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之韓娛記錄 第68章 彼岸玫瑰

作者 ︰ 兜男

12月4日,美國紐約公司。

正在公司召開內部結構變動會議的徐燦浩,收到公司駐韓行政代表的一沓資料傳真。當助理堂而皇之的拿著資料遞給徐燦浩,打斷了他的會議時,徐燦浩便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急事大事。徐燦浩看了一眼後,就將會議主導交給了自己的秘書萊曼。

「這里是全部資料嗎?」徐燦浩皺著眉問那位送來資料的秘書室助理。

「是的,老板。如果有需要,可以通知韓國那邊的人讓他們再搜集。」助理微微躬身點頭答道。

「不想讓我擔心嗎?馬上就要見報的事情,瞞我有何用。」徐燦浩小聲嘀咕著,一只手指不停戳著手上的資料。沉吟一陣後,驀地音調拔高,聲音清晰洪亮的在辦公室內傳開。「讓卡爾和皮威斯去一趟韓國,他們倆見過我妹妹。在我不在韓國的這段時間,他們倆必須保護好兩個女孩兒,我自會和韓國方面打招呼。就說是我要求的,兩倍報酬,回來後有假期,地點任他們選。」又想了下,說︰「另外,讓華尼幫我做兩個和他孩子一樣的定位報警器,裝兩部手機給我,謝謝。」

「好的,老板。」助理說完便轉身出了辦公室。

徐燦浩不知在想什麼,有些煩躁地將資料丟開不管。躺倒在轉椅上望著天花板,嘴里喃喃道︰「張仁茂…鑽營小道。給點甜頭,說不定…成為親靠的筆桿喉舌也指不準,棋子…」到這兒,徐燦浩猛地坐起來,似想到什麼遺漏的地方,拿出聯系國內的手機,撥打一個久未聯系的號碼。

「在泉叔,好久不見。」徐燦浩撥通後就听見對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故提高了音量喊道。

「g?」

「……徐燦浩!」

「啊~是你小子,就知道你會打電話過來。稍等一下,我找個安靜的地方!」

徐燦浩拿著手機,等待對方再次出聲。

「說吧,想問什麼?」

「他們背後還有沒有人?」

「啊~那幾個雜碎。放心吧,年輕人,老爺子听到這事兒也很氣憤,已經讓我查過了。幾個散戶而已,老巢在慶南,警察已經查到那兒。這次可是因為你,大韓民國的警察大叔們才出手如此迅速干淨,那七個狗崽子就等著兩天後公審結束,直接進牢里了。要不要在里面…」

「您做主吧。」

「唉,別太擔心,大叔我,跟江南幾個區的朋友打過招呼了,讓他們盯著點兒,絕對不會再出事了。」

「謝謝你,在泉叔。」

「別提這些沒用的,還不如讓你這大明星來我這兒捧幾次場,帶幾個女乃洋妞。」

「呵呵……」

「不過說實話,當天晚上我收到消息後也一陣後怕。前一段,道上有消息說,一群延邊闖進了首爾,我還以為是那幫鬼畜干的,幸好…那群人可是比當年日本人還要狠惡啊~」

「看來首爾最近治安也不好啊。」

「一直都是。還不是有些暴發戶、富二代耍橫。不過,警察已經趁這事,暗地里透消息給底下,讓他們把不安分的,包括那些黑猴子和延邊趕出去了。嘿嘿,又要亂上一陣了。」

徐燦浩知道這位是不會直面戰爭的,到了他這一步,有面子有底子,能用錢解決的就不會用刀子。聊了幾句後,徐燦浩就借口會議掛了電話。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心情自然變得舒暢,站起身活動活動腿腳後,回轉會議廳。

在公司即將上市的境況下,徐燦浩並沒有想象中的如何如何忙,怎樣的焦頭爛額。除了偶爾一次的,以安定人心和鼓舞員工為主的會議。其它情況下,忙于上市工作的主要還是公司的財務部門和事業部。

至于在哪里上市的問題,起初是選擇在紐約證券交易所。可是,鑒于其上市條件對現階段的來說略顯苛刻,所以,未能成器。加之摩根與納斯達克的錯綜關系,最終,在小巨人的牽引指點下,步了微軟和英特爾等,這些巨頭或前輩的後塵。于十二月初正式宣布,將要入駐,坐實了「新秀們/暴發戶借低門檻上市的聚財再爆發」的惡意詆毀傳言。不過,這話誰在乎誰傻。

徐燦浩此時正漫不經心地听著,萊曼誦讀早已預備好的結構調整方案,自己卻在想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引起發散思維的中心,便是那條如雞肋的惡心傳言。就在他快要因此而追朔到史前文明的時候,萊曼做完了本該屬于自己老板來宣布,才能體現上位者權威的事情。掌聲打斷了徐燦浩的故作深沉,眾管理者齊刷刷地望向他,等待老板的結束語。

「我們公司,包括我,都是紐約這個大金窟里剛剛學會如何使用鎬的年輕人。但…」徐燦浩起身一步一停的在諸位高層身後,抑揚頓挫地做著實際上是安撫演講的總結。「但是,各位都是在這里生存已久的精英了,相信內外的謠言都無法撼動你們對公司的信任。就如計劃里所提到的,大家**底下的位置,對外只是換了一個銘牌,一個稱呼。上市完成後的必要調整並不會影響到我們,只會讓公司的職責更加明確。當然,先前獎勵給大家的股份也不會收回或作廢,而且,只要我們攻陷了納斯達克,你們手中的這些就會變成名符其實的…狗頭金。」徐燦浩從長達15米的會議桌一頭踱到另一頭,眾人的視線也始終跟著他走走停停。在這關乎到財富和身家時候,沒有人願意遺漏任何一個字眼,認真的在蠱惑性話語中揀選可靠,可信的承諾。

「各位,讓我們一個月後一起去拾金吧!」徐燦浩俯身,雙手用力撐在會議桌上,眼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同樣檢視著淘金者們的勇氣和信心。

散會後,徐燦浩將自己丟進辦公室的沙發里,一邊翻看今早的晨報,一邊等待埃米爾送來的黑咖降到合適溫度。

「先生,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有一位娜塔麗小姐在樓上等了兩個小時零七分鐘。她跟我說,您什麼時候想起她的存在了再讓我告訴你,她就在你房間。」去而復返的埃米爾,一臉玩味地告訴徐燦浩這個秘密。

「shi#t!」徐燦浩這才記起來,有位給自己發過短信,在等自己開完會的女士。飛速地起身,向辦公室後面隔間的樓梯跑去。中途又折返,跑到埃米爾跟前,一手攬住她的縴腰,盯住對方同矢車菊般魅藍的眼眸說︰「你是位稱職的秘書,謝謝你。明天就可以去找萊曼報道,恭喜你升職了。」隨即又在人下顎處輕啄一下,溜回樓上,留下呆滯的美女秘書在門前出神。

徐燦浩對著樓梯口的反光壁磚整了下頭發,剛拉開頭頂的虎木地板,就听到讓少年們耳熟能詳的「阿尤根~」。

不管額前爬滿黑線,徐燦浩鑽出旋梯,就被客廳的景色震驚了。‘這是我的家好不好?’黑白斑馬紋路的波斯地毯上到處是薯片、餅干的碎片。‘我的小p~’最便宜都要25美元一張的p2原裝正版碟,此刻在徐燦浩眼中就像被遺棄的嬰孩,散落滿處。這不重要,‘為什麼你每張的保護套都給我拆啦!’徐燦浩跪了,真的跪了,爬行至地毯前捧著一張張碟片就差給目不斜視的娜塔麗哭了。

「呃…」徐燦浩這才注意到沙發上亂七八糟放著的,大衣,圍巾,眼鏡,假發,還有…黑絲襪。咽了口唾沫,眼楮不受控制地瞟向,只著了棕色小熱褲的白女敕美腿。

「你…咳咳,不是在拍電影嗎?」徐燦浩覺得還是自己先開口為好。

娜塔麗留著劇中的黑色齊耳短發,臉上未曾化妝,嘴里含著棒棒糖,間或有一滴女乃白的口水順著彩色的棍棒留下,滴在地毯上,惹得徐燦浩的眉梢又是一陣顫動。沿著鵝頸,還能伴著肩頭的聳動看到,時而閃現的白色吊帶。上身同樣是白色,肥大的羊毛衫。毛絨絨的,讓盤腿而坐的女孩兒平添一股嬌然俏小的魅意。

‘瘦是瘦了點兒,還是有點料啊。’徐燦浩一邊坐著收拾光盤,眼波卻不時在娜塔麗身前身後逡巡。

「今天休假嗎,可以過來玩兒?」良久徐燦浩見她還是未理睬自己,便又找茬說話。

「你們猶太人難道對女孩子沒有禁忌嗎?」其實徐燦浩也不知道猶太人該是什麼樣子。只是每次見到那些黑衫黑褲,帶著黑回回帽參加集會禮拜的猶太人,都會不自主地向外傳遞肅穆的信號。完全不像這位現在這般……

娜塔麗終于有反應了,那輕蔑的眼神,只能是一個意思,我鄙視你。

「好吧。」徐燦浩無奈地站起來,攤開雙手,說︰「你贏了。」然後開始收拾地毯上的狼藉。

娜塔麗這時也沒有興致再玩了,關了p2,拿起遙控器切換到電視頻道。隨手拿過身邊的大號果凍,用小勺一口一口地吃著。消滅了半盒後,「我餓了,等了一上午。」

徐燦浩剛收拾完,望著一大堆只吃了一半的零食飲品發愁。「想吃什麼?」

「不知道。」娜塔麗頭也不回的悶聲回道。

「那我點兩份意面,再搭點兒中國餐?」徐燦浩苦笑搖頭,在廚房吧台前拿起電話,讓下面的人去買來。叫完餐,給咖啡機里倒了兩杯量的可可粉,又翻箱倒櫃的找出包彩色棉花糖。沒兩分鐘,整出兩杯熱可可,上面漂浮著顆顆正待軟化的棉花糖,粉的,白的煞是好看。

「喝點兒熱的吧,這麼冷的天穿那麼少。」徐燦浩坐在沙發上,將手中的馬克杯遞到腿邊怨女的眼前。

娜塔麗放下遙控,接過杯子說︰「為什麼回來了不給我電話?」說完,小心翼翼地將唇湊近杯沿,感受了下熱度後,小小地抿了一口。

「事情多,想等忙完了,再找朋友們。」徐燦浩亦是如此,用嘴小心地吸溜進一顆泡開的棉花糖,在口里含著。

「你為什麼總是不聲不響?-mail算什麼,電話是什麼,從來不會主動聯系。」娜塔麗轉過頭盯著徐燦浩的眼楮,不等其作答,又開口帶著質問的語氣說︰「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總是順著別人?為什麼要離我越來越遠?」近乎吼叫的質詢,讓女孩兒不得不站起身來,才能在氣勢上和高度上獲勝。

‘堅強的女子。’徐燦浩心里的第一想法竟是這樣一句話。

「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喜歡上我,和我在一起?」這不是疑問句,即使起初听起來是,可到了後面,語氣不再自信,不再咄咄逼人。

徐燦浩一時間覺得有些荒唐,如果面前的是林允兒那小丫頭,自己說不定,不,是肯定面前的人在演戲,戲耍自己。

兩人間僵持著,徐燦浩腦海如麻,不知如何開口作答。娜塔麗眼光變幻不定,嘴唇翕張。三分鐘過去,娜塔麗坐了下來,蜷縮著身子,將頭枕在徐燦浩的腿上。這一系列動作使徐燦浩設想的千方百計應對之策一律瓦解,太出人意料了。

「我請了假,晚上回劇組,讓我好好睡一下午吧,我累了。」娜塔麗長長的睫毛如被,蓋上了眼瞼,就這樣如夜間的百合般不設防,任人采擷。

徐燦浩完全懵了,理解不了她的行為思想,不知道這到底是演哪出。他不是情場老手,談過的戀愛屈指可數。

‘真是長見識了,女人的種類何其多啊!’他在心里郁悶地吶喊,艱難地將自己的目光從娜塔麗身上移開……卻又忍不住偷瞄人家臉上,那顆突兀的美人痣,更加好奇女子臉上如茵的絨毛,模上去手感會如何。

他哆哆嗦嗦地嘗試了幾次,想要將手放在她的頭上。這是和徐賢之間最自然的動作,在這時卻需要足夠多的勇氣,才能讓他順理成章的去撫慰眼前真的很累,已然熟睡的女子。「唉,也許你只是遇到困難挫折了,需要安慰吧。」徐燦浩如是問自己,右手借此蓋上了女孩兒的臉頰,大拇指在其若隱若現的眼袋下摩挲。女孩兒的眼簾微動,感受到側臉的溫度,挪了挪腦袋,連同身子一起尋找最舒服的姿勢,將左側臉龐整個埋在那片濕熱中。

忍是一種眼光,一種胸懷,一種領悟,一種人生技巧,一種規則的智慧。所以,作為一個社會人,徐燦浩有很多事也需要忍,有很多話,有很多氣,有很多苦,很多欲,甚至很多情需要忍,只因自身條件的變化而改變。這段是他給自己的借口和安慰,實際上,早早地將自己丟進劃下的原則道道里,困住了自身,即使鑰匙就在手上。卻遲遲不願面對籠外虛張聲勢的紙老虎,只因未看透簾後的真相,內心里的怯懦就像待喚醒的惡鬼,伺機而動,傷人傷己。

良久,徐燦浩在確認對方熟睡後,將其放到床上才下樓取了吃食,在辦公室里解決。之後去了百文,讓埃米爾在5點前叫醒娜塔麗,他實在不善于與人道別,尤其是在經歷如此詭譎叵測的事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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