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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鴻剛從車門里鑽出來,來到王老漢跟前說︰「王大爺,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王老漢招呼自己已經三十大幾的兩個兒子還有一些本家的佷兒,將小卡車上的供桌、香爐、檀香等東西搬下來,按照沈鴻剛的吩咐擺放好。王老漢也急忙把豬頭、水果等祭品在供桌擺好。
看看辰時已到,沈鴻剛把手指放進一個水盆里,然後用濕漉漉的手指在自己的額頭,心髒,手足等部分點了一下,代表淨身,然後用手指在空中攪動了一下,陰陽二氣相撞,一團火球憑空出現在指端,刷的一聲,拿在王老漢手里的三支檀香便被點燃,沈鴻剛接過檀香,高舉頭頂,拜了三拜後,才插進香爐中。
看到沈鴻剛能攪動陰陽二氣,那個叫青玉道長的人眼里露出了驚異之色,眯糊著眼楮,看的更加仔細起來。
點好檀香後,沈鴻剛從小卡車的駕駛樓里拿出了工具袋,里面放有羅盤與雷震桃木劍,這把桃木劍已經被慈帶大師開過光,是沈鴻剛昨天從白蓮寺里拿回來的,今天是第一次用。
現在沈鴻剛要解決的,就是地塊東面的那個孤墳上的煞氣,只有把煞氣壓抑住,才能使蓋好的房子不受到煞氣的侵襲。
沈鴻剛左手拿著羅盤,右手拿著雷震桃木劍,腳下八字步,穩穩地站在供桌前,他打開天瞳眼,望向右手中拿著的羅盤,有兩道白光從眼中射出,那白光直接進入了羅盤中心地帶的陰陽魚的兩個魚眼的位置,陰陽魚被激活後自動月兌離了沈鴻剛的右手,懸浮在空中。
眾人看到這一幕,真的感到匪夷所思了,那個羅盤怎麼會自動飛起來呢?沈鴻剛又從哪里學到這些神通呢?當然了,最感到震撼的是青玉道長了,他對那個羅盤竟有垂涎之意,這個羅盤,真是個寶呀!
沈鴻剛揚起雷震桃木劍,朝懸浮在空中的羅盤一指,那羅盤就自動調整方向,那個天池的部分,直接朝向了那座孤墳。
桃木劍又是一指,從天池中飄散出一片藍光,籠罩在孤墳上空,在這片藍光里,可以看出有一絲絲的煞氣,正從墳墓里飄出。
桃木劍又是遙遙一揮,兩道白光從天池中間的魚眼部位射出,與那些黑色的煞氣交織在一起,很快,那些黑色的煞氣就被追趕回到了墳墓里,那兩道白光依舊照射在墳墓上,好像是看守著這座孤墳,不讓煞氣在出來搗亂。
看到煞氣被制服,沈鴻剛又把雷震桃木劍往前一伸,立刻將放在供桌上的一道鎮煞符挑起,往空中一甩,那道鎮煞符直接落到了那座墳墓上,墳墓里的煞氣就被禁錮住了。
收回羅盤後,沈鴻剛已經是大汗淋灕了,接過王老漢遞過來的毛巾,胡亂擦了一下,他就要破解地塊西面的那道斜槍煞了。
把石頭搬過來吧,沈鴻剛對王老漢說。
王老漢的兩個兒子還有兩個佷子,四個人把一塊能有四五百斤的青石抬到了西邊的那個斜道前。
沈鴻剛繼續站在供桌前,右手擎起桃木劍,左手在空中一攪,那團火焰就出現在食指上,沈鴻剛把桃木劍插進火焰中,等火焰熄滅後,那把桃木劍就通體泛著金色,好像是哈鍍上了一層金屬一樣。
面朝西面站好,沈鴻剛手里的桃木劍朝石塊的地方虛空一指,那石塊好像就被桃木劍挑起來了一樣,在空中亂轉。
「唰唰唰唰!」桃木劍又朝石塊刺出了四劍,隨著小石塊不斷飛出,等那石塊落地的時候,堅硬的石塊就好像豆腐一樣,被切割成了長一尺半,寬一尺的方整石塊。
正在眾人看的爽的時候,那沈鴻剛好像在空中寫字一樣,隨著石沫不斷飛出,很快就出現在石塊上五個大字︰泰山石敢當。
解決完了西面的斜槍煞,剩下的就是面前的直流水了。這個是不消沈鴻剛動手的,王老漢家里的人去做就行了。
門前玉帶水,在風水學中,這樣的房宅是吉宅,預示著家中會出做大官的人,榮福顯貴,光宗耀祖。
沈鴻剛之所以能把這三絕之地改造成風水吉宅,其實他也是看了王老漢以及他兩個兒子的面相,王老漢印堂發亮,雙眉上揚,這可是轉運的預兆,要不然,沈鴻剛可不敢這麼大張旗鼓的給王老漢布置這吉宅風水局。逆天改命,早晚要遭天譴的。
按照沈鴻剛畫出的彎曲圖形,王家的人這時候開始大展身手了,一個個拿著鐵鍬、鎬頭之類的農具,就給這小河改了水道,清澈的流水,在這曲折的水道里,緩慢的流淌著。
在王老漢家吃完午飯後,沈鴻剛又拿出羅盤,按照吉位方向,找好了房向,然後放線定橛子,杜治坪把大隊人馬從賀老六家拉了過來,開始挖溝碼基礎。
沈鴻剛放完線後,就回家休息了,這改造風水,可是件勞神勞力的事,回到家之後的沈鴻剛,可是足足睡了一下午,才把耗費的元神補回來。
在早早吃完晚飯後,沈鴻剛扶著爸爸在院中走了幾個來回,就把今天給王老漢家破解風水的事跟爸爸說了。
沈衛的腿已經愈合了,現在正鍛煉走路呢,為了怕他摔倒,每當他拄著單拐走路的時候,身邊總是要跟著一個人的。
看著一天比一天強壯的腿,沈鴻剛也為爸爸高興。至于自己的兒子給人家破解風水,沈衛原則上不反對,要是國內沒有這場動亂,他也會成為一名風水師呢,但是看風水會反噬的,他現在就是為自己的兒子擔心。
送福沈給人看風水的時候,本著「劫富濟貧」的原則,那就是可以給權貴看風水,但是要收取價格不菲的費用,然後再用這筆費用去做好事,用行善來抵消反噬,把天譴的危害降低到最小。
听完兒子的講述後,沈衛沉思了一下,對兒子說︰「你今天露這一手,恐怕你以後不會有平靜的生活了,這或許是你走向江湖的第一步。」
「爸爸,風水師本身就是江湖中人,我走向江湖,也是遲早的事。」
「那你的建築隊怎麼辦?」
「建築隊?那是我們家生活的保障呀,不能丟棄呀。通過今天這件事情,我想我們家的建築隊是不會沒有活的,老叔領人干活,您不也放心嗎?」
「唉!兒大不由娘呀!」沈衛嘆了一口氣,隨即又高興起來,因為在他眼里,兒子已經長大了,是一個可以**支撐起這個家的男子漢了。兒子長大了,是不是自己已經老了,沈衛的心里開始矛盾起來,既為兒子的長大高興,也為自己的衰老而頹廢。
沈鴻剛好像看出了自己老爸的心思,一把摟住爸爸的脖子說,「老爸,你現在別的不用想了,好好把這條腿養好了,那個建築隊還指望您回歸呢!有些涼了,我把您扶到屋里去吧!」
安頓好爸爸後,沈衛帶著黑虎,走向自家承包的果樹園。
現在的果樹園里,有不少伏果可以吃了,為了不讓這到手的勞動成果丟失,有不少人家就在果園里建了簡陋的看護房,每天晚上在這里看護。
沈鴻剛在果園里巡視一圈後,身後在一棵甜黃奎上摘下了一個果子,放在嘴里大嚼起來。還沒等咽下去,就看到黑虎撒歡似的往前面跑,一會兒,黑虎便陪著杜霜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這個黑虎,原來去迎客去了。看到黑虎在杜霜跟前撒嬌的樣子,沈鴻剛有些吃醋,這個黑虎,到底是自家養的還是杜治國家養的。
「吃個隻果!」沈鴻剛摘下一個甜黃奎,遞給杜霜。
杜霜沒有接,而是把他那個已經吃了一半的隻果搶了過來,輕輕咬了一口,那股甜爽的味道,到她的嘴里,還有有一絲絲的苦澀。
「我明天去白蓮寺,你跟我一起去。我明天在村口等你,你要是不去,我就一直等下去。」
幾天沒見,杜霜消瘦了許多,原先明澈的眼里,竟然多了幾絲滄桑的味道。沒等到沈鴻剛的回答,杜霜轉身就走了,看著杜霜蕭索的背影,沈鴻剛的心里,頓時產生了一股憐惜,他也不知道,以後二人會發生什麼。
沈鴻剛喚來黑虎,讓它把杜霜送回家,就這樣,一人一狗,走在崎嶇的山路上。
等黑虎回來後,沈鴻剛正坐在一棵果樹下在那里出神呢!黑虎把它那個大腦袋在沈鴻剛的頭上蹭了幾下,然後又伸出舌頭,舌忝著沈鴻剛的手,那股親熱勁,就像是新媳婦冷丁見到遠出歸來的丈夫一樣。
與黑虎親熱了一會,沈鴻剛怏怏不樂的鑽進窩棚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意識模糊,終于進入了夢鄉。
朦朦朧朧中,沈鴻剛就覺得自己睡在家中,窗戶被人悄悄弄開了,一個身影從窗戶鑽進了屋內,直奔被牆邊的放有供桌的地方而去,你是誰,沈鴻剛大喊一聲,從炕上起身就要去抓那個人,就听「 當」一聲響,沈鴻剛就從床上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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