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醉了,會放浪形骸。(百度搜索︰燃я文я書я庫,看小說最快更新心若是醉了,又當如何呢?
——酒吞童子
不知道為何在某傲嬌微寒視線注視下,感覺分外心虛的錦歲,仿佛真的爬牆被抓住般,尷尬得想直接鑽進水里,卻又好死不死想起酒吞童子現在什麼都沒穿,真潛水下去就更說不清楚了。只得默默杵著把眼珠子到處轉悠,就是不敢看殺生丸的表情,心里默默哀嘆,她好不容易沾點葷看個帥鍋養眼,就這點福利都被抓現行,節操果斷都碎到太平洋了。
「我們在干什麼,不是很明擺著?殺生丸。」偏偏某口味偏重的城主,似乎還嫌西國少爺那張臉還不夠臭不夠凍人般,笑得一臉雲淡風輕地挑釁,讓泡在溫泉里的錦歲不禁抖了抖,就差沒搖著完全不知道在得瑟什麼的風騷妖怪咆哮,姐姐今天晚上還要跟他同個房間的,是不是想害她今天晚上被某傲嬌當成宵夜給啃了才樂意?
「哦呵呵,酒吞童子大人不知從哪里學會完全模仿妖怪的方法。剛剛他扮成你進到這里來,竟連妖氣都相差無幾,不過他下水後我還是認出來了~讓他大感意外,這不,剛剛他正問我如何辨別他不是本尊。作為回報,大人說此番回去要送我三座堆起來和他一樣高的金沙作為封口費喲。」在酒吞童子還沒從被她堂而皇之敲詐勒索的驚訝中反應過來前,錦歲不大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就這麼決定的表情。看似無厘頭的話,卻是將來龍去脈都講得分外清楚,讓原本寒氣高漲的殺生丸劍眉微挑,多少滅了心里剛剛涌起想將酒吞童子撕裂的念頭。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出去。」徐步走到溫泉邊,殺生丸居高臨下看著酒吞童子,迎上他挑釁的目光,原本滿是殺氣的金眸卻是平靜得令人心寒,表示他話一出,就不打折扣。
「若是我不樂意,你能奈何得了我麼?殺生丸。」表示他今天跟殺生丸杠上的某城主,薄唇微勾,望向岸邊男人,頗有挑釁之意,「你不希望我和錦歲獨處,大可下來,這我倒是不介意的。」
「……」
「……」喂,大哥,你是想玩3P咩?將突然冒出節操全無的吐槽默默咽下,看著岸邊臉色越來越不好的某傲嬌,錦歲額頭不由掛下三根黑線,越發感覺自己活不過今晚,不由抑郁狀望向道出這般無厘頭餿主意的酒吞童子,完全無法理解為啥這家伙會提出這般令殺生丸不屑一顧的事情。某傲嬌本來就是因為純粹領土意識,覺得自己的玩具……咳,下屬被別人欺負了不爽才會在這,怎麼可能會真的因為不樂意她和酒吞童子兩個人泡在一起就下水呢。而且,她也完全無法想象,他們三人光溜溜泡在溫泉里面面相覷的場景……簡直太恐怖了!
嘩……華麗麗水波流動的聲音,讓原本魂飄到虛空的錦歲回神,望向動靜所在,隨後石化。
「哈哈哈,沒想到你還真的因為她下來了。怎麼,殺生丸,你很喜歡她麼?」看著完全不甩他的殺生丸,默默丟給錦歲一個敢說錯話就殺了她的警告小眼神,而後某無良女便乖乖杵著當木頭,越發覺得這兩人有趣的酒吞童子,不由放聲大笑。單手一揚,水面便出現一大紅木盤,上面放著一紅色木制酒壺和三個酒碗,一點也不拘謹的酒吞童子,優雅地為古樸酒碗添滿瓊液,頓時酒香四溢。
「好香吶~」半個酒蟲的錦歲,聞著醇厚醉人酒香,不由吸了吸口水,很快將注意力從某傲嬌□的胸肌各種女敕豆腐中轉移,望向泡在溫泉中被殺生丸抓奸……咳,做壞事被逮了正著也沒半點不自在,風流自若的酒吞童子,只見氤氳霧氣縈繞在他分外出彩的五官上,加上令人無法忽視的邪魅貴氣,不由暗嘆這廝果然是老天安排來讓女人心碎的。
「看不出你還挺識貨的,錦歲。這是我酒吞童子自己釀的醉心酒,平日里不曾與人分享過。今晚光景難得,大家隨意吧。」酒吞童子頗有風度地端了一碗給等他發話就伸手的錦歲,對她這般毫不懷疑自己,心中頗感愉快,看了看她身邊仍舊對他帶了幾分敵意的殺生丸,言語間不乏挑釁,「敢喝我的酒麼,殺生丸?」
「……」殺生丸早便判斷酒里無毒,也不認為以酒吞童子的實力,需要用酒放倒他們,被眼前男人一激,加上錦歲在場,頗有輸人不輸陣的意味,殷紅妖紋的右手,默默端起酒碗。
「好酒!哈哈哈!」錦歲喝了一碗,只覺此酒似清泉香醇,又似烈焰舞于舌尖,勁道醇厚,一如它的主人,紅艷張揚,魅惑致命,卻是世間少有。
「這酒千金不換,你喝起來倒是頗為順口吶。」沒想到錦歲居然是半個女酒鬼,將口中瓊液一飲而盡的酒吞童子,和殺生丸一同將酒碗放在盤子里,由錦歲加滿。
「哎呦,都那麼富的人就不要小氣嘛。話說你這還有存貨沒?」覺得此酒不僅口感極佳,而且喝完身體分外舒暢的錦歲,早將之前的尷尬丟到天邊,殷勤地為兩人添酒,討好狀望向某富可敵國的城主。
「回去我送一壇給你。」表示他的確不小氣還很大方的酒吞童子,慢條斯理地端起酒碗,朝她丟了個媚眼。
「哈……那就謝了。」帥哥的熱情固然賞心悅目,但隨後某傲嬌狗狗冷得像冰渣的小眼神讓錦歲又忍不住抖了抖,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場面當真不好受吶。「阿嚏!」看吧,她被這兩人玩出病了。
「那啥,我先上去了,你們慢慢聊。」揉了揉鼻子,覺得自己沒什麼後宮命,這兩冰火美人自己實在無法消受的錦歲,忍痛斷眼福,決定留兩妖在這里慢慢攪基,她爬上岸回去睡大頭覺,結束這折騰的一天。結果才轉身,卻是被殺生丸攔下。
「你就這般上岸?」接收著某月兌線女人疑問的小眼神,金眸壓了幾分無名火的殺生丸,不介意丟給她一個不打折扣的疑問句。當然,錦歲也可以把它理解成命令式否定句。
「她這般上岸,不是挺好的麼,殺生丸。或者說,你還沒看過?」低聲悶笑的酒吞童子,顯然比眼前這兩只更清楚風月之事,將碗中瓊液徐徐送入雙唇,連帶含笑雙眸,亦添了幾分曖昧綺靡。
「……」雖然懶得反駁酒吞童子,但某犬妖那傲嬌的小眼神,分明說著哥早就看過,就不樂意給你看怎麼地吧!讓讀懂他想法的錦歲滿頭黑線。話說,她還在這里,這兩個人給她差不多一點。
當然,殺生丸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她還沒豪放到在兩個男人面前光溜溜上岸。默默嘆口氣,錦歲從千合取出死霸裝,在酒吞童子不可置信的注視下套上身,而後在某傲嬌半帶贊許的目送下全身濕漉漉爬上岸,心里不斷詛咒這坑爹的人生!
當然,她沒想到,更坑爹的還在後面!
半夜三更時,月黑風高殺人夜!不管間妖界荒野夜幕之下掩蓋了多少狩獵殺戮,至少現時會所之內,還是一片安詳靜謐。已經回到房間重新洗了澡換了短袖睡衣的錦歲,本來在某妖臥室乖乖想靜候主人回來,由他安排某處疙瘩角落給她睡覺。結果某傲嬌居然真留在溫泉池和某鐵城城主不知羞愧地攪基了,等得她各種無趣,干脆大咧咧直接睡他臥榻上。反正也不是沒睡過,某妖不樂意大可以自己滾一邊睡。
然後,等某無良睡得各種亂沒睡姿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逼近,雖熟悉卻令人不安,猶如直面猛虎野狼那種純粹而令人戰栗的恐怖,讓好夢中的錦歲不由抖了抖。悠然轉醒,卻見僅著白色里衣的殺生丸,正端著床頭,金眸爍爍,即便她醒了也難得不移開視線,讓錦歲有些發毛。
只見燈火之下,殺生丸原本白皙的俊臉被映得微紅,連帶雙頰那紅冶妖紋亦越發耀眼。如星河銀瀑的長發隨意傾瀉,和他原本便白皙卻帶著猶如火焰躍動妖紋的的軀體,那隨意盤起的雙足纏繞成令人心跳加速的魅惑。一雙金眸雖在看她,偏偏帶了些許游離的迷惘,更添幾分撩人風情。偏偏素來衣著端正的他,今夜一襲蟬薄里衣不過在腰際系了系,露出大片本來便令人心生遐想的肌肉,從胸肌到月復肌,那飽滿勁瘦的肌肉,在昏黃光照下鍍上一層近金銅色的光暈,流動著令人渴望觸踫依靠的光澤,無不宣告著主人的力量,以及雄性與生俱來的壓迫力。此刻的殺生丸,猶如靜臥的獵豹,平日里冰冷貴公子樣已然消失,雖然依舊冷漠,卻帶了幾分危險的妖性,偏又是這般妖魅的樣子,讓原本睡得有些迷糊的錦歲,也看得有些口干舌燥,總感覺自己又要被動爬牆了。
「殺……殺生丸大人,回來了咩?」輕咳一聲,收收口水,順便收回將殺生丸里里外外好身材看得差不多的自家眼珠子,在對上那雙今晚感覺深邃許多的金眸,感到莫名心虛的錦歲,只好以廢話當開場白。可惜她也就只能說這句廢話,接下來就被某妖直接撲倒了。
「唔……咳咳~」被不小的沖擊力壓倒在軟榻上,偏偏身上還壓著某一米九成年男人重量的犬妖,讓錦歲差點連肺里空氣都被壓光,心里還沒來得及吐槽到底是殺生丸操作不對還是那些寫小說想太過,人家女主被撲倒各種溫情曖昧小蕩漾,為什麼到她這里是差點連肺都要被蕩出來。而且好不容易續上一口氣,居然滿滿都是酒味啊~額,不對,酒味?!
微訝望向此刻神情仿佛非常正常,但神情分明帶了幾分危險的殺生丸,錦歲嘴角微抽,心里瓦涼瓦涼的。這孩子莫非喝醉酒了?不能夠吧?好歹堂堂西國少主啊,酒量不能那麼差吧?!酒吞童子那混蛋到底給他喝了多少酒才能灌倒看起來酒量不錯的殺生丸?就差沒寬帶面條淚的錦歲,不由在心里咆哮,話說殺生丸的酒癖到底好不好,她不想當第一個知道的人啊啊啊!這算什麼女主福利啊,分明隱約有要月兌層皮的預兆哇!
「你很喜歡酒吞童子?」壓在錦歲軟綿綿沒半點抵抗的軀體上,右手仿佛習慣般,直接附上她的頸,即便未曾用半分力,金眸卻隱隱帶了些戾氣,隨意便能撕裂任何獵物的利爪,卻已伸長,不帶半分玩笑意味。
「不喜歡。」老老實實回答,毫不猶豫地表示她跟那個老愛放電外帶各種炫富的鐵城城主不算很熟,更談不上喜歡二字,最多也就是顏比較順眼而已,絕對無法讓她冒著生命危險跟個醉酒傲嬌找所謂顏控的認同感。而且,她鼻子再不好,也從向來冰清冷冽的某貴公子身上聞到了酸意,撇開心底那點小愉悅不說,就看自己現在這種情景,還敢逗弄某傲嬌玩什麼抗拒那絕對是嫌命長。
「我也覺得,錦歲。」殺生丸俯□,俊臉在錦歲面前放大,讓某顏控被秒殺得動彈不得。尤其吸入著夾帶殺生丸氣息的空氣,他們軀體又這般曖昧的姿勢交纏著,讓錦歲不覺熱力上涌,偏偏未曾附毒的妖甲點上她觸感柔軟的唇,像無意識般有一撥沒一撥地摩挲著,不知思緒飄向何方的殺生丸,看著錦歲,喃喃低語,嗓音迷離而令人心醉。在錦歲以為他要犯無數小說男主都要犯的錯誤,就這麼華麗而狗血地為她獻上他身為人形的初吻時。心里那點沒節操的小躍雀還沒冒頭,未曾想殺生丸金眸微眯,大掌竟直接掐上她的頸,而且這次不是隨便玩玩而已,而是動了真格,猶如她第一次見到他般,真實地從那大掌傳來的力度上感覺到主人的殺意。
「你喜歡的,還是朽木白哉麼。」望入錦歲那雙不可置信的黑眸,金眸微黯,終究,他還是問了最為在意的話,卻是怒氣更盛。猶如釋放了原本被緊緊禁錮在內心深處的猛獸般,隱忍的情緒猶如溢池秋水,在這異界之夜釋放。一直以來強行向自己宣告他殺生丸在完成霸道的路上,根本不需要一名女子相伴同行,自己更不會重復一世英名喪盡的父親所犯下的,那令妖界不齒的錯誤。況且他是妖怪,而錦歲是人類,不一定能適應妖界的生活。偏偏錦歲這女人,即便踏入了普通妖怪也極難生存的間妖界,自己刻意隨她鬧騰,竟也過得瀟灑自如,無半分違和。只是這固執女人,明明對自己在意,為他做了那些舍命的事,卻又一心一意還念著那個不曾真正見過的男人。
看著錦歲帶著些許痛苦神色的小臉,任錦歲雙手緊握他的右手,卻始終沒有試圖掙開他大掌。那軟綿的小手傳來的溫度,猶如她的眷顧,又似平日里那張沒心沒肺的無良笑臉,那束停駐在他身邊不同時空的光,源于掌下這柔軟而縴細軀體內那抹堅韌的靈魂。即便殺生丸不看,也知道她頸上必然已是烏紫一片,即便外表妖化,實際上錦歲的**仍舊屬于人類,脆弱得他若不費心拿捏力度,隨時都會掐斷她的脖子。只是,偏偏這不會比抬手更費力半分的舉動,他殺生丸卻永遠不會對她做出……
‘殺生丸,你愛錦歲麼?無論她變成什麼,是人是妖,都愛麼?’剛剛在溫泉里,酒吞童子突然冒出這句話時,以為酒吞童子識破了錦歲人類的身份,自己第一反應竟是想殺他滅口,絲毫不曾想過酒吞童子問題假設的前提,仿佛根本已不需要假設存在。
無論錦歲是人類、是死神、是任何非妖類的存在,他都早在一開始,允許她跟隨,默許她在自己身邊。只是他未曾想過,她心里一直住著那個清冷強大的死神,甚至那份思念,已成了她立志當死神的執念。而自己,對于錦歲的存在,卻已成了習慣,思緒既成,即便再利的刀,都已無法割開。
想要的便用自己的手去得到,凡是阻礙自己的便全部撕裂。自父親逝去,西國大權旁落,他孤身闖蕩戰國以來,數百年都這般走來,不覺有半分困擾。偏偏到了錦歲這女人身上,半分都使用不得。
「唔……」雖然不知道殺生丸在糾結些什麼,但錦歲覺得自己再這麼任他發呆下去,自己果斷小命不保。而某傲嬌不曾流露過,那般糾結孤寂頗有些無助意味的空洞眼神,竟也狠狠撕扯著她的心,讓她大感心疼,也不知道那根線倒路了,竟雙手往上勾住殺生丸的脖子,拉著他往自己身上……哦不,是唇上壓!反正都快要被掐死了,她就趁他發呆佔點便宜……咳,其實她主要目的是想轉移下殺生丸的注意力~
和殺生丸本人的冷冽不同,他的唇溫度很怡人,和上次匆匆停留不及一秒的微妙觸感不同,這次真實而持久的觸感自自己唇上傳來,夾帶著他的氣息,讓原本便血氣上涌的錦歲頗有些情動,不由小小動了動唇,摩挲著那片似乎不曾沾過的唇。結果被回過神的殺生丸那傲嬌小眼神狠狠一瞪,感覺自己就像那調戲良家婦女的無良惡少般,反而越發威武雄壯的錦歲,不知從哪里借來的肥膽,覺得自己居然腦抽敢調戲殺生丸,橫豎今晚都會被抽打,不如及時行樂佔多點便宜,竟還頗有些惡作劇意味地伸舌頭舌忝舌忝他的唇。
其實錦歲本來想嚇唬嚇唬殺生丸,趁他驚訝走神之際逃開,然後找個大棒槌什麼的砸暈他,第二天就告訴他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有也只是他做了噩夢之類。結果她好像干了蠢事,只見殺生丸被她這般挑逗後,整個人猶如觸電般僵直了下,錦歲的確也按計劃趁機推開他打算溜人,結果人還沒爬出軟榻,便被殺生丸抓住左腳,華麗麗地拉回去壓著。
「……」滿頭黑線看著殺生丸一臉你居然敢看不起本少爺的危險表情,錦歲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還沒想好該怎麼求饒,唇上已經被結結實實堵上,讓她充分了解,看不起平日里不沾的冰山男,會有什麼樣的報應!
「唔……」被突然強硬的殺生丸吻上,本能想推開的錦歲,雙手被殺生丸單手壓住,徹底沒戲。呼吸著他的氣息,雙唇貼合摩挲,□漸燃。直面銀發犬妖純粹卻似燎原烈火般的熱情,錦歲發現自己日常所謂的矜持,卻是如此蒼白無力。本來便夜夜相擁而眠的兩具軀體,熟悉而陌生,在交纏間溫度漸生。殺生丸自她頸邊剛剛被他掐得有些紅痕的地方開始落下吻痕,時而夾帶略帶懲罰的啃咬下,錦歲急促的喘息漸漸化為細淺□,感覺自己這副軀體的掌控權,正在被眼前這男人奪走,猶如自己的靈魂,已在他掌中,永遠不復回來,就此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