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語琴抽出一根煙,運凡為她點了火機,他仔細地看下她的臉。她很美,很有女人味道,給人一種高貴的不同凡響的感覺,不是夸張的妖艷,也不是大家閨秀的含蓄,而是一種迷人的、成熟的美。
此時此刻他有種想要去保護著她,永遠不放手的沖動。與她分享著她的酸甜苦辣。
在他胡思亂想時,語琴望著他說︰「人有了錢,會變。」語琴說。
「是嗎?對。尤其是你們男人。不一定吧。我如果有了錢,我不會變。你……?這是自然規律,你也逃不掉。也別自夸清高。我閱男人無數。」兩人你一句我答相互聊著。
她的話說完,運凡微笑下,咽了咽口水說︰「照你這麼說,我有錢了也一定會變嗎」?
「對,我都說過了,這是規律,每個男人都這樣。」語琴就是因為第一個男人欺騙了她,從此她就對每個男人都是一個看法,因為她老公騙了她太多次。
「你看出來了?用不著特意去看,男人都是這個樣子。」運凡剛問完,她就一口否定了他的問題。
對于這個問題運凡也不想繼續討論下去,想了想換了個話題道︰「語琴,你為什麼開這個餐館呢?」
「我的名字可不是隨便讓人叫的。」語琴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楮說。
「對不起,老板。」運凡說話間抬手抓了下腦袋,微笑下給她道著歉。
這時語琴沖他嫵媚地笑了一下,輕輕地說︰「你很听話。我為什麼開這個餐館?我當然不能讓他把錢全部花光賭光。離婚後,我用我的私房錢,又變賣首飾,開了那家店。」
「老板,你這些年不容易,真不容易,一個女人在這樣的社會環境里能拼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來,很不簡單,我佩服了。」運凡睜著雙眼望著對面誠懇的說。
語琴沒有說話,意味深長的吸了口氣望著窗外,運凡繼續說道︰「听下面伙計說你還出過國,你原來在美國一家大公司里做事。」運凡問。
「是的。那更是一段不如意的日子。我拼命去干,可是沒有用。」語琴樣子顯得有些傷心,一邊說著。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你是黃種人啊。黃種人在這里升遷的機會少得多——不管你有多麼努力。」語琴望著對面解釋著,從她眼神不難看出里面有很多往事和一些憂傷。
運凡點了點頭。
語琴接著說︰「可開餐館也很不容易。我一直在想實在不行就關了店,干別的生意!」
「為什麼?」運凡不明白的問著她。
「現在滿大街都是開店做生意的,可真正賺到錢的沒幾家,世上任何事情都是有規律的,比如說你開店幾年後沒賺到錢,肯定就會轉手讓出。接著又干別的營生,就這樣循環著。俗話說商場如戰場,生意場上也如此。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比例。」語琴解釋著說。
此時他能感覺到這個女人不開心,可也幫不上什麼,停頓了下說︰「你有孩子嗎?」
「我不想把我這個悲慘命運,再遺傳給一個小小的生命……」。說到這里,語琴端起了杯子,擋住了自己要掉下淚來的眼楮,她不想繼續說下去,她的舉動可還是沒瞞過運凡的眼楮。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精明能干的老板娘,精神世界里又是這樣空虛和悲慘,也從沒有想于這樣一個女強人式的女人,感情又是如此柔弱和細膩,他望著她出了神。
更沒想到這樣一個女人會在自己面前掉眼淚,話說回來,畢竟是個女人啊!那里經的起這麼許多的事來考驗。
這時語琴起身站起望著他說︰「我們走吧!好,我送你回家。」她話說完,運凡答應著。
這時語琴挽住他的胳膊,他沒有反抗,任由她挽著向樓下走去。
「真羨慕那些結婚的人。回家有人疼,有人愛,哪象我,累死了也沒有管。」語琴一邊走一邊憂傷的說。
听完她的話,運凡一下也不知說什麼話合適,沉默了許久,不一會來到了路邊,時不時行過幾輛車,跟隨車的微風吹起語琴眉前的發絲飄揚,黑色的風衣襯托她的美貌,頓時透出一股成功女人的味道,附近的高樓大廈照出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無比,街道處處傳來一陣陣不知道名字的歌聲。
路邊行使過一輛轎車,單調的汽車馬達聲。
轎車開過去以後,語琴問︰「你喜歡嗎?」
「我喜歡。啊,不,你是問什麼?」運凡不明白她問的是什麼,重復下問著她。
「剛使過的那款越野轎車呀!」語琴說著掐了下他胸口。
「噢,喜歡,當然喜歡,這麼名貴的車,我一輩子也開不上。」運凡用一種懷疑的口吻回答著她,他不相信自己會擁有一輛那樣的車。
「你能。你說什麼?你能有這樣的車。別取笑我了。我是認真的。」
就在兩個人相互聊時,突然听見路邊音響起一首歌,音響喇叭里唱一句,語琴就低聲為他唱一句。她的聲音低沉適度,不僅不影響那歌聲,反而與歌聲深沉哀怨融為和諧一體。
「真美。」她的聲音停住後,運凡輕聲地贊頌。
她看了運凡一眼,沒有搭茬。她知道,他既是在說那歌,也是在說她自己。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聊了多久。不知不覺中到了一個岔路,是兩人分開回各家的時候,運凡望著她。
「好啦,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語琴感謝著說。
此時他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種想去親吻她的沖動,最終他還是把臉慢慢貼了上去,不過她閃開了。
她的躲避一下令運凡感覺有些尷尬,他停頓片刻,接著擺了下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