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不好意官,激動了……激動了……」掌櫃的自己也感覺有些過度激動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諂笑道。
真是的……我差點還以為,你的老婆和女兒也被山賊順到定軍山寨里做壓寨夫人了呢……劉禪沒好氣地白了掌櫃的一眼。
「所以說啊,我們這一帶真的是談定軍山s 變,生怕萬一說道他們被他們听見了,那真的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呀!」掌櫃的說到這里,深深地嘆了口氣。
「那你們怎麼不搬到城里,或者搬到別的地方去呢?」劉禪問出了自己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他們你們惹不起,難不成還躲不起?
「誒呀,客官您應該是家境頗為殷實才會有此一問的。」這位掌櫃這句話倒是說對了,劉禪確實是富家子弟,而且屬于「超富」的那類家族。
「額……」劉禪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在那位掌櫃也沒怎麼在意。
「這位客官,不是我們不想離開,而是壓根離開不了,如今這個天下分崩離析,魏、蜀、吳三個國家紛爭不休,到處都是戰事,三個國家的邊境咱們老百姓是待不了了,只能往國內的那些大城市跑,但城內的房子這得多貴啊!咱們可承擔不起,所以只能縮在這些地方。」
掌櫃的說到此處,臉上也露出種種無可奈何的表情,讓劉禪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難不成就沒別的辦法了麼?」劉禪憋了半天,為了不讓氣氛太尷尬,只能這麼問。
「呵呵,這個可難了,除非這三個國家統一了,否則的話,戰事絕對不斷。」听掌櫃的這語氣,似乎認為自己有生之年,是等不到這一天了。
「嗨,我這都說了什麼呀,打擾了客官你的雅興了,您別介意哈!我平ri里有事沒事就好多個嘴。」似乎掌櫃的也發現談話氣氛有些壓抑,可別因為自己一時嘴快,打擾到人家吃飯的雅興,那就大大不好了,雖然眼前這人看上去還是挺好說話的……
「掌櫃的客氣了,不妨事,我平時也好打听些趣事而已。」
趣事……劉禪這麼說,那掌櫃的可不認為這是一件趣事……
「所以說,這位客官,我奉勸您還是別往那定軍山去了,你說你沒事往那險地去干啥,何況看您衣著,也非尋常人家,說不得那山賊將你綁了,問你家人索要錢糧那該如何是好,還是往別處去吧……」
那掌櫃的自然是一片好心,看劉禪雖然出身顯貴,但待人卻很客氣,不忍劉禪愣頭愣腦往定軍山去,先後勸阻了劉禪好幾遍。
「掌櫃的呀,其實你也不需要苦口婆心地勸我,完全沒必要嘛。」劉禪突然十分認真地看著掌櫃的,雙眼散發著真誠的目光。
「為……為啥啊……?」掌櫃的一看劉禪像是突然換了副樣子,一下子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因為……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那群山賊……已經來了!」劉禪淳樸的臉上,劃過一絲尷尬,伸出手指朝著門外指了一指。
「啊?!」掌櫃的突然大叫一聲,猛然回頭,發現客棧外頭不遠處來了一支十余人的小隊,個個凶神惡煞,小隊領頭一人騎著一匹馬,更是顯得人高馬大,外加一臉凶相,一看就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而奇怪的是,領頭的人一旁還有一人騎著馬並行,而那人卻是個女人,只是……這女的長得也忒寒磣了吧……身材臃腫不說,那張大餅臉上又長滿了雀斑,那鼻子與嘴唇間的空隙長滿了汗毛,劉禪自問,自己現在的胡子,都沒她的汗毛來的濃郁……
這……這這這……這簡直是極品啊!
這麼一支小隊伍,要說是來這里吃飯什麼的,打死劉禪都不相信,何況他們又正好是從定軍山那個方向的小路過來的,不是定軍山上的山賊,又會是誰?
「原來是李虎!奇了怪了,今天他怎麼親自下山了!」掌櫃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
「李虎?李虎是誰?」劉禪看了看旁邊的掌櫃,開口詢問,要說此時的劉禪並不如何緊張,根據掌櫃的的情報,夏侯威也不過是知著初期,作為他手下的李虎,最多也就觀微境界,自己的修為雖然只是觀微大成,但真正打起來,知著初期都不一定擋得住,而對方來人又不多,所以劉禪十分淡定。
「那李虎啊,可是那定軍山山大王夏侯威的同袍兄弟,據說那李虎打夏侯威小時候就貼身跟著他,也算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後來夏侯淵隕落,他便一直跟隨在夏侯威身後,平ri里他也不會親自下山搶掠,今兒個怎麼就下來了……看來今天不好收場啊……」
掌櫃的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這李虎也算是定軍山山寨里的二寨主,平時下山收保護費之類的瑣事,怎麼會親自動手呢。
客棧內的客人,大多都是附近的居民,看到是李虎下來了,原本嘻嘻哈哈、海闊天空地聊天的場景立馬一掃而空,臉上有的只是驚恐、嚴肅、慌張、恐懼等等負面的表情,可見在這些百姓心中,對于李虎是多麼的畏懼。
劉禪剛要對掌櫃的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身邊早就沒有了掌櫃的的影子,眼神再往周圍搜索一周,才看到掌櫃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櫃台里面去,不知道在翻找著些什麼。
大堂里的其中一名食客,全身顫抖的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想趁著李虎還沒進來的空檔,從門口溜走,但等他把腳步挪到門口的時候,李虎正好也來到門口,順手一拎那名食客的衣領,就把他往客棧內一丟。
劉禪的靈魂力量不著痕跡地往李虎身上一掃,心里立馬清楚,李虎的修為大致在觀微中期到觀微後期之間游離,雖然在修真者看來,這等修為算不得什麼,但拎個老百姓什麼的還是輕描淡寫的事情。
「哈哈,怎麼?看到我來就想跑是嗎?!」李虎張狂地笑著,聲音頗為刺耳,給劉禪的感覺,有點像自己的三叔張飛,而他的造型,劉禪也不敢恭維,臉上長著一道道橫肉,邋遢胡子留不留剃不剃的,和他身旁那剛從馬上下來的女子,倒是有三分相似。
不會是父女吧……劉禪心中猜測道。
「喲……這不是李爺嘛!誒喲誒喲,真是稀客稀客!這……這是這個月的費用……這多的,就當我做東,請各位兄弟喝酒了啊……」掌櫃的從櫃台里面翻出了一鐵盒,打開鐵盒里面都是些散碎銀兩和銅錢,想來是這位掌櫃的這些ri子的「業績」。
掌櫃的看李虎親自下山,雖然身後人少,可不敢怠慢,更不敢像平ri里交保護費那樣,拿出些來打發嘍,索xing將那個鐵盒直接往李虎胸口塞,似乎打算咬咬牙破財免災。
「誰他媽要你的錢了!識相的給我滾邊上去!否則別怪你爺爺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李虎不耐煩地把掌櫃的連同他手中的鐵盒就是一推,掌櫃的人處中年,哪里吃得住李虎這一推,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那散落的銀兩給摔出了鐵盒,叮鈴當啷撒的地上到處都是。
李虎如此凶神惡煞,掌櫃的那叫個敢怒不敢言,被摔倒在地都不敢起身。
「來,掌櫃的,起來吧。」此時一條手臂挽住掌櫃的胳膊,將掌櫃的給扶了起來,掌櫃的倒也沒想到,自己好歹也是百來斤的分量了,眼前這少年把自己扶起來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他們既然不是為財而來,那定然是有別的原因,掌櫃的你就靜觀其變吧。」劉禪用不大的聲音對著掌櫃的耳朵里說道。
掌櫃的沒想到,眼前這看似富二代的少年,面對山賊倒是一點都不驚慌,轉念一想,又覺得那是自然的,像這類富家少年,別說會殺人的山賊土匪了,就是下人殺雞宰鴨他們都未必見過,面對凶神惡煞的山賊,反而不怕,有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嘛。
殊不知,其實劉禪並沒怎麼把李虎放在眼里,他心里早已有數,眼前的十幾號人,除了李虎是一名修真者外,其余的人都是尋常凡人,就算加起來,對自己也構不成多大威脅,要是他們不傷人倒也罷了,要不然,逼不得已,劉禪也會出手。
「哈哈哈哈!你小子算你有點小聰明,沒錯,在場的諸位都不需要擔心,咱這次下山來,可不是為了求財而來的!所以你們也不用偷偷把自己的荷包給捂實咯,不僅如此,咱這次來,還有天大的喜訊要公布!」劉禪對掌櫃的說的話,並沒有用自己的內力把聲音逼成線,李虎好歹是一名修真者,耳力非常人可比,自然听到了劉禪的話。
雖然李虎這麼說,但在場的客人們卻一點都不敢放松jing惕,身體全都緊緊繃著,生怕李虎有什麼不正常的要求。
再看看李虎帶來的十幾名小弟,手上全都提著明晃晃的大刀,似有似無的把在場的人給圍了起來,而李虎帶來的那名女子,則是拿著一副屠宰場挑豬肉的眼神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
就這陣勢,要說你們是來宣揚和平的,真的是連白鴿都得羞愧而死。
「咳咳!所有人都給我安靜!你們給我听清楚了!我這次來……」
所有人,包括劉禪在內,都屏住了一口氣,緊張地等待李虎說出下面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