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委屈您了 第一百三十章 戰計

作者 ︰ 滿地節操

就在楚凌天給西沙拋出橄欖枝的時候,屠遠也不甘示弱,修書一封給西沙太子,並且將安平公主隨身攜帶的黑蟒鞭一同附上。

薄奚灝拿著手中的信物又看看屠遠派來的副將︰「讓屠將軍放心,畢竟我們之前有過合作,況且本太子是答應他在先,必不會變卦的。」

其實這件事對不知情的西沙來說,屠遠似乎更能給他們帶來許多利益。楚凌天身為央國的皇帝,給出的利誘條件再多將來還是會成為西沙的心頭大患。而屠遠就不一樣了,他有的不過是一群私兵,若是借著屠遠的手能將央國顛覆,哪怕不是覆滅,至少讓它元氣大傷,他西沙也就能翻身了。這麼多年一直被壓一頭,西沙太子的心情與屠遠其實是大同小異的。

而承陽公主成為央國的皇後,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若是承陽能迷惑住楚凌天掌得大權,跟他們來個里應外合,這場仗就好打得多了。

只是承陽已經很久沒有發過消息來了,他們暫且還不是很清楚她的情況,而現在她已經被封了皇後,怕是離目標也不遠了。

當然西沙太子的理想是很豐滿的,但是現實卻是沒有手感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寄予厚望的承陽妹子,現在正在後宮中忍受著嘲諷和白眼。

若是手中握有實權,她定然不會忍受那些個女人在她面前如此囂張。現在整個後宮中除了雲珠,所有人都將她視為敵人。

別說是想懲罰誰不懂禮數,就是那些奴才侍衛她也是輕易叫不動的。

楚選選比起二妞的八卦精神絲毫不差,每天後宮里發生什麼事情尤其是關于皇後的事情,她是比誰都清楚,而且隨時都要向夏岩匯報。

今天李妃以病為借口早上請安又遲到了,明天陳妃路過御花園故意撞到了皇後娘娘身上,後天全體妃嬪一同請了病假不去請安。

「你都不知道,她看著空蕩蕩的宇坤宮,那臉色,嘖嘖••••••簡直就是絕了!」楚選選自說自嗨。笑得花枝亂顫的。

「我記得你昨天一直在別苑吧!」夏岩不確定地問道。

「是啊!」

「那你怎麼知道她當時的表情?」

「听下人說的啊!」

你可真閑,每天就指望這些八卦過活了!還專門有人在宮里給通報這些瑣事!

「你似乎也不喜歡承陽公主。」夏岩道。後宮其他妃嬪不喜歡承陽,她能理解。這楚選選跟那承陽又沒有什麼交集,怎得也如此同仇敵愾她就不能理解了。

「為什麼要喜歡她,還不就是西沙派來的奸細嘛!」楚選選不在意道。

「你知道的•••••真多。你從哪兒看出來的?」夏岩準備稱贊她兩句,卻听她道︰「皇叔說的啊!」

這••••呃,好吧!

「而且她當了皇後之後似乎是想要體現自己的權利所在,後宮里的規矩是越來越多了,不過,大家都沒人搭理她!宮里一點都不好玩兒,我听說皇叔喜歡的那公子就在畫山別苑里住著,這里又有我可愛的佷兒和佷女就決定來這里住下嘍!」楚選選說得隨性。夏岩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高興,這小姑子沒有對她哥的其他女人有認同感。

楚凌天見自己的這個小招數並沒有什麼起到明顯的作用,于是又放出了消息——承陽公主懷孕了!

當然,這個消息只是由楚凌天在西霖傳播,京城那邊並沒有人知道。若是後宮的女人听到承陽公主懷孕的事情估計會把她啃得渣都不剩。畢竟當初放出楚凌天不行消息的人是她,現在她被懷孕,可想而知那群女人會給她什麼臉色。

消息只在西霖一代傳播不代表遠在京城的夏岩就不會知道。

楚凌天的這個計劃只是通信給了楚文隱,而楚文隱又忙里偷閑在來別苑看望月塵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于是,可想而知夏岩也自是知道了。

東隱王隨沒個正形,但破壞人感情的事他還是不會做的,于是解釋道這只是皇上的權宜之計罷了,承陽公主並沒有懷孕。

夏岩听完這個消息,沉默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然後才道︰「將這個消息傳給李妃她們知道吧!」

「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楚選選一听立馬拍胸脯自告奮勇。

夏岩欣慰點頭︰「記得不要太刻意!」

于是乎,這被譽為西沙第一足智多謀的才女,承陽公主,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又被這畫山別苑的前任皇後給黑了……

轉眼又近年關,京城的雪也下得沒完沒了,夏岩看著茫茫的天地間只剩一片雪白,純淨無垢,將所有的黑與灰都掩埋在厚厚的雪白中。

夏岩不得不感嘆這雪的包容和大度,再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小心眼了?對人承陽公主一直懷恨在心,不過,算了,反正做都做了。

皇上都御駕親征了這個年誰還敢大肆鋪張地過,都是剪了窗花寫了對聯,一掛鞭炮了事。當然,關起門來人家吃了什麼穿了什麼是無人知曉的。

與這些小心翼翼流于形式的官員作風比起來,唯一一個敢在皇上出征的時候還大肆鬧騰的也就只有畫山別苑了。

這畫山別苑是前任極受寵的皇後住的地方,是皇上唯一一對兒女住的地方,是皇上手下最得意的愛將沈將軍安胎住的地方,是皇上最疼愛的妹妹選選公主住的地方,更是這個風流不羈被委以重任的九王爺住的地方。這別院幾乎是除了皇上以外,京城里所有頭大的人的聚集地。

所以,他們紅綢裝點,炮竹徹天。

他們年貨豐富,魚貫而入。

他們嬉鬧玩耍,搖色子打麻將。

而沒有一個人敢說他們不尊君不憂國。

京城這邊的春節,別苑里是過的熱熱鬧鬧,而西霖的楚凌天可憐他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人還要忍受非人能承受的酷寒天氣,踩著已經冰凍三尺的點將台,在上面給將士們做新年陳詞。

敖放的意思是,以往若是行軍時趕上了過年,都是元帥將軍來鼓舞士氣。現今皇上親近現場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落到了他頭上。

楚凌天當然知道身為一國之君能給將士們多大的鼓舞和干勁兒,所以即使他不願出營帳,也還是裹著厚厚的大獒到了點將台。

雖然他此刻只露著一雙眼楮的樣子,大家並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真的皇上。但從大家的歡呼聲不難知道他的話是有著多大的撼動力。

楚凌天捂著快被凍掉的鼻子片刻也不多做停留地鑽進營帳里。

「皇上,您還沒跟將士們喝酒呢!」敖放緊追進來,站在門口道。

楚凌天剛坐下就听見敖放那沒有任何轉折語調的聲音猶如一把冰刀插在他心窩。

掙扎著最後還是站起身再次迎著冷風寒雪不樂意地沖了出去。

于是京城跟西霖都是熱熱鬧鬧地過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新年夜。

楚凌天獨自在營帳里裹著被子听著外面喧鬧的聲音難免有些不理解,這麼冷的天一個個都圍在外面,是要比誰的皮厚嗎?

春節剛過,楚凌天散播的消息便起到了作用,這不,薄奚灝就送來了信想要與他見一面談一談。

楚凌天在經歷了幾個月的披頭散發之後終于重新恢復了人樣。

發束紫金冠,身披黑色大獒,頎長的身體終于從厚厚的榻上站了起來。

模模脖子里夏岩親手為他戴上的血玉,不免心中一暖。

楚凌天將走之際回頭將自己的計劃重新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不錯不錯,取得勝利的可能信很大啊!

「屠遠那邊的探子這次去見西沙太子時一並帶上。」

雙方交戰在對方營中混入奸細是很常見的,所以當敖放發現的時候並未聲張而是準備將計就計。

跟西沙太子見面之後,楚凌天心情特別好。

「皇上,今日的談判很成功?」小路子遞上熱毛巾問道。

「沒有。」楚凌天挑眉︰「不過呢,效果應該是不錯的。」

今天西沙太子見他不過是為了想知道承陽受寵的程度到底如何。楚凌天雖然滿嘴謊話跑火車。但也沒指望薄奚灝全數相信,畢竟承陽公主沒能再放出信鴿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這西沙太子可能轉念一想就會察覺到其中的蹊蹺。但是他的目的達到了。

「皇上,那小兵果然與西沙的人接頭了。」敖放在門口稟報。

「很好。亥時一到派人徉裝西沙軍悄悄繞過峴山,叛軍的後方,記得只是去溜達一圈,不要與人正面作戰做一些無謂的犧牲。」楚凌天道。

「是。」

「丑時過半準備強攻。」楚凌天指著峴山的位置道。

這招挑撥離間,效果非常好。

屠遠得知薄奚灝主動邀約楚凌天,已經心生疑竇。加上有消息說承陽公主懷了龍脈,果然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西沙倒戈。

晚間派人加強戒備,卻發現有一對西沙軍在峴山後方來回穿梭,難道是準備與楚凌天聯手將他拿下。

屠遠很生氣,看著安平的臉怒火一個勁兒地往上躥。

「來人,將這女人綁在後山的營門上。」

「喂,喂,你憑什麼綁我……」

當然安平公主的質問是得不到任何回應的。

西沙得知安平被綁在後山被屠遠的人看守著,薄奚灝差點一度失控。今日與楚凌天的談話,已經讓他有些動搖,卻是因為沒有收到承陽的任何消息而遲疑。這下倒好,這屠遠用他的妹妹來挑釁,真的是瘋了嗎?

就在屠遠與薄奚灝互相猜忌之時,央國的大軍已經朝著峴山發起了攻擊。

屠遠不敢大意,對于門戶大開的後方現在也不能放下心了,于是分出一部分兵力守著後山。

這樣一來正面迎擊的兵力明顯減弱。

敖放作為主將帶著將士們沖鋒陷陣正面作戰,不到一炷香時間,卻是發現叛軍的兵力似乎有些過于薄弱,派去的探子回來報說近有兩千人人馬駐守在後山。

敖放的眉頭越來越緊,當初得到的準確情報叛軍大概有三萬人左右,後山只有兩千人,本營里留守五千足矣。可眼前跟他正面交戰的人馬怎麼算也頂多只有一萬人。

那剩下的一萬人呢?

敖放心中暗叫不好,此刻卻不能抽身。

「衛將軍,曹將軍立馬回營查看。皇上可能有危險。」敖放一刀斬掉兩個叛軍嘶吼道。

待兩位將軍快馬回營,本營已經開始了鏖戰。冷兵器相交的聲音震耳欲聾,糧草庫已經火光通天。

兩位將軍的焦急目光同時集中在那頂華麗的營帳上,俱是冷汗直流。

曹將軍催馬飛奔,將營帳前與守衛廝殺的叛軍一刀斬殺,奈何這頂帳篷實在太吸引人的主意,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知道,這皇上肯定就在這里面。所以任是這曹將軍有多麼能戰,也扛不住一波一波的敵人侵襲。

曹將軍終于還是體力不支倒下,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叛軍掀開營帳沖了進去。就在曹將軍準備為自己沒能保護皇上而準備自殺謝罪的時候,那兩人又沖了出來,口中恨恨道︰「里面沒有人!」

曹將軍終于喘著粗氣放下心。

這一仗楚凌天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如果不算他自己現在的模樣。

叛軍由于跟西沙有了間隙這一仗並沒有得到西沙的任何幫助,擒賊先擒王打入大本營的計劃也泡湯,因為被楚凌天給逃了。

由于兵力分散,叛軍很快就潰不成軍,傷亡慘重。

剩下的不是投降了就是自殺了。

而屠遠卻是沒了蹤跡!看來又是逃了。

眾人看著床上的男人,俱是憂心匆匆!

「敖,敖將軍,皇後娘娘,奴才是說上任皇後娘娘會不會把奴才生吃了啊!」小路子在一旁耷拉著八字眉,怯怯道。

都是他沒保護好皇上,才讓皇上被叛軍追殺,好在皇上衣服穿的多,之前在敖將軍的勸說下里面還穿上了一件薄鎧甲。背後那一刀才不算重傷,只是為何到現在都還不醒。

「生吃倒不會,可能會煮熟了再吃,畢竟生的不干淨。」敖放一臉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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