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自稱位面掌控者的嫵媚女人看著邢目童手中拿著一柄小巧的匕首從房間里出來,這柄匕首呈淡綠色,小巧精致,如同小孩子的玩具,很特別的是,匕首刀刃上鐫刻著一些奇形怪狀的古樸文字。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拿著這個奇怪的東西防身?」女人開玩笑似的說道。
邢目童不好意思的模模腦袋,嘿嘿一笑︰「這是老爸不知從哪兒淘來的古董,這次穿越,有可能就不會回到這兒了,總得有個紀念品,留個念想是不?」
女人無可奈何的聳聳肩,「隨便羅,只怕進入時空隧道後,這東西帶不到那個位面去。」
女人看看邢目童手中的匕首,輕啟朱唇︰「如果你足夠運氣好,真把這東西帶過去了,對你可有很大好處呢,因為它是……」似乎意識到說漏了嘴,女人沒有繼續往下說。
邢目童沒注意到女人的細微變化,暗想︰「管他呢!帶不去就帶不去,帶在身上也不礙事。」
「真的會把那一對賤人弄過去?」邢目童對這件事很不放心,念念不忘。
猛然一道寒光投射向他,「不相信我是不?」女人的聲音突然很冰冷,有種凌厲的意味。
邢目童心頭一緊,這女人也會發怒啊?「嘿嘿!」干笑幾聲,「老子豁出去了,連死都不怕,但一定要把那對賤人弄過去。」
「真的連死都不怕?」女人嘲諷地說。
邢目童堅定的點點頭,握緊拳頭向上一舉。
「好啊!有魄力,那就去吧,這就是我們進入時空隧道的入口。」女人沖著窗口努努嘴。
你他媽玩我啊?這可是28樓,下去了死得連渣都沒有,玩穿越也得有點創意好不好?真要摔死才能穿越,老子不干了,愛找誰找誰。邢目童心里雖然對這個世界很不滿,也還沒有到自殺的地步啊!
女人看出了邢目童的猶豫和憤怒,嫣然一笑,「逗你玩呢!怎麼會讓你自殺呢?在你們這個位面,引誘別人自殺,可是犯罪的噢!」
說著,玉手一揮,一道七彩的光輝從掌心砰然而出,光輝投射在牆面,形成一個直徑兩米多的圓形鏡面,鏡面深邃而神秘,看不到盡頭。
我靠!邢目童心中怒罵一聲,「這是個什麼東西,看起來挺漂亮的!」目光很快被七彩鏡面吸引,心頭怒氣一點點消散。
「走吧!愣著干嘛?」女人指了指牆上亮晃晃的鏡面。
真要穿越啊?一種虛幻的感覺涌上心頭,會不會是酒喝醉了在做夢啊?邢目童咬了咬手指,很疼,不是做夢。非常留戀的看了一眼屋子里熟悉的擺設,老爸老媽曾經的疼愛,一家人共享天倫之樂的情景浮現在眼前,和劉梅承魚水之歡的迷人氣息依然還留在屋子里,這一切都過去了!這個世界沒有值得留戀的東西了!
邢目童一咬牙,鑽進了亮晃晃的鏡子,女人跟著進來了,鏡子里是一個巨大漏斗狀的通道,越到遠處,漏斗的直徑越大,看不見通道的盡頭。通道中一片溫暖,七彩光輝緩緩流動,說不出的神秘莫測,說不出的奇幻絢麗。
這就是時空隧道?環境不錯啊!還有美人相伴,難道真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即將進入另一個位面,開始全新人生,邢目童按捺不住心頭興奮,等待他的會是權掌天下,呼風喚雨的快意人生嗎?
「抓緊我!」女人用命令的口吻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肅然。
邢目童乖乖地抓住了女人的手臂,女人的身體很柔軟,淡淡體香讓人迷醉,不由自主有點心猿意馬。
女人迎面抱住邢目童,緊緊摟住了邢目童瘦弱的腰身,一對彈性十足的玉女峰貼在了胸口之上,「不要胡思亂想,神識迷失在時空隧道中可不是玩的。」女人的聲音不像開玩笑。
「你叫我不胡思亂想行嗎?我也是發育正常的男人啊!」邢目童心底掙扎道,「這女人的身體這般柔軟有彈性,和她**一番,一定比和劉梅更爽。」
女人的體溫似乎升高一點,七彩霞光中,看不出她臉紅了沒有,只听她悠悠嘆了一口氣,「我們出發吧!」
「姐姐,到了那個位面,你會在我身邊嗎?」邢目童問了一個很弱智的問題,心中想的是︰「這個女人取代劉梅也很不錯。」
女人喑呤一聲,含混的說了句︰「再說吧!你到了那兒,說不定很快就會忘了我。走了!」
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會忘了呢?邢目童還在胡思亂想,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飛了起來,眼前七彩霞光飛速掠過,耳中傳來陣陣風聲。
真爽!比坐翻滾過山車還爽!原來玩穿越是這樣享受的事情。有這樣溫軟如玉的美人在懷,去你媽的劉梅,你算個什麼啊!
不大一會兒,邢目童就爽不起來了,飛行速度越來越快,眼前飛速掠過的霞光讓他頭昏目眩,再也沒有心情享受美人在懷的快感,感覺自己快要嘔吐了。
巨大的風壓擠壓得臉部開始變形,身體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根羽毛,他想呼喊出來︰「我不玩穿越,我不玩穿越了!」剛一張嘴,一股冷風灌進嘴里,把聲音活生生堵在喉嚨中,再不閉嘴,身體很快就會像氣球一樣膨脹爆裂。費勁吃女乃的力氣,才閉上嘴巴。
原本溫和的溫度驟然降低,很快低至冰點,甚至還不止,說不定至少有零下好幾十度,邢目童感覺自己成了一根冰棍,早知道是以這種方式穿越,還不如模電門遭雷劈,就是跳樓也比這好啊,眼楮一閉,啥感覺都沒了,醒來時就穿越成功了。
現在的情況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已經沒有力氣把那個風騷的女人罵一千遍一萬遍,邢目童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快點昏迷。可是也許因為身體太「強悍」的原因,在零下幾十度的狂風中就是不昏迷,腦海中始終保持著一點若有若無的意識,就是這一點殘存的意識,讓他飽受折磨。
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楮,任由自己的身體胡亂飄蕩,人品不好遭報應啊!要不是受了那個女人的蠱惑,一心想把劉梅那一對賤人死死踩在腳下,也不至于受這樣的罪啊!
不玩什麼穿越,現在已經在溫暖的被窩中安然入睡了,劉梅愛錢愛帥哥,有什麼錯啊?蹬了你就心里失衡了?
一點殘存的意識一直在腦海中作祟,前塵往事伴隨著無盡的痛楚接踵而至。終于,邢目童「強悍」的身體還是不能和低溫狂風抗衡,如願以償昏迷過去了。
然後……
然後就听見邢目童那句憤怒的嘶嚎,「騷女人,人販子,位面掌控者,我草你姥姥!」
一連兩次被女人所騙,邢目童那個氣啊,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絕望的一**坐在雪地上,胸口一起一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騷狐狸,以後別讓我遇上你!」咬牙切齒暗暗發誓。
這分明就是一個騙局,還傻瓜似的以為那個騷女人看上了他,特意拉他月兌離苦海。邢目童惱羞于自己的自作多情,惱恨于自己心地單純,這麼容易就相信了那個狐狸精的話,現在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被困在了這冰天雪地中。
邢目童還算一個理性的男人,玩穿越是自願的,又沒有人綁你玩穿越,你不是趕流行嗎?
怨天尤人已經沒有實質性的作用,只有想辦法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才是正途,以後的事以後再做打算。
小乞丐的記憶緩緩流進腦海,原來這小乞丐並不是真的小乞丐,名字也叫邢目童,而且也是一個孤兒,今年十二歲,被一個名叫殷聖陽的猥瑣老人收養。「你女乃女乃個熊,這就是你說的巧合啊?」邢目童怒氣陡漲,不過真夠巧合的,同名同姓都是孤兒。
邢目童是一個懂得隱忍的人,是一個善于克制感情的人,要不是這種優良品質,穿越前,說不定一時沖動,一刀結果了劉梅和坤大少那一對賤人,現在也不會穿越到到這冰天雪地中來,正在大牢里提心吊膽地等待審判呢。
在這種優良品質的作用下,邢目童冷靜下來,小孩的靈魂和穿越來的靈魂默契地融合,現在還分什麼你的我的,都是一個人,更多的記憶被喚醒,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叫拉瑪雪山,是黃金大陸的一部分。
殷聖陽來去無蹤,前段時間又外出了,這一出去就是三個月不見蹤影,殷聖陽對邢目童不好也不壞,每次外出時都會帶回來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資,大多數時間留下幼小的邢目童自生自滅,這也練就了他頑強的生命力。
讓邢目童感到欣慰的是,這個小孩的身體很強悍,比在那個位面的身體不知強悍多少倍,而且這小家伙長得還很英俊.記得穿越前,有一次和劉梅爽快後,劉梅略帶不滿足地模著他胸口的肋骨,幽怨地嘆了口氣,邢目童當時就明白,這是劉梅對他的身體和長相不滿意的表現,「身體是父母給的,我也不能改變啊!」想到劉梅的溫情,邢目童當時心中很歉疚。
現在什麼都明白了,劉梅看中了坤大少的錢,看中了他英俊的臉龐,看中了他結實的體魄,這一切都是邢目童不能滿足她的啊!
「還是接受現實吧!」邢目童苦笑一聲,「想那麼多沒用,根本就只有一個邢目童,今年十二歲,黃金大陸的土著居民,一個孤兒。」
靈魂的契合緩慢進行,兩個來至不同位面的靈魂契合度居然很高,很快就適應了新身份,或者說原來的兩個邢目童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人。
穿越帶來的昏眩感還沒有消失,暫時還不想吃東西,邢目童是個勤快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收拾自己骯髒的身體和居所,他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不能讓自己身體惡臭得燻人,更不能讓自己生活的地方有任何看不順眼的髒東西存在。
洗袍子和洗澡就是件麻煩事,幸好身體足夠強悍,不畏寒冷,
常年的獨立生活,在冰天雪地生活的技能一點都不缺乏,熟練地在廣場的雪地中架起大鍋,拾來一些枯枝,用火石點燃枯枝下的干燥雜草,大火升騰起來,一股暖意籠罩在大鍋周圍,鍋里的雪水開始冒煙。
邢目童把自己月兌得赤條條的,他知道不會有人從這兒經過,再說了,十二歲的孩子身體也沒啥看頭,不需要太過保密。
盡管身體很強悍,月兌下髒兮兮的獸皮袍子後依然感覺有些寒冷,從大鍋里舀起一瓢熱水當頭澆下,真他媽爽啊,比在裝有浴霸、設備齊全的浴室里沖涼爽多了。
看著污垢一點點祛除,露出了泛著金色光輝的健康膚色,邢目童感到很滿意,比原來那個毫無血色的身體好多了,這樣的體魄要是在原來的位面,不知迷死多少懵懂的少女?
撫模著堅硬的肌肉,邢目童發現自己居然有自戀的傾向,也許是對以前身體的諸多缺陷突然完全彌補的一種滿足心態吧。
身體完全清洗干淨,雪地上留下一灘污水,「有多久沒洗澡了?」一邊把獸皮袍子丟進冒著熱氣的大鍋中,一邊迷茫地自言自語,雖然靈魂完美融合,畢竟有些時候還是會有一小點糊涂。
這件獸皮雖然做工粗糙,質量卻作實不錯,要是拿到大型商場去買,少說也得幾十萬元吧,「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檔皮草啊!」一邊烘烤濕漉漉的獸皮袍子,一邊胡思亂想,突然,他苦澀的笑了,「還想這些干嘛,我就是黃金大陸的一個土生土長的原住居民,一個孤兒,想想以後能不能找到這個位面的親身父母,能不能遇上那個騙人的**吧!」
至于那個嫵媚女人承諾把劉梅和坤大少弄到這個位面讓他踩踩,只怕是沒有希望的事了,那個騷狐狸分明就是騙他,還會真的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