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高之劍 第四十一章 意料之外的勝利

作者 ︰ 破曉之刃

除了第二個箭靶以外,每個箭靶上此時都插著一支箭,不,第一和第三個箭靶上的箭或許應該說是半支才更為準確,杰拉爾射出的第二支箭把開始的那支箭射成了標準的兩半,並且分別射在了兩個箭靶上。但這卻不是最讓那士兵吃驚的地方。因為這里還有一件只有只有站在那的他才能知道的事,那就是射在箭靶上的每一支箭,並不是簡單的射在了箭靶上,而是都剛好射在了靶心的邊緣,看起來再多往里面稍微一點就會射穿靶心的薄紙而落地了。

就當眾人都在好奇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時候,那個士兵在短暫的失神後終于想起了此時自己的職責,所以在再次確認了一下箭與箭靶之後,那士兵就趕緊向著那些正在迫切等待答案的人跑過去,這里也就可以看出對待的區別了,艾文射出的箭至始至終都沒有人去檢查,但是所有人卻都相信著結果。軍人對自己所認同的同伴,信任就是這麼簡單,這也是杰拉爾現在想要得到的東西。

「杰拉爾的箭全部都射中了靶心,不過,跟開始的一樣,全部都是剛剛挨著靶心的。」士兵在得到莫爾頓的示意後就向著人群說道,這一次他的心里可沒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感情。現在就算是一個傻子也知道了,杰拉爾之所以會射中那邊緣並不是因為他的箭法不好,反而是因為太好了。而且,他射出去的第二支箭是把自己一開始射出去的箭射成兩半了吧,不論是準度還是速度的把握,都已經是怪物才有的程度了。

「不是吧!開玩笑的吧?」士兵中開始有人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向那士兵詢問道,不過在看到後者確信如此的表情後,取而代之的就是滿臉的驚訝,還有隱藏在那驚訝表情之下的興奮。盡管對杰拉爾所展示出的那種力量感到畏懼,盡管內心深處還把杰拉爾看成怪物,但是士兵們對他的態度還是在潛意識的改變著。軍營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那麼即使是你剛剛來到這里,你也可以很快的得到別人的認同和贊美,這個規律即使是在數百年之後的世界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杰拉爾,這一輪是你贏了呢!」看到杰拉爾走回來之後,沒等老林肯宣布這一輪的結果,莫爾頓就率先向杰拉爾說道,臉上還帶著意義不明的笑容,不過那笑容怎麼看都是別有用意的樣子。是認同?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呢?

「這次只是我運氣好而已,而且真要到了實戰的時候我這樣的辦法也是沒有用的,畢竟分成兩半的箭可以射在箭靶上卻穿不透鎧甲,真要說的話艾文那樣的射法反而更加的有用。」不知怎麼回事,杰拉爾就是覺得莫爾頓的那笑容里沒有惡意,就算自己在前幾分鐘才剛剛違背了他一開始的勸告,按理來說他現在應該對自己並沒有好感。

杰拉爾說完話後,人群中又起了些許的騷動,畢竟他剛剛已經確實展示出了自己的實力。

「運氣什麼的,你這個家伙,你把其他人的努力當做什麼東西了?」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他後面不遠處的艾文在低頭沉默了一瞬之後突然爆發了,大聲的向著杰拉爾叫道︰「杰克也是,明明那麼努力地在向著自己的偶像靠近著,卻只是被你用運氣打敗了嗎?現在你又說這樣的話,我可一直都是認認真真,全力以赴的在跟你比試……」

說著話的艾文此刻表現的不像一個箭術高強的射手,而更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不僅語氣有點哽咽,站在遠處的杰拉爾甚至隱隱看見他的臉上有著晶瑩在閃爍。

她哭了嗎?果然女孩子都是情感動物嗎,這樣的事情也會讓她們流下淚水,杰拉爾望著站在遠處的艾文想到。是的,女孩子,盡管在一開始沒有察覺她的真實性別,但是在比賽第一輪的時候,因為有著近距離打量的機會,杰拉爾已經發現了這個被稱作神射手的不過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孩。要知道不論做了何等嚴密的偽裝,有著在後世無數電影書籍之中所了解的知識,杰拉爾自然可以輕易地判斷出她的性別,要知道在那個年代論壇中的某些生物甚至已經可以判斷出更為深層次的東西了。

「那個,我不是故意……」說到底,剛剛說那些話不過是曾經身為一個華人下意識的謙虛罷了,杰拉爾可沒有想到會有這種後果,而且知「錯」就改也是華人的一種美德,所以他又立馬向著艾文道歉道。

然而艾文並沒有在意杰拉爾的道歉,就在這時,她反而做出了一個令眾人都吃驚不已的事,這也使得杰拉爾把自己道歉的話語硬生生咽了下去。只見她突然把自己的頭盔整個取了下來,露出了她那一頭銀色的長發,然後指著杰拉爾大聲的說道︰「杰拉爾•克洛維,今天的比試是我輸了!但是,賭上我艾米婭•斯沃特的名字,我一定會打敗你!輕易地踐踏他人的努力,你這樣的人,我絕對不會認同!」說完,也不待杰拉爾回應她,實際名字是艾米婭的女孩就轉身離開了。

呆呆的看著艾米婭離去的身影,杰拉爾的心里百感交集,之所以會哭泣並不是因為女孩子的感情脆弱,而是因為自己說的話嗎?難道這就是所謂文明的踫撞,說起來還真是無奈呢,自己就這樣被一個異性發自心底的討厭,關鍵是自己還不是很清楚到底錯在什麼地方。盡管回想起來會覺得自己一開始的話可能有些問題,但誰會承認自己的善意傷害了他人呢,因為那樣的話就連自己也不能認同自己了。

「這可真是麻煩透了……」莫爾頓笑容已經變成了苦笑,望著前面離開的女兒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視野,他又走到了杰拉爾的身邊,一邊拍著後者的肩膀一邊說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呢?這下子我們都要頭疼了!」

「抱歉,都怪我沒有听你的話,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一開始的打算本來是要自己說出來認輸的。」杰拉爾低著頭,向著莫爾頓說道,盡管這後果本來並不是很嚴重,但是傷害了一個人的尊嚴這樣的事還是讓杰拉爾感到了自責。

「不,這其實都是我的錯,如果一開始就什麼都不說,直接讓你們比試的話就不會這樣了,說到底也只是我身為一個父親的不合格罷了!」說完莫爾頓也就離開了這邊,林肯他們看了看杰拉爾的樣子,也就一起都離開了。

周圍一開始還鬧得挺有勁的士兵們看到突然出現這麼一幕,面面相覷卻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後也都離開了這邊,只留下杰拉爾一個還站在那里望著手中的弓箭發呆。

「我做錯了嗎?」杰拉爾低聲問著自己,他承認自己在比試的時候確實存了一絲賣弄的意思,因為自己想要更多的展示自己的實力,但這後面所發生的事情,完全不是他的本意。

「這並不是你的錯,不過是大家的想法不同罷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卻出現在了杰拉爾的身旁,還自顧自的接著杰拉爾的話說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你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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