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媽呀!我不要和你成親!」劉禪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冷汗打濕了他的衣衫,一清醒過來的劉禪,還沒來得及抹去自己額頭的冷汗,就心急忙火左右打量周圍。
劉禪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若是看到那丑妞就睡在自己身邊,那劉禪就先做了那丑妞,然後……了斷自己……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劉禪左右看了好幾秒,才確定那丑妞沒有睡在自己身旁,雖說這未必能證明自己是否還是「清白之軀」,但好歹心理上有個安慰。
環顧四周,劉禪確定此刻自己是躺在一不知何處的房間里,房內的裝潢清幽中帶著一絲莊嚴,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也是質地極好的,這房間分兩處,自己現在是躺在臥室的床上,而門外則是客廳,客廳內擺放著一張桌子與四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座香爐,頂端正冒著淡淡的青煙,那味道倒是好聞。
「吱呀……」還未等劉禪起床,房間的大門就被吱呀一聲打開,隨即一前一後進來兩名侍女,一人端著乘著清水的銅盆,而另一人則拿著一條毛巾。
「少爺好。」兩名侍女見了劉禪,向劉禪微微一笑,並且行了主僕禮。
「你……你們先別忙好,這里是哪里啊?」劉禪見那兩名侍女穿著的並非尋常衣服,而是恪守著禮儀之道,這只有官府里的丫鬟或者宮里的才會這麼做,所以劉禪也確定,自己並非在那倒霉的定軍山山寨里,但這里具體是哪里,劉禪卻是要問的。
「回稟少爺,此乃漢中太守府內,魏大人知少爺醒來,特命奴婢二人伺候少爺洗漱,待會兒魏大人定會過來。」其中一名侍女笑著回答劉禪的問題,而另一人則在一邊為劉禪準備擦拭的毛巾。
漢中……魏大人,想來是漢中太守魏延了……
劉禪對魏延這個人沒什麼感覺,打從他記事起,前後加起來見到魏延這個人的次數不超過一只手,唯一對魏延的印象,是曾經軍師諸葛亮對自己父親劉備說過的一句話「魏延此人,腦後有反骨,久後必反!」
不過黃公公卻私下里跟劉禪說過,他觀魏延魏文長此人速來忠義,可托大事,諸葛亮與黃公公皆是金丹期高手,卻說了相反的話,卻讓劉禪好不糾結。
兩名侍女伺候劉禪梳洗一番,劉禪的jing神頭也好上很多,畢竟是一名修真者,抵抗力和恢復力非凡人可比。
待侍女離開不一會兒,門外又有人靠近,劉禪靈魂感知到那來人氣勢非比尋常,尤其是那身體自然而然散發的殺氣,絕對是從死人堆里殺出來的才能歷練到這個地步,雖然修為不及趙雲,但那殺氣,絕對比趙子龍更勝一籌。
那人的修為劉禪感覺得到,在知著巔峰的修為,雖然沒有突破金丹期,但絕對只差一線。
論這漢中城,有誰的修為能達到這個地步的,也只有被譽為五虎上將之下第一人的,魏延,魏文長了!
「魏將軍,你來啦。」感覺到魏延來到門外,劉禪一回頭,就要與魏延打招呼。
「嗯?」魏延抬了抬眉毛,不解的眼神從他那對虎目中一閃而過,似乎對劉禪為什麼能察覺到自己有些疑問。
不過魏延卻也沒深究,大步跨入房內,對著劉禪行軍禮「屬下魏延,拜見世子!軍裝在身,望世子恕屬下不敬之罪。」
「魏將軍免禮,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了……」劉禪苦笑一聲。
「世子說哪里話,雖然屬下平ri與世子並無交集,但當ri漢中王攻下漢中大宴群臣的時候,末將也來了,見到過世子。」魏延嘴上這麼說,但卻面無表情,板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會笑呢。
「額……這個……魏將軍,我想問,我怎麼會在漢中城的?」劉禪尷尬道,心里倒是有些慚愧,要不是魏延那僵硬的一張臉太醒目,否則劉禪還真未必記得住。
「回稟少主,末將在白天的時候,正帶著軍隊巡邏在漢中城周邊一帶,正巧來到那客棧附近,看到李虎與他身後十幾人將一人塞進布袋,末將急忙阻攔,將李虎那十幾人盡數拿了,解開袋口才知道,原來他們綁架的正是世子。」
「原來如此……劉禪多謝魏將軍搭救之恩,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劉禪听罷,才知道自己是被魏延給救了,連忙起身相謝。
「誒,世子不必如此,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世子乃未來儲君,末將以死相報理所當然,何況維護漢中安寧更乃末將本分。」魏延見劉禪認真了,連忙道。
隨即,兩人間扯開了話茬,便聊了起來,劉禪在心中,也對魏延有了更深的了解,覺得此人確實忠肝義膽,並非自己所聞長有「反骨」之人,心想恐怕是諸葛軍師多慮了,而魏延則也對眼前這「扶不起的阿斗」另眼相看,以前是看著劉禪乃劉備長子才尊重對方,但現在看來,這劉禪除了修為始終無法前進外,無論見識亦或別的,都遠非同齡人可比。
劉禪敢在魏延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心智,也是因為他看魏延這人不善言辭,成天板著臉冷漠非常,人家躲著他都來不及,怎會與他暢談,且魏延這人非多嘴之人,更不必擔心他說漏嘴。
至于更深層次的,恐怕是劉禪直覺覺得,眼前這位魏將軍,是可信之人。
「魏將軍,我常听聞,修真者無視百毒,為何當ri我會中毒被迷暈呢?」這個問題讓劉禪十分疑惑,因為潛意識里劉禪就覺得,修真者不怕別人下毒,這才沒有防備,沒想到初出茅廬就中招了。
「這話定然是黃公公告訴世子的吧,哈哈……」魏延听到劉禪提問,難得一笑,劉禪從小便是由黃公公教導,這點並不難猜出。
「黃公公所說自然是對的,但有個前提,就是這名修真者的修為一定要達到金丹期,才能不怕下毒。」魏延開始為劉禪講解道。
「金丹期修真者,可以將那些尋常毒素,全都逼入自己體內的金丹內,並加以煉化,所以理論上可無視百毒,而觀微、知著期修為的,因為沒有煉出金丹,自然無法解毒了。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鬼才知道有沒有什麼毒是針對修真者的呢,只是我就沒听說過了。」
「歐……原來如此……」劉禪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的不怕中毒,並不是無視毒素,而是有簡單的辦法輕易解毒。
「誒……要說這黃公公也可惜了……」說到這里,魏延突然感嘆道。
「嗯?魏將軍為何如此說?」劉禪不明,這黃公公不是好好的嘛,還是金丹期修真者,比自己這「廢物」好多了。
「世子有所不知了,黃公公乃是金丹期高手,而這天底下又有多少金丹期高手呢?每個都是成名天下,卻只有黃公公一人沒有名聞天下。」
「這……」這個問題劉禪不是沒想過,但劉禪認為,是劉備、諸葛軍師自己遠征在外,留下一名金丹期高手穩定後方的緣故。
「雖然有留下一名金丹期高手鎮守後方的原因,但那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黃公公乃是一名宦官……」魏延嘆了口氣繼續道「宦官的身份,讓黃公公無法向外發展,除非黃公公是傳說中的元嬰期修真者,不然的話,永遠會被其他金丹期高手所排擠,這也是漢中王始終沒有重用黃公公的原因……」
「……」劉禪是沒想到,從小到大陪伴著自己的黃公公,還有這麼個尷尬的處境。
一直以來,劉禪只知道,那和藹可親的老宦官,一直將自己照顧的好好的,就好像待自己親生兒子一樣對待自己。
「咳……我說這些干嘛……大家都知道黃公公待世子好,哈哈。」
「對了,魏將軍,我听說那定軍山上的夏侯威……」劉禪也想換個話題,所以把話題給引到定軍山那件事上。
「嗨!要說那倒霉的定軍山,真的是光提起都能讓人傷心個幾天,娘的……」魏延一听到劉禪提起定軍山,心里頭就有一肚子火「那夏侯淵的余孽夏侯威,躲在定軍山佔山為王,老子早就想廢掉他了!只可惜啊……我一定要鎮守在漢中,不然萬一曹魏奇襲,失了漢中的話,那可是大為不妥,而漢中王剛剛佔據蜀中之地,立足未穩,我軍又多番大戰,急需休整,不然哪里會把那三千號人放在眼里……」
魏延那張臉一提到這件事就感到憋屈。
「那魏將軍你為何不遣一將率兵前去鎮壓?也好早ri除了這一後患?」夏侯威不過是一名知著初期的高手,要說這漢中城內上將如雲,找一個比夏侯威強的,帶領兵馬殺上去不就得了。
「事情並非世子你想的那麼簡單,對,我自然可以派遣一上將,但要知道,非金丹期高手,用人海戰術是可以殺死的,那定軍山地勢險要,當年就算是五虎上將黃忠也攻打的極為艱難,莫要說其他人了。」
「嗯……」劉禪白著眼楮思索了一下「魏將軍……我倒有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