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柳清歌和元香乘坐轎攆早早的到了南山寺。
給了師太一些香油錢,後請師太為她們備了禪房。
「小姐,您帶舞衣做什麼?莫不是要練舞?練舞何必來南山寺?」元香將包袱放下,連連問道。
柳清歌嘆息,她哪里想來這麼遠︰「陽都流言,你以為大娘會不來‘打擾’我們嗎?」
這話一說,元香才驚覺,小姐說的有道理。依照大夫人的性子,定然會來嘲諷的。
元香前去準備飯菜,而柳清歌則換上舞衣,來至後山。
這南山寺對于柳清歌而言,是再熟悉不過了。每月都會來南山寺小住幾日,南山寺的姑子亦都認得她。
後山有一處梅花林,相較于陽都的梅花林,此處的梅花林多了幾分淡淡的孤傲,閑立于山中,不求旁人能夠欣賞,只求自己花開一季。
因著南山寺較于陽都微涼,是以,南山寺的梅花總是開的比陽都時間長。花色亦是一等一的。
她閉上雙眸,感受這難得的安靜。
驀然,水袖翻飛,席卷著嬌艷的紅梅,梅花翩然而落,圍繞在柳清歌周圍。
她水袖輕翻,那紅梅花瓣似雪中蝴蝶一般,隨著清歌起舞。
這紅與白,像極了那日陽都梅花林。
地上白雪鋪地,一派紅妝素裹之景。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或動或靜,或喜或悲。
她,就仿若墜入紅塵的仙子。
或許,于世人而言,柳清歌並非是絕美的。她比不上柳傲雪出色的相貌。
可世人不知,柳清歌的舞技較之柳傲雪卻是技高一籌的。
她本想,這一生,無論子初如何,與他雙宿雙棲便心滿意足。
可誰知,這一切竟是事與願違。
「主子,竟想到在此處也能踫上柳姑娘。」
歐景深和慕亦塵在南山寺的後門,听這里的姑子說後山有紅梅。本不想來此處,卻不知為何,慕亦塵卻好心情的要來。
慕亦塵那清眸里盡是柳清歌翩翩起舞的身姿。
歐景深亦是目不轉楮的看著,良久才回神,不可思議的道︰「柳姑娘會武功?」
經他一言,慕亦塵倒是也發覺了,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能讓梅花伴舞,若是沒有內力,斷然是不行的。
只是,想不到,這太傅府的大家閨秀竟然會武!
歐景深倒是來了興致,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柳清歌功力如何。
慕亦塵好似知曉歐景深下一刻要行動似的,在歐景深剛踏出一步時,他便伸手攔住,眼神之中盡是警告之意。
自家主子攔著,歐景深也沒法子違抗。便只能在心里癢癢。
待歐景深再看時,柳清歌便已和另一名女子離開了。
那女子歐景深和慕亦塵都認得,是她的貼身奴婢。
「那奴婢倒是盡心,還知曉主子冷,拿了件披風。」歐景深無意識的說道。
卻不曾想慕亦塵緊跟而道︰「我也是你主子,何時見你如此貼心?堂堂男兒,竟比不上一名女子!」
他不苟言笑,說的似真似假。
見慕亦塵轉身離去,歐景深這才緊跟在後道︰「那是女子該做之事,主子若是想,日後讓柳姑娘為你披上可好?」言罷,他連自己都逗笑了,他從未見過哪個女主能對主子這樣。
倒是期待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