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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鴻剛從自動取款機里取出了全部的兩萬元後,走出銀行門口的時候,他一下子愣住了,在他的面前,站著五六個手里拿著鐵棍、鋼管類器具的小青年,他們目露凶光,就把沈鴻剛圍在了當中。
「是你呀,怎麼,想打群仗?」沈鴻剛對著唯一一個沒拿凶器的年輕人說。
「你這個臭民工,敢跟我搶女朋友,讓你嘗嘗我的厲害!」趙小杰自從中午被沈鴻剛與赫連雪羞辱後,就一直懷恨在心里,傍晚的時候他在醫院門口看到了沈鴻剛從醫院出來,就馬上給了這里的地痞無賴二皮臉打了電話,讓他找幾個人給自己出氣。
由于二皮臉的女朋友也在這個服裝廠上班,而且還是個小組長,作為車間主任的趙小杰是她的頂頭上司,所以這個面子是一定要給的,當即就找來幾個人,把沈鴻剛堵在這里。
「你想單挑嗎?那就上吧!」沈鴻剛輕蔑的說。
想讓自己跟他單打獨斗,趙小杰才不會上這個當了,他又不是傻子,明知打不過人的情況下還上前丟臉,他對二皮臉說︰「皮哥,就是這個小子跟我搶女朋友,手上有幾把刷子,現在就靠你們了,一定給我出氣呀。完事之後我請哥幾個到夢歸來樂一樂。」
夢歸來是一個歌廳,那里的小姐不僅年輕,還有品味,是縣城小年輕尋樂的最佳場所。這幫小混混平時三天不打架手就發癢,現在不僅有架可打,還有妞可泡,他們都興奮了,不由把目光都投向了自己的老大,就等他一聲令下了。
那個被稱為皮哥的二皮臉並不是姓皮,而是由于小時候左邊臉被開水燙過,在傷好之後就形成了一半臉白一半臉紅,所以就被別人稱為二皮臉,等他在縣城稱為混混的頭後,那些小混混就稱他為皮哥了。
「哥幾個,去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這個縣城馬王爺有幾只眼!」听到二皮臉發話了,只有兩個混混揮舞著鐵棍,就朝沈鴻剛打了過去。
沈鴻剛的四大金剛之名,只是在校園里叫的響,在縣城里還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所以二皮臉並不知道沈鴻剛是他的同行。
既然同是混混,那沈鴻剛的身手也不能比起這幾個人差,實際上,沈鴻剛的身手要比這些人強的多的多,他們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沈鴻剛的爺爺是一名風水師,雖然他大部分時間用在建築民房上,但是他還是要拿出一部分時間到江湖中走走,履行他風水師的職責。
既然行走江湖,就要有自保的本事,所以他留給沈鴻剛的,不僅有《青囊精義》的風水書籍,還有自保的拳腳秘笈,沈鴻剛之所以在縣高中成為四大金剛之首,一方面是他年紀大,另一方面他的身手在四人當中也是最高的。
面對這兩個混混,沈鴻剛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在那兩根鐵棍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不退反進,雙腳在地面輕輕一點,憑空躍起,落下來的時候那兩個鐵棍像是變戲法似的,落在了他的手里,隨後他在兩人的肩上一敲,兩人立刻趴在地上,看樣子摔得很重,兩人掙扎了一下,硬是沒起來。
僅僅一個照面,就把兩人打趴在地,二皮臉再也不敢托大了,一使眼色,剩下的三人棍棒齊舉,把沈鴻剛夾在了中間。
沈鴻剛可沒有時間跟他們玩,杜繁生在醫院里還等這筆錢呢,于是他也顧不得隱藏什麼了,他在心中暗暗念了一個「移」字,說也奇怪,就在他躲閃的時候,三個人手中的家伙沒有一個能打在他身上的,而是打在自己人的身上,氣得二皮臉一個勁的喊,你們眼瞎嗎?往那邊打。可惜他的話還沒有喊完,大腿已經挨了一棍子,只听那個混混說,皮哥,不是我想打你呀,而是這手不听使喚呀。
其實這個移字訣,就是利用地面上的磁場,擾亂他們的心神,使他們發生錯覺,把自己人當成了沈鴻剛,當然,這種磁場只對普通人有效,對于真正的個高手,這點磁場是干擾不了他們的心神的。
這架沒法打了,自己人打自己人,二皮臉果斷叫了停。
「你們不玩了,那我走了!」沈鴻剛雖然恩怨分明,但是這時候不是跟他們斤斤計較的時候,所以他快步朝醫院的方向走去。
「皮哥,您怎麼就這樣放過他呢!這事要是傳出去,皮哥,讓小兄弟怎麼看您呀!」看到沈鴻剛就這樣雲淡風輕的走了,趙小杰當然不甘心,「他這麼個泥腿子,就是欠教訓!」
「皮哥,我們一起上,我們這些人,還打不過這個民工!」那個趴在地上的混混這時候起身了,剛才的打斗,他沒看到,但是他一直惦記著夢歸來里的**呢,不給人家出氣,怎麼好意思讓人家消費呢,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誰讓他們是一群有職業道德的混混呢!
「那好,我們大家都上!把這個小子打廢!」
看到這群不知死活的小混混,沈鴻剛真的有火氣了,他從一個混混手里搶過一根鐵棍,就不分頭臉的打了過去。
看到有人群毆,又過路的人就報警了,還沒等警察到來,這群混混再次被沈鴻剛打趴在地,等到他去找趙小杰的時候,發現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掉了。
沈鴻剛回到醫院的時候,看到杜繁生的媽媽從家里趕過來了,還有董燕燕的父母,反正在搶救室的走廊里,站了不少人。
「鴻剛,你剛才上哪里去了?你幫我去趟三姨家。三姨答應借我兩千元,她老人家走不動,你幫我去取吧!」杜繁生急急說。
「不用去了,我這里有錢,你先拿去用吧!」沈鴻剛把身上的錢遞給杜繁生。
「鴻剛,那先謝謝你了!」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杜繁生接過錢,趕緊去交住院押金了。
「就是他!就是他!」正當沈鴻剛跟杜繁生的家人一樣,等待搶救室里傳來好消息的時候,趙小杰領著一位警察來到了醫院,說話的這個人正是趙小杰。
「你叫什麼名字呀?」那位警察問。
「沈鴻剛!」
「沈鴻剛,有人打電話說你與別人打架斗毆,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是受害者,他們一群人打我!」
「跟我到派出所去,接受調查吧!」
「那我打個電話可不可以!」看到趙小杰朝自己陰笑,沈鴻剛感覺這里有貓膩,趕緊給白剛打了電話。
在縣城所在地城關派出所內,趙小兵坐在沈鴻剛的面前,懶洋洋的問︰「沈鴻剛,你膽子不小呀,大白天的,敢聚眾鬧事,是不是眼里沒有我這個所長呀?」
「你是所長?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眼里有沒有我也不知道!」
在這個審訊室的隔壁,趙小杰與二皮臉正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從審訊室里傳送過來的監控錄像,臉上是一副得意的表情。
城關派出所的所長趙小兵就是趙小杰的堂哥,看到二皮臉也不是沈鴻剛的對手,趙小杰就找到堂哥,給自己出氣。
「你把人打傷了,拘留十五天,還有醫療費15386元,過來,簽字吧!」趙小冰把一張紙拿到了沈鴻剛面前。
沈鴻剛看都沒看,把紙接過來一把撕掉,然後把紙屑扔到了趙小兵的臉上,然後冷冷說︰「我是受害者,打他們也是正當防衛,等你調查清楚了再跟我說話。」
「人不大,脾氣可不小!」趙小兵不由惱羞成怒,抬起手,就要給沈鴻剛一個耳光,還沒等落到沈鴻剛的臉上,就被沈鴻剛一把抓住手腕子,趙小兵就覺得自己的手被火燙了一般,疼的他臉上都冒汗了,顫聲說︰「沈鴻剛,你這是要襲警嗎?」
「你不問是非,顛倒黑白,要是不給你點教訓,你不會長記性。」說完話,手有加了幾分勁,疼的趙小兵不顧身份的嗷嗷叫起來。
門啪的開了,幾名拿著手槍的民警闖了進來,那個把沈鴻剛領來的民警說︰「沈鴻剛,你無故襲警,還不放開所長的手,等待法律的制裁。」
「他濫用公權,接受法律制裁的應該是他!」沈鴻剛一點也不示弱。
「趙小兵,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把槍對準群眾的。」隨著這喊聲,分局的副局長兼刑警大隊長于大虎走了進來,白剛緊隨他身邊一起走了進來。
「你們還不趕緊把槍放下!」一起普通的打架斗毆事件,驚動了分局局長,趙小兵隱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
「老大,你也把趙所放開吧,你有什麼話,就跟于局說吧!」
沈鴻剛剛一放開趙小兵,那趙小兵一邊揉著手腕子一邊來了個惡人先告狀︰「于局呀,你可要給我做主呀!這沈鴻剛把人打傷了,我要拘留他十五天,他不服還要打我,這就是襲警呀,我手下的弟兄怕我出事,所以就用槍指著他了。」
「打架斗毆?不是兩伙人嗎?那些人哪去了?」
趙小兵的腦袋真被豬油蒙住了,這個時候他想都沒想說︰「人都在我這里了,小杰,你把人帶出來,讓于局看看他們被打的慘樣!」
趙小杰把二皮臉等五人全部帶了出來,于大虎看了看他們說︰「是六個,一個不少!來人,把他們全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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