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瓷突然發現能看見景記年淡定的神色破碎也是一件能讓人很爽的事情。
于是她就坐在景記年的腰上,很認真的盯著他有些驚愕的臉色。
望著花千瓷如此興趣凜然的模樣景記年卻沒有絲毫反感,只是發絲凌亂的鋪在地上,一身絕塵的白衣也終于被她花千瓷染上了紅塵滾滾。
「你小時候也是這般膽大狂妄,專做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他這句話凌磨兩可,像是疑問句又像是肯定句。
花千瓷一挑眉,很自然的說,「我不知道,我失憶了。」
景記年揚眉,有些驚訝,有些失望,有些慶幸,花千瓷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個很復雜的表情,復雜到她解讀不出來還有什麼成分,這些大大小小,多多少少的神情全部都匯聚凝滯在他一層又一層環環相顧的墨色瞳孔中,可是偏偏那雙黑色的瞳仁卻依舊澄澈漆黑。
景記年是個很聰明的人,他在一瞬間就聯想到了花千瓷之前的突發心絞痛,「跟你剛才突然的昏迷有關?」
花千瓷知道瞞不過這個人,何況這人既然救自己,那麼知道也無礙,于是她點了點頭,「嗯。」又想了想,便又搖了搖頭,最後自己也有點莫名其妙的懊惱起來,「我也不清楚,這解釋起來很復雜,總之就是我中毒了,可是這毒不會要我的命,只會讓我有剛才那樣的癥狀,也許是這樣的額癥狀引發我的失憶。」
「我現在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她最後一句話說的那麼餃接自然,卻讓景記年眼中的身上一瞬間沉靜了下去,半晌他突然問,「關于這毒你知道多少?」
花千瓷有些詫異景記年會這麼問,像是多年相熟的好友,花千瓷當然不知道,可她的本能卻知道,「對了,你會醫術,嗯……這毒是突發性,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發作,發作的時候就跟心絞痛一樣,但是喝了那藥丸的融水就不會昏迷了,解毒的方法我倒知道。」
她止住了話頭,景記年適時的問,「什麼方法?」
花千瓷卻突然有了點想法,眼中露出了貓一般懶散卻銳利的光芒,「景記年,若我說了,你會幫我尋解藥嗎?」她往前俯了俯身,眼神有些不在意,像是隨意一提,可是卻又讓人感覺不到她的無所謂,「你會醫術,就是醫者吧?你還是花谷的繼承人,武功肯定很高,我若毒發了,肯定很危險啊,你可以保護我,我現在很光榮的賦予你騎士的權利,景記年,你願意嗎?」
景記年,你願意嗎?你願意當我的騎士嗎?
于是他點了點頭,幫她落下的發絲掛上耳後,輕輕點了點頭,「好。」
好,我當你的騎士。
花千瓷一笑,在他眼中小時候那張笑顏桃花的幼女敕臉龐與如今她精致小巧的臉孔重合在一起,其實在小時候被她恍恍惚惚騙走之後,他便一直都是了,一名永遠陪伴左右的騎士。
「那我告訴你,只有七大尊寶可以救我的命,你還願意?」
他似乎並未驚訝,笑著點頭,道,「是,我願意。」
花千瓷的笑容愈加絢爛,她揉著景記年俊美的雙頰,聲音灑月兌,「那好,我現在宣布,你是自己人了。」
其實關于花千瓷為什麼要找外援的行為,這是有追溯的,逍遙宮不能無人鎮守,可是毒淵是個毒痴,終日待在自己的研毒宮中千百年不曾出來一回,但是三大護法卻誰也不肯留下來,誰都有理,誰都佔著理,花千瓷想過,尋找東西情報很重要,所以紅衣要跟著,但是那二人恐怕不依。
于是花千瓷打好了算盤,既然那二人是戰斗力,卻不能跟隨的話,那就另找一個戰斗力,于是她盯上了景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