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委屈您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得勝而歸

作者 ︰ 滿地節操

由于女人的要求眾多,而且她的傷都是因為自己,所以楚凌天再是嫌麻煩也不得不及時將夏岩再度扒光,準備重新包扎。

這會兒女人是醒著的,楚凌天難免有些尷尬。

夏岩看著他躲閃的眼神,故意道︰「皇上,您可得對臣妾負責啊!」

楚凌天手下一個用力就換來女人的一聲悶哼。

算你狠!

終于再一次將夏岩穿戴整齊放到榻上,楚凌天累的又灌了一杯茶。

夏岩背上陣痛,不一會兒腦門兒上又出了不少細密的汗珠。楚凌天見狀只得拿著帕子坐在榻邊一會兒給擦擦,兩會兒給擦擦。

「你這女人是不是腦子被豬吃了!」想著他剛才包扎時看的那可怖的血洞,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疼痛難忍,更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被你吃了!」豁出性命救他于危難之間,他居然還這麼說她。

「若是這一箭要了你的小命,看你這張嘴還能這麼厲害!」楚凌天有些為這女人的冒失感到生氣,好歹是孩子他娘,萬一出個什麼事,那一對孩子可怎麼辦。

「臣妾如此為皇上舍身成仁,皇上應該可以明白臣妾的心意了吧!」夏岩含情脈脈地側著頭瞅著男人。

似乎是因為昏睡了一個月,楚凌天看起來要比出征之前消瘦很多。

「你的心意可以直接告訴朕,沒必要這麼以身犯險。」楚凌天道,這女人的腦子里面都是在想什麼,不過听她這麼說,男人的虛榮心還是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不是怕您不信麼!上了個戰場就將臣妾忘了,當初的山盟海誓都成了鏡中花水中月。您什麼都不記得了,臣妾說的話您會信麼!」夏岩垂下眼皮可憐道。

信,他當然會信,就連他為這女人守身如玉一年的事情他都信了,還有什麼是不能信的。只是相信是一回事,接受這事實又是另一回事。

「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楚凌天道。

夏岩也是累了,閉上眼楮一覺便到了晚上。

楚凌天的馬車很舒服,走在崎嶇的道路上也一點都不顛簸。

只是夏岩醒了之後便發現自己的脖子動不了了。

楚凌天吃著晚膳——也就是干糧,加上敖將軍打了一只野兔烤好之後給楚凌天開了開葷。正當楚凌天啃得滿嘴是油的時候,發現床上的女人面容糾結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餓了?給你留了一半的兔肉,不必擔心。」楚凌天以為她是在控訴他吃得多了。

「我的••••脖子!」

待白神醫那一雙修長細致的手在夏岩的脖子上靈活又有技巧地捏了一會兒之後,夏岩的脖子終于可以轉動自如了。

趴在那兒側著頭睡了一下午,脖子不僵硬才乖。

「皇上,娘娘就麻煩你夜里多給她翻一下頭,不要一直朝著一個方向偏。」白沐春道。

「朕得一晚上都注意著她?」楚凌天問,這是要自己一晚上不睡覺的節奏嗎?

「不是娘娘的話,躺在這兒的人就是您了,偏著頭睡覺脖子抽筋的人也是皇上您,自己看著辦吧!」白神醫放下藥,也不多做停留下了馬車。

坐起身啃著兔肉的夏岩看著楚凌天不太情願的臉,心里拔涼拔涼的,自己這麼拼命到底是為了什麼。

接著就听見男人道︰「朕到寧願躺在床上的人是朕自己!」

夏岩暗自竊喜,這麼深情的情話,沒想到會從這男人嘴里說出來。

「這樣,就可以換別人伺候朕了!」

••••••

這••••••真是個充分的理由。

現在已經是初春,不過冬季的寒意並沒有立馬退卻,倒是有了倒春寒的跡象。

夜間的寒風呼嘯,吹到那一個有著微弱火光的山洞里,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

微弱的光亮忽明忽暗,映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是一男一女兩條身影。

「這麼多箭怎麼不將你射死好了!」嬌俏的女聲語種滿含怒意,似乎為了配合她的語調,手下狠狠用力,惹來男人一聲悶哼。

「這麼想我死,還幫我處理傷口做什麼?」男人似乎並不為她的怒火所影響,淡淡道。

紅衣女子咬咬唇,最後道︰「你將我丟在這深山里,我可怎麼出去。你死了我還不得給你陪葬啊!」

沒錯,這西沙的安平公主薄奚勝男,是個十足十的路痴。當初離開西沙前來央國若不是身邊有阿藍一直尋著地圖找方向,她怕是得死在半路上。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表現,你這個樣子對我,還指望我將你帶出山?」男人意有所指地看著自己傷口上勒的甚緊的布條。

本來挺小的傷口被這女人包的血流不止,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男人的恐嚇對這年輕的女女圭女圭還是很有效的,勝男姑娘立馬賠上笑臉,手下動作道︰「別見怪別見怪,我這是沒經驗。來來來,松開點就好了!」

說著,趕忙拆下那糾結的跟麻花一樣的布條重新認真地,小心地再來一遍。最後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屠遠蒼白臉垂下看看了,勉強算是滿意。

「去把那只雞烤一烤。」屠遠道。

從他上午失敗而歸便一直沒有進食,身上一共有三處傷口。偏偏這個養尊處優的小公主一點常識都沒有,任由自己昏倒在洞里,只是撕下幾塊布給他捂著傷口。

屠遠當時特想暴走,這女人是豬嗎?都不知道給他傷口清理一下趕緊包扎起來嗎?知不知道這樣任由血流著,他會失血過多而死啊!

勝男姑娘表示,這個還真不知道!

于是昏迷不久的他醒過來的時候見到自己傷口上捂著的布條,整個人都不好了。提起一口氣命令道︰「給我包扎傷口。」

這手足無措好半天的安平公主才在屠遠一句一句的指示下開始工作。

不過這姑娘的效率真是不敢恭維,若不是屠遠身強體壯怕早已經跟著黑白無常走了。包扎了一下午就包了兩傷口。

「你腿上的傷怎麼辦?」安平擔憂地看著他大腿上的傷口。

她去烤野雞那誰幫他處理傷口?

「你是準備要看我月兌褲子嗎?」屠遠挑眉。

勝男看看他的傷口再看看他的臉,後知後覺地面色一紅︰「你還是自己豐衣足食吧!」

說著將手中的布往男人懷里一擱,跑到火堆邊背對著男人坐下,開始笨拙地烤雞之路。

屠遠親自動手將腿上的傷口清理干淨又將那從女人裙擺上撕下的紅布條把傷口包扎好,僅僅是這樣的動作已經疼得他滿頭是汗。終于將褲子重新穿好,氣喘吁吁地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神。

想到今日他那一箭差點刺進那男人的背,卻沒想到會被自己的妹妹橫插一腳。

這芙兒看來是真的對那人動心了。

雖然曾經懷疑過她的身份,但是那張臉依舊是她最疼愛的妹妹,即使懷疑又怎樣,他寧願相信她就是芙兒。

是夜,楚凌天睡得極不安穩,想著身邊的女人要及時給她翻翻頭,楚凌天就睡得很淺,經常驚醒便給女人翻一下。

「疼•••」夏岩閉著眼,嘴巴抖動道。

「疼?哪里疼?」楚凌天迷糊的意識立馬清醒上下查看女人的情況。

夏岩困澀的眼楮只勉強睜開一條縫。

「胸疼!」

胸•••疼?

「讓你趴著壓一晚看你胸疼不疼,不過••••」夏岩目光聚集在楚凌天胸部道︰「你沒胸!」

夏岩一幅女人的痛苦你不懂的表情。

楚凌天看著她直直地平趴在床上,嘲諷地冷哼一句︰「說的跟你有一樣,那麼小還會把你壓疼了•••嘖嘖!」

夏岩︰「••••」

話雖這麼說,男人還是不敢大意的,本就不怎樣再壓下去估計就真成前後不分了。

于是試過各種‘體位’之後,夏岩終于選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楚凌天靠在床上,她趴在他懷里。唔•••這樣睡比較舒服。

夏岩在男人懷里拱了拱,心滿意足地閉上眼楮睡去。

可憐我們的央國皇帝,就這麼僵硬著身體給女人提供了一個人性化的睡眠環境。

不容易啊!

趁著自己受了傷,夏岩是用盡一切手段篡改楚凌天的記憶。

「當初您說臣妾是你見過最讓您鐘情的女子。」

「為了臣妾,您不惜丟下朝政奔波千里來尋我,哭喊著乞求臣妾跟您回宮。」

「你見到承陽公主之後還跟臣妾說,不如臣妾好看呢!」

夏岩說的字字情深,句句都能以假亂真。

楚凌天渾身一抖,他著實想象不出來自己哭喊著求人的模樣。

楚凌天問小路子,這蓉妃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路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兩個都不敢得罪怎麼辦。

最後附在楚凌天耳邊小聲道︰「娘娘說的都是些添油加醋的真話!」

楚凌天眯著眼楮看著趴在床上的女人許久,方道︰「話說你身為後宮妃嬪,為什麼要逃跑?」

這••••這個•••

夏岩被問的語塞,隨後眼珠一轉,表情瞬間轉為痛苦叫喊道︰「傷口••••我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楚凌天︰「••••••••」

一路上,夏岩每天都要給楚凌天灌輸一下他對自己是多麼地情根深種的記憶,搞得楚凌天每天心里都堵得吃不下飯。

當初在戰場上受的上早已經好了,只是現在的他倒是比那時更瘦了,都是拜那女人所賜。

等到大軍終于到達皇城的時候,楚凌天身心都已經崩潰。

身體每天被這女人模來捏去,心里還要受這女人不時地毀滅性打擊。他相信也只有他能扛得住這般的壓力。

楚凌天的情況,東隱王這邊早已收到信,所以還是做了很長時間心理準備的。最後想想•••他又不是忘記了他這個九皇叔,他做什麼心理準備。

與東隱王交接好之後,楚凌天正式回歸天子寶座。

君王御駕親征,又取得了如此可喜的勝利,文武百官俱是在慶功宴上大肆拍了一番龍**。

楚凌天對于別人的恭維那是來者不拒,因為他覺得以自己的才能智慧那是絕對當得起的。

夏岩更是動作無比得快,進京當日便立馬卷了鋪蓋回到了墨陽宮。

楚凌天失憶,將這三年來與她在一起的一切都忘了個干干淨剛,他已經不是那個與她默契十足,團結一致抗擊外敵的楚凌天了。而現在的宇坤宮有了另一位美人主子,她怎能安心。

當初放心地將後位交出來,那是因為她相信以楚凌天的能力絕對能把這件事情處理得非常完美,到時候,這個男人的正室還是她夏岩。

如今,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老天會給她上演這麼一出狗血的鬧劇,她覺得還是監督在他身邊比較放心。

萬一他哪根的神經又犯了怎麼辦。

這不,今晚的慶功宴,當楚凌天看到朝她款款而來的承陽公主時,那雙眼楮簡直就長在人家臉上了有木有。

夏岩坐在後排的座位上與當初那些誓要拉她下馬的妃嬪們共坐一桌。

不過那些個女人看到她似乎都帶著些許尷尬和愧疚。

夏岩裝作沒看見,自顧自地吃東西,不過那雙眼楮卻始終注意著座上一對男女的互動。

楚凌天失憶這件事情的保密工作做的還是十分到位的,後宮的女人們和朝堂上的大臣們都是不知道的。而楚凌天也知道若是大家知道了這件事或許會鬧出許多風波。

好在,這一路上有小路子敖放還有哪個女人不斷幫他回憶著這三年來他做的事,現在他都快可以倒背如流了。

宴會進行得非常順利,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讓夏岩沒想到的是,今天的宴會上出現了一個她沒想到的人。

當夏岩看著那豐神俊朗的皇帝對著那傾國傾城的承陽公主笑的時候,差點沒把手中的筷子折斷。

略帶失望和氣憤地移開目光,卻是撞上了一道火熱的視線。

夏岩不由望過去。

這不是•••不是•••單珝嗎?

單珝身材高大,容貌帶著異族的特征,深目高鼻,在一堆腦滿腸肥的中老年大臣中顯得格外扎眼。

今日他穿著徽族的族服,靛藍的錦緞領口袖口均是緊緊束起,左耳帶著一只純銀瓖著琉璃的耳環,長發半束帶著墨玉冠,整個人俊朗中又透著股抓人的邪氣。

終于等到那女人看見了自己,單珝勾起薄唇端起手中的酒樽朝她舉了舉。

夏岩頓了頓出于禮貌,也回以一笑,執起面前的酒樽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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