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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這話,包括趙小兵在內,都傻眼了,不就是打架斗毆嗎?至于用上銬子嗎?這時從屋子外面走進來刑警隊的幾個人,錚亮的銬子一一拷在了六人的手上。
「于局,這是怎麼回事呀?」趙小兵不由一陣發虛。
「有人舉報說有人在農行門口搶劫,我看了一下銀行的監控,搶劫的犯罪分子就是這六個人,而受害者,就是你審訊的沈鴻剛!」
一听這話,趙小兵、趙小杰、二皮臉都傻眼了,這搶劫與打架斗毆可是兩個性子,大家頂多拘留幾天,搶劫可是屬于刑事犯罪,最少判個三年五年的,趙小兵就是一個小小的所長,哪里能庇護的了趙小杰呀。再說,這時候他都自身難保,哪里還能替趙小杰說話呢。
「趙小杰,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沈鴻剛打你嗎?怎麼變成搶劫了?」
「大哥,我可沒有搶劫呀。搶劫的是二皮臉他們干的,我可沒伸手呀,要不,你們看看監控錄像!」
「錄像里你是沒有伸手,哪個是二皮臉,你說說,你為什麼要搶劫?」
二皮臉在心里把趙小杰家里的女人的名字咀嚼了好幾遍,這個狗東西,這麼不講義氣,老子是給你出氣,才被你拖下水的,現在想把自己摘得那麼干淨,老子怎麼會讓你如意,于是,二皮臉說道︰「于局,我們是冤枉的,這件事的主謀就是趙小杰。他告訴我們說他跟沈鴻剛有過節,讓我們打他給他出氣,哪里知道趙小杰要搶人家錢呀。要是我們是搶劫,那趙小杰就是主謀。」
趙小杰,你真是個蠢材,你打人出氣在哪里不好,偏要選在銀行邊,人家從銀行拿了錢,一口咬定搶劫,那哥們就跟你吃瓜烙了!二皮臉那個恨呀,現在恨不得抱著趙小杰的腦袋咬上幾口。
像二皮臉這樣的混混,做事還是有分寸的,讓他打架斗毆還可以,但是讓他去搶劫,他才不會傻到那種地步呢,可是今天就偏偏栽了一個跟頭,跟隨趙小杰一起掉進了坑里。
「趙小杰,你听到沒有,二皮臉說你是主謀!」于大虎繼續向趙小杰施壓。
「于局,這趙小杰是我堂弟,我十分了解他,這里面一定是誤會,趙小杰,還不趕緊向沈鴻剛道歉,讓他原諒你。」
趙小兵是個老油條了,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沈鴻剛要是一口咬定趙小杰搶劫,那趙小杰真能判個三年五年的,要是沈鴻剛改口說打架,那就是拘留個十天八天完事,所以,當前要做的事,就是取得沈鴻剛的諒解。
「沈鴻剛!不,沈哥!沈爺!」趙小杰沒志氣的一下子跪在了沈鴻剛面前,哭著說︰「沈大爺,求求您了,大人不記小人過,王珊就是您的女朋友,我再也不敢跟您搶了,我並沒有搶劫您的意思,我就是看著你跟王珊那麼近,我氣不忿,結果還讓您把我打了。我就找二皮臉給我出氣,結果他們跟我一樣是熊包,也被您打了。求求您,高抬貴手,就繞過我們吧!」
看到趙小杰那個窩囊樣子,趙小兵都替他臉紅,但是他這個時候也不由老著臉說︰「于局,趙小杰把事情說得很清楚了,您看…….」
「光听他這一面之詞可不行呀,沈鴻剛,你把事情的經過說說。」于大虎是白剛找來的,事情的經過他早就清楚了,說是搶劫,只不過打壓一下趙小兵等人的氣焰,不過,沈鴻剛要是一口咬定他們是搶劫,他也很會很認真的把這件事當刑事案件來辦。
殺人不過頭點地,看到趙小杰那個狼狽樣子,沈鴻剛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他倒不是怕誰,關鍵是王珊還在這里上班,日後他們要是報復王珊,自己也是鞭長莫及,但是也不能這樣繞過他們,眼珠一轉,他來了主意︰「于局,趙所長,趙小兵說的對,是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一听這話,趙小兵與趙小杰都是面露喜色,等待沈鴻剛的下文。
「你們剛才也听到了,他們六個人打我一個,別看當時我沒有啥事,但是我可能受了內傷,現在身體有些不舒服,想上醫院檢查一下!」
「那是應該的,應該檢查!」趙小兵趕緊說。想了一想,他說了一句,您等一下,就馬上跑了出去。
等他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個信封,對沈鴻剛說︰「這里面有點錢,留給你當檢查費用的。哪里不舒服,就趕緊治!」
草!這麼快拿出這些錢,你這老哥也不是什麼好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那我就不客氣了。錢被沈鴻剛接過後,那趙小兵還說,這點錢你先檢查著,等不夠再跟我說。
嘴里這麼說,心里卻在罵,草包玩意,也學會訛人了,把人家打得傷痕累累的,還得那錢給你治病,上哪說理去呀!看來這個月夢歸來得少去幾趟了,那個南方妞還沒嘗到鮮呢,沒辦法,等下個月吧!
「既然事情都清楚了。趙所長,這事歸你管,該怎麼辦你就準備辦,不過,下回可不準把槍對準群眾了,這次就算我沒看到!」
等于大虎三人走遠後,趙小兵一腳將趙小杰從地面上揣起來,對他說,人都走了,就別裝孫子了,我們算算賬,今天的損失誰來拿呀?
趙小杰忙說,大哥,女乃女乃的損失當然我來拿,我這就家去拿兩萬元,賠償哥的損失。
你們哥幾個呢?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拘留十五天,一個是罰款兩萬元,你們選擇哪個?
「老子哪個也不選?你在爺跟前裝老子,在別人跟前還不是一樣是孫子,以後,你少在我面前裝大掰蒜!」二皮臉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火氣,霹靂嘩啦說了一通。
「刷」的一下,趙小兵拔出了身上的配槍,沈鴻剛抓他手腕的時候,他沒有準備,所以自己的槍沒有拔出來。二皮臉只是一個小混混,今天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以後自己就鎮不住他了,所以他的槍一下子頂在了二皮臉的腦袋上。
「要是爺們,你就開槍。于局還沒走呢,自會有人來收拾你。」
「我不跟你這個混混一般見識。」趙小兵收回槍說︰「小劉,把這幾個人送到看守所去,一人拘留十五天!」
「趙所長,你少跟我來這一套,你拘留我十五天,那你的弟弟是主謀,他要拘留多少天呀!實話告訴你,從今天開始,小爺就是沈爺的人了。弟兄們,走!我們找沈爺去!」
看著這幾人揚長而去,趙小兵氣得直翻白眼。
看到趙小杰要走,趙小兵急忙問道,你要上哪去?
當然是回家給你取錢呀。趙小杰說。
你先別走,我們的賬在好好算算。趙小兵眼珠一轉,來了主意,他對趙小杰說︰「小杰呀,今天為了給你出氣,我可是虧大了,不僅臉丟了,而且這官也要丟了,所以呀,我們之間的賬要細算。以你今天的行為,要是落到于局的身上,判你五年不成問題。」
「五年?」一听這話,趙小杰的腦後不由冒冷氣,他真的後怕呀。
「你想想看,你現在一年掙三萬不成問題吧,這樣,你一年給我一萬,五年五萬,我把你這件事情擺平,怎麼樣?」
「五萬?我沒有那些錢怎麼辦?要不我給你打欠條?」
「欠條就欠條吧!」趙小兵無奈的說。
從派出所出來後,于大虎一拍沈鴻剛的肩膀說︰「小兄弟,身手不錯呀。哪天有時間,我們喝酒!」
于大虎跟他的名字一樣,身材魁梧,做事雷厲風行,倒是很和沈鴻剛的口味,沈鴻剛也說︰「等哪天有時間,我一定請于局喝酒。」
「小兄弟相請,我一定不會拒絕,不過你的酒要備足了,我是很能喝的。」隨後,于大虎又對白剛說︰「小剛,你的大哥沒有事了,我也該走了!」
白剛說︰「于哥,我爸還想跟你在一起喝酒呢!」
「你回去跟白叔說我現在有事,等哪天沒事了,我再陪白叔喝酒!」
在于大虎走後,白剛說,這麼晚了,我們吃點飯吧!
現在能有五點多鐘的時間,最後一班縣城到吉祥鎮的車是六點,要是吃飯的話,就趕不上車了,沈鴻剛就拒絕了白剛,自家兄弟,也不用那麼客氣。
沈鴻剛來到醫院,才知道董燕燕的血已經止住了,也沒有什麼危險了,但是買血漿卻花了不少錢,沈鴻剛在臨走的時候,把趙小兵給他的一萬元交給了杜繁生,讓他在醫院里使用。
按照定好的日子,沈鴻剛開著他那輛小卡車,來到了吉祥村。在那塊被稱為三絕之地的地塊上,王老漢已經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還有一家子的佷孫們,早已等候在那里,周圍,圍滿了一些看熱鬧的村民。
沈鴻剛給王老漢破解風水,在吉祥村早就傳開了。以往,看風水相面之類的,都被斥為封建迷信活動,就是有些人想看風水,也都是偷偷模模的地下進行,像沈鴻剛這樣大張旗鼓的,在吉祥鎮還是頭一回。
沈鴻剛之所以這麼做,不外乎兩個原因,一個是這個地塊在野外了,就是你想瞞人,也是瞞不住。第二個原因,那就是沈鴻剛想通過這件事,給自己做廣告,事實勝于雄辯,這件事一做成功,立刻就會在民間廣為流傳,就是發一萬張名片,也頂不過這口碑傳的快呀!
在這些圍觀的人中,大多數人是看熱鬧的,這其中只有一個人是在看門道的,這個人就是在吉祥酒店中那個被稱為青玉道長的人,此時他還是那身打扮,短頭,布衣布鞋。他混跡在人群中,眼楮卻放在了沈鴻剛的身上,對他的一舉一動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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