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雖冷,但舞了一曲卻是暖了不少的。再加之喝了暖茶,更是舒適。
趁著柳清歌喝茶的空檔,元香好奇的道︰「小姐舞的真好,方才奴婢都看痴了。」言罷,還真痴痴的笑了。
柳清歌笑了笑,未答,心里卻是歡喜的。
只不過,這皇宮之舞斷然不同于是凡人之舞,必然有其獨特之處,而能在皇上面前做舞之人絕非泛泛之輩。況且,半月後乃是質子前來,定然不能失了皇家顏面。她雖未見過皇家之舞,但她卻是知曉,皇宮是個弱肉強食之處。若毫無新意,皇上斷然是不會留著她們的。
既然皇宮之舞已經算是一等一的好,就算她的舞技再出眾,也不一定好的過皇宮之人。
如此想著,心下一沉,方才的歡喜蕩然無存。
柳清歌放下茶杯,沉思著該如何在這一等一中另謀出路。
她知曉,這是何其難的!
可即便再難,這算是她最後的出路了。
元香見柳清歌神色凝重,擔憂的問道︰「小姐,怎麼了?」
雖說元香是柳清歌的丫鬟,但她也算是柳清歌的閨中之友。
是以,柳清歌將她的所思所想告知了元香。
經她而言,元香才知曉小姐是要獻舞,她心下驚恐,連連擺手︰「小姐,獻舞之事可萬萬使不得。奴婢說句不好听的,皇宮赴宴,若是獻的好,指不定要賜婚;若是不好,斷然是要失了面子的。」
「這我不是沒想過,只不過,如今陽都城內流言滿天,也唯有此次能夠翻盤了。機會來之不易,我也是無奈之舉。」頓了頓,柳清歌繼續道,「正因如此,我才來南山寺這清修之地。」
名譽于女子而言確實是致命的。
「小姐……」元香心疼,卻也知曉這無法阻止。
柳清歌安慰的笑了笑道︰「元香可有什麼好計策?」
本在難過的元香一听,倒是忍不住笑了︰「小姐莫要打趣奴婢,奴婢什麼都不懂,亦出不了主意。一切還是得小姐自己做主。若是讓奴婢出主意,只怕小姐舞的並非是舞了,而是陽都大街上的雜耍了!」
這一番話,倒是把柳清歌逗笑了。
她理了理思緒,開口道︰「好元香,你家小姐要餓死了!」
如此一說,元香這才發現忘記端來︰「小姐,瞧奴婢這記性,奴婢都忘端來了。」而後奔向了廚房。
柳清歌不怒反笑,如此,倒也心情極佳。
只不過,身邊沒了元香,腦海的愁緒又排山倒海般襲來。
柳清歌一陣頭疼。
正煩心的厲害,便見著元香端著膳食進屋。
看著元香笑著的臉,驀然想起方才她說的話……
「若是讓奴婢出主意,只怕小姐舞的並非是舞了,而是陽都大街上的雜耍了!」
這下,柳清歌連飯都顧不上吃,草草收拾,不顧元香的勸解,就去了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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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益國質子進皇宮,亦有不少百姓在陽都圍觀。人數之奪堪比當日的慕胤律回城。只不過,當日的百姓皆是喜悅中帶著敬佩,而今日的百姓皆是喜悅中帶著輕蔑。
不過是他國質子,成陽國的手下敗將罷了,竟也如此豪華進京。
益國質子是未來益國皇帝,場面豪華自然不必說,雖不似慕胤律帶著大軍二十萬,但帶著的宮人奴婢也是不少的。
這皇家之人出自己的國土,除卻打仗,能帶這麼多人的,只怕也唯有這益國質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