含住他的鼻頭,「顧少……」
顧寧成不是柳下惠,怎麼能不知道這女人的心思?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塞到她胸口,接著低頭一口含住她若隱若現的部位,抱著人從電梯直接上了樓。
風月場上的事情不需要含蓄,有買有賣,來去自由。
*
接了葉蓓琪,齊曼曼直接帶她到了家里。她跟宋紹遠睡在一起,倒是剛好空出了客房。
葉蓓琪本意是住酒店就行,但是齊曼曼非得堅持,她也無可奈何。住下來以後,齊曼曼就開始問她最近都做了些什麼。
葉蓓琪把自己旅游的照片拿出來,跟她聊了半天,又說到了要離婚的事情。
「你確定?」
葉蓓琪點頭,「難道你覺得我還得忍下去?」
齊曼曼嘿嘿一笑,抱住葉蓓琪的胳膊,「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
葉蓓琪與她不同,性子烈又能扛,從小就像是男孩子一樣。
「這件事你們先不用插手,我自己解決試試。真的解決不了的時候再找你萬能的老公幫忙,別擔心。」
齊曼曼見她神色間真的是放松了不少,這才舒了口氣。
只要葉蓓琪能想開,她就全力支持她的決定!
下午兩個人一起去看女乃女乃,到了小區門口,齊曼曼就看見柯辰東的車停在那里。
心里有些奇怪,柯辰東住在隔壁小區,怎麼會總是出現在這里?
帶著些好奇的往家走,一開門,就看見柯辰東正坐在客廳給女乃女乃切著水果,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
葉蓓琪看了齊曼曼一眼,「這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