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一本正經的說︰「我看鴻剛挺好的,現在的小姑娘就喜歡鴻剛這樣的,又能干活,最又俏,誰要是嫁給他,保準會整天開心,心情舒暢。」
「瞧你把他夸得。他呀,尾巴快翹上天了。」
沈鴻剛收拾完餐盒,看看自己的**說︰「媽,我什麼時候有尾巴了,我怎麼不知道呀!」
「去,上一邊貧嘴去,我跟珊珊說點正經嗑。」
不能不說白鋼的關系硬,這麼一間病房,三張床位,就沈衛一個病人,那沈衛正躺在另一章病床上欣賞母子倆的表演呢,此時是一臉的笑意。
爸爸能笑,就表示爸爸心情好呀,這正是沈鴻剛希望看到的。沈鴻剛就湊到爸爸的身邊,把這兩天干活的事跟爸爸說了,听到朱先頌的表現,沈衛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對兒子說,鴻剛,看來這老朱是指望不上了,你心里可是要有獨挑大梁的準備呀!
「這個我也看出來了,他走正好,我做什麼就不用掣肘了。就他那樣子,以為自己很牛掰,其實他那套做法早就過時了。」
沈衛看了兒子一眼,沒有吱聲。
沈衛指了指身下的一個信封說,老周家的建房工錢上午給送過來了,你明天拿去給大家分了,誰分多錢都都算好了,也在信封里了,明天拿去照著數額發下去就行。
王珊給古娟嘮了一會,也跑到沈衛的床前加入了他們爺倆的談話,一直到九點鐘,才起身告辭,古娟看到這麼晚了,就讓沈鴻剛送她回廠子。
沈鴻剛要騎摩托車送,王珊說,還是走走吧,路也不遠。
兩人走出醫院後,就順著面前那條縣上唯一像點樣的油漆路走去。跟沈鴻剛走在一起,王珊好像很開心,像個多嘴的八哥一樣,說個不停。
照比白天的炎熱,這個時候的氣溫給人以很爽的感覺,王珊走在前面,沈鴻剛在她身後一步的距離慢慢跟著,是個很稱職的護花使者。
王珊屬于豐滿型的體態,就是這樣涼爽的氣溫,走了五六分鐘,她的鼻尖竟然也出現了點點汗漬,她很隨意的把薄薄的上衣解開了一粒扣子,隨後又從身上的小挎包里拿出一柄折疊扇子,急促扇動起來,那不知名的香氣,很快就傳到了她身後沈鴻剛的面前。
走在她身後的沈鴻剛,從她那粒衣扣的解開,就已經能俯視到她胸前讓男人遐想的**了,那王珊好像是沒有注意,是不是用手把吹倒額前劉海在往後捋順,腋下的那叢濃密的腋毛,也出現在沈鴻剛的面前。
「鴻剛,走近些,我們說說話。難道我是老虎嗎?還能吃了你?」王珊一把將在身後的沈鴻剛拽到自己的旁面,一邊走,一邊說話。
王珊告訴沈鴻剛,自己不打算在那個服裝廠打工了,一個是累,在一個掙得也不多,還有一個就是,那個禿頂的車間主任老是圍著她轉,動不動說些葷笑話出來,看她也是一眼s 迷迷的樣子,所以她想早點擺月兌他。
沈鴻剛一听這話,就有些急了,他說了一句,找掰呀!然後問王珊,那個狗屁主任在哪里,現在就去找他,給他點顏s 看看,省得在糾纏姐。
看他這個樣子,王珊開心的笑了,沈鴻剛這個表現,確實讓她很滿意。王珊對沈鴻剛說︰「弟弟放心,他不會把姐怎麼樣的,姐姐這麼大的人了,會保護自己的。」
沈鴻剛說︰「珊姐,就像你的說的那樣,有什麼合適的生意,真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當老板,比給別人打工就是強。」
「鴻剛,你真支持我呀。我把我的想法跟爸爸媽媽說了,他們都不同意我這麼做,還說一個姑娘家,安心上班得了,旱澇保收的。自己做生意,社會上的事那麼多,自己能撐起門面呀。他們兩個老的那麼說,我還可以理解,我們之間有代溝,沒想到連哥哥也這麼說。」
提到王 ,沈鴻剛心里就有氣,不就是一個化工廠的小班長嗎,牛哄哄的,好像誰都欠他錢似的,不由沖口說了一句,別听他的,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話說完,馬上又覺得不妥,畢竟人家是親兄妹,自己跟人家什麼關系不是,怎麼能當著妹妹的面貶低人家哥哥呢,不由把話收回道,他是的你哥哥,他的話你參考下也行,但是大主意還得你自己拿。
王珊看著他的臉笑著說︰「有你這個表態,我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沈鴻剛听這話,感覺有些別扭,好像自己是她親哥似的。
其實姐夫這一家人,能跟他們家談到一塊去的,只有這個王珊了。
爸爸住院這些天了,那個親家根本就沒來探望過,而王 自從那天來了之後,就沒有露過面,倒是王珊,從自己的嫂子嘴里知道爸爸住院後,還能抽出時間來看望爸爸。
沈鴻剛不由想起了小品里的那句話,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兄妹倆,做人的差距咋麼那麼大呢!
送到服裝廠門口後,沈鴻剛轉身就要走,就听到門口有幾個小女孩問王珊,那個帥哥是誰呀,你的男朋友嗎?王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處個男朋友偷偷模模的,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就听王珊的語音說,你們別瞎說,他是我的一個弟弟,送我回廠子的。
另有一些聲音馬上嘰喳起來,姐弟戀呀,王姐,你可跟趕時髦,現在流行這個。找個小老公,好擺弄。
不管王珊怎麼解釋,她的那些小姐妹就認定了沈鴻剛是她的男朋友了。
沈鴻剛听到這些,感覺有些可笑,但是他馬上有了一個想法,那個車間主人不是在糾纏王珊,那自己就冒充一下王珊的男朋友有什麼不可以,免得王珊以後再被s o擾了,想到這里,他又回身走到王珊跟前說,珊珊,下個星期我去你家,看望一下叔叔嬸嬸,你有時間幫我參謀一下買點什麼禮品好。
那幾個小女孩一听,立刻像炸了廟似的,馬上嘰嘰喳喳起來,並責備王珊說,王姐,你還不承認,這都要上老丈人家去了。老實告訴我們,你們處多長時間了。
王珊擺月兌那幾個小女孩,走到沈鴻剛跟前紅著臉小聲說,鴻剛,你怎麼跟她們一樣,取笑姐姐呢?
沈鴻剛也小聲對王珊說,我這叫將計就計,要是滿廠子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了,那個主任還會糾纏你嗎?
王珊想想也是,就小聲說,在這說說可以,別到處張揚呀!
沈鴻剛說︰「我張揚咋的,你看看我這棵剛剛冒漿的女敕草,被你這頭老牛啃,難道你還吃虧咋的!」
「鴻剛,你怎麼這麼胡說呢!」王珊揚起胳膊,作勢要打,那沈鴻剛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撒腿就跑,那幾個在門口的小女孩,看到二人打情罵俏的樣子,更加坐實了兩人是男女朋友關系,就不由在後面起哄道,王姐,別打了,別打在人家身上,卻疼在你心里。
能為王珊排憂,沈鴻剛還是高興地,一高興,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由高歌道︰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月兌懷抱。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翅膀卷起風暴心生呼嘯。
反反復復,就是這兩句。其實,整首歌他也是會這兩句。
沈鴻剛匆忙吃完早飯,就從縣醫院回到了賀莊賀老六家,等眾人來齊後,沈鴻剛拿出工錢還有那份名單,按照爸爸開出來的錢款,分給眾人。
原來這只建築隊雖然都是掙ri工,就是大工每天二百元,小工每天一百三十元,但是沈衛還是從自己的純利潤中拿出百分之十分給大家,剩余部分才是自己的。這里面由于朱先頌的手高,起到二領導的地位,他比其他幾個大工,又格外多掙五十元。
發完眾人該得工資後,沈鴻剛又拿出錢來,要把那百分之十的利潤分給大家。
這時候王好功說話了,他說小沈呀,這錢不要分了,你看看沈師傅有病,需要大筆的錢,這筆錢還是留給沈師傅治病吧。
他一說這話,杜繁生跟大波子也跟著附和,但是朱先頌卻是伸手接過了那筆錢,他的小舅子李元軍也接過去了。
沈鴻剛拿著錢說,王師傅,這錢你還拿著,我爸住院是我們家的事,跟這里的活沒有關系,咱們一碼是一碼。
王師傅說,你爸都這個樣子了,咱要是接過這錢,我們還是人嘛。錢有花了的那天,可是這人情世故卻不能了呀!顯然,他的話是有所指。
那朱先頌搖晃著手里的錢說,咱們出來就是為了掙錢,我不想某些人,裝大尾巴狼,他受傷,活該,又不是我們讓他掉下來的,這是我們該拿的錢,為什麼不拿。人家掙那麼多,給你一分錢花了嗎?
朱先頌說著,數起那些錢來,然後對沈鴻剛說在,這錢數不對吧,你爸住院那幾天,這里可是我全權負責的,你是不是應該把那幾天的利潤全部給我呀!要不這樣,你讓你爸再算算,看看給我補多少。
沒等沈鴻剛說話,杜繁生忍不住了,他指著朱先頌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王八蛋,我叔的腿都那個樣子了,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你是不是欠揍了。
見到自己的姐夫受辱,李元軍在一邊開口道︰「杜繁生你這個小兔崽子,又要找揍是不是,還想讓我再揍你一頓呀!」
杜繁生用鼻子哼了一聲道︰「就你那小體格,誰打誰還不知道呢,在我跟前耀武揚威的,我讓你一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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