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狡黠的窺伺著竹林中的院落里頭,圍牆的邊角堆著一些雜物,院子一旁栽種著一棵參天大樹,風一吹院落中遍地猶如鋪著一層地毯,另一旁則置著一口水井,水井旁有一張圓桌和凳子。
此刻月色灑下一片光暈,透過枝椏疏密的縫隙投射在那兩人的身影上,如雲似霧,有些模糊,可是說話聲卻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在深夜中很是突兀。
「我沒做過這種事情。」突兀的女聲說。
「我也沒做過。」突兀的男聲說。
「你要是做過才怪。」突兀的女聲又說。
「那還是你來吧。」置身事外的口氣。
「這種事我一個人怎麼來?」
他似乎有些無奈和催促,「那我們一起?我月兌了衣服很冷的,你快點。」
「我不是也月兌了?你急什麼?」
「可是剛才被潑了半身水的是我,不是你。」
「可是現在要幫你洗衣服的是我,不是你。」
沒錯,深更半夜的,這兩人在討論洗衣服(……)的問題。至于為什麼花千瓷也要洗衣服,據說這兩人在地上交流了很久,自然蹭上了髒污,又奈何這地方沒有換洗衣物,只能自己動手了。
水聲嘩啦啦的響了起來,石台中通水孔被花千瓷找了個木塞給堵上了,那一身雪白的外袍則被花千瓷扔進了水里,那模樣就像在對待一個伏地魔。
「你別這麼殘忍,這衣服我很喜歡的。」伏地魔開口了,口氣像在對自己的同伙提建議。
于是女伏地魔開口了,「要不然你來?要不是看你被潑的水比較多,我當然是先洗我自己的衣服。」
男伏地魔︰「……」
于是乎在第二日艷陽高照時,從那棵大樹的盡頭有一根纜繩一直遷到了屋子外的門廊上,空中則飄揚著兩件干淨的衣服,一件紫衣,一件白衣,用同樣的舞姿在空中一起在纜繩中間起舞。
而纜繩的下面是一張圓桌,凳子上挽著袖子的白衣男子撲在桌子上睡,他的腿上枕著一名女子的頭,腿則架在另一張凳子上,都是不雅的姿勢,這二人卻能睡得這麼沉。
直到太陽升到了最高,耀目的陽光終于把這二人喚醒,準確的說是餓醒,他們才想起來要去覓食。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街道的一旁二人並肩而行,剛才路過一個小攤販,花千瓷買了一些糯米團子,用艾葉包著,用牙簽扎著吃,偶爾也讓沒得吃的景記年吃幾個。
花千瓷扎起一個糯米團子送到了自己口中,又扎了個給景記年送入了他的口中,吃的差不多了才問道,「景記年,你知不知道有關七大尊寶的消息?」
「準確來說,」景記年把團子咽了下去,「是比你們知道多一點。」
「什麼?」
二人一同跨進了一家叫做‘十里飄香’的飯館之中,坐下時讓小二隨便上點招牌菜後,景記年說,「我知道其中一個尊寶是在古木林里面,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花千瓷挑眉,「是嗎……」
彼時小二速度的把菜擺了上來,花千瓷操起筷子微笑著就下手,景記年不堪其後左右逢源,于是桌子上筷影紛飛逐漸交錯之間二人竟然較上了勁,使上了內力,
于是那兩條本就帶著影子的物體更是蒙上了一層銀白,凝聚著二人的內力往來交錯猶如一場精彩的打斗,而四周的食客們都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全部目瞪口呆的看著花千瓷那一桌,其中一個食客的筷子上還夾著一個豌豆,然後「嗒」的一聲掉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