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壬發出一聲尖叫。
凱瑟琳跳了起來,另一個女性保鏢緊隨在後,她們沖進了房間,房間里空無一人,凱瑟琳立刻轉往浴室,浴室的門開著,她快步走了進去,浴缸邊的淋浴房里滿是白騰騰的水蒸氣,凱瑟琳拉開門,一具缺少血色的身體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凱瑟琳彎腰,伸手想把她來起來,卻被打開了,她的手長在玻璃上,很疼。
「滾出去!」西壬喊道,她的聲音可以拉得很高,玻璃都在震動。
「我們必須確定你沒事,」凱瑟琳說︰「是什麼讓你尖叫!」
「一個幻覺。」西壬站起來,她比凱瑟琳要矮上一個頭那麼多,身體縴細瘦削,就像是一張薄薄的白色銅版紙剪出來的,她活動手腳︰「看,我沒事。」
另一個女性保鏢無所謂地聳聳肩,凱瑟琳開始移動腳步,但她的手臂隨即被人抓住了︰「你不要走,」西壬命令道,她踮起腳,從凱瑟琳的肩膀後面看著站在門口的保鏢︰「你出去!」
凱瑟琳的臨時同僚朝凱瑟琳丟去一個綜合著同情與嘲笑的眼神,她迅速地圍繞著整個房間搜索了一遍,確定里面沒有藏著第四個人,才消失在了房門口,她還把門給帶上了。
「你怎麼了?」西壬瘦的可怕,她握住凱瑟琳的手臂,凱瑟琳感覺像是被幾道繩子捆住——而不是被人類的手握著,她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語速︰「怎麼了?你確定那是一個幻覺?沒有人,……好吧。」凱瑟琳伸手過去,把淋浴龍頭關上,龍頭一直沒關,它的噴灑方式被調整到了「小雨」,落下的水柱細如絲線。一開始凱瑟琳還沒覺得,直到有凝聚起來的水珠從她的額頭和面頰滑下來——西壬乖順地挪開身體,方便她動作,凱瑟琳關上龍頭才發現,她的去路被擋住了。
凱瑟琳的衣服濕透了,黏糊糊的粘在她的身體上,她感覺很不舒服︰「西壬,我們出去好嗎?」她說,半透明的黑色鋼化玻璃圈出來的範圍對個淋浴房來說已經不算小,但它只是提供給一個人使用的。一個人在里面當然綽綽有余,兩個人就顯得又熱又擁擠。
西壬一聲不吭地盯著凱瑟琳,她的視線有點兒古怪。凱瑟琳往下看,她發現西壬關注的地方正是她的胸脯——自打凱瑟琳發育完全,就有很多人喜歡盯著她的胸脯看,她的胸脯既豐滿又堅挺,輪廓優美。尖端上翹,晃動的時候就像是盛在杯子里的美酒,誘惑著人上去痛快地啜飲——這還是杰克說的,他說完之後立馬挨了凱瑟琳一腳——兩腿中央,那時候她是怎麼說的來著?她好像是說︰「你的**也同樣吸引著我,誘惑著我上去狠狠地踹一腳——請原諒。我沒有你那麼強的自制力。」
凱瑟琳的嘴角在回憶中微微上抬,但只有一瞬間,很快她的心髒因為後面的記憶而扭曲著疼痛起來。
「它真漂亮。」一個聲音說道︰「束縛在胸衣里太可憐了。」
凱瑟琳沒能弄懂這個聲音的意思,她只是在那雙手伸過來的時候警惕地後退一步,她的脊背貼在了玻璃上,西壬*著靠上來,她的紅色眼楮在黑暗里發著妖異的光——據說白化病人的瞳孔會像貓咪那樣隨著光線的強弱而改變大小。他們在黑暗中更能如魚得水,這也是他們在中世紀時被稱之為吸血鬼的原因。
「別走。」西壬說。她的聲音低沉嘶啞,卻富有磁性,听起來就像是個男人,她的雙手拉出凱瑟琳的襯衫,指尖從下擺伸進去,摩挲著凱瑟琳濕漉漉的皮膚,凱瑟琳把槍放在腋下,她把它抽出來,扔進了水里。完成了這個工作後,靈巧的手指一路向上,沿著脊骨,它們很快地找到了緊身內衣的搭扣,搭扣被解開了,凱瑟琳的胸部一下子放松了,但她的呼吸不僅沒有放松,反而緊促了起來——西壬的手推開內衣,抓住了她的*,並且揉捏她們,她的動作十分熟練,小指托起*,無名指、中指壓住*的下方,拇指控制*的上方,而食指則敏捷地圍繞著*打轉,摩擦它,挖它,又把它按下去。
「不,」凱瑟琳想要推開西壬,但一個聲音在阻止她︰「別……」她氣喘吁吁地說︰「你想干什麼?」
「一個無人打攪的談話。」西壬說,她的聲音在緩慢地變高,她現在的聲音听起來就像是個傲慢的幼兒︰「我只想和你談。」
「那麼……就離開這兒。」凱瑟琳掙扎著說︰「離開這,停止你的……行為!」
「我喜歡你的*,它真美。」西壬說︰「還有你的臀部和大腿,那才是一個女人該有的。」她甜蜜地親了一口︰「而不是我,我這種,就像一具木乃伊,渾身散發著惡心的香料味兒,里面卻早已爛的一干二淨。」
她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凱瑟琳身上,她的兩只手伸進了凱瑟琳的褲子,真該死,為了減少穿月兌衣服的時間,所有女性保鏢的褲子都不用腰帶和紐扣,而是很寬的松緊帶,西壬的手很容易就能伸進去,她的指尖插進了凱瑟琳的內褲邊緣,凱瑟琳渾身僵硬。
「就在這兒談,凱瑟琳,」西壬說︰「我覺得這兒最安全。」她的手指捏著凱瑟琳的**︰「我也想有這個,在我被格列格里發現之前,我也可能有這個,住在我家附近的一個女人曾經看過我的身體,她斷言我會有個人人羨慕的大**和大胸脯,我能生出很多孩子,一個接一個,生個不停,又健康又漂亮的孩子,也許他們也會是個白化病人,但哪又有什麼關系呢,我們那兒都是白化病人,沒什麼了不起的,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之中的幾個還能學點手藝,或是讀書,他們會有個好成績的,或許還能上大學——我一直是這樣夢想著的,然後,那件事情發生了,你很清楚,格列格里總是提它,每個人都知道,我的爺爺和妹妹都死了,我被他帶到了西大陸,他為我看病,給我吃的、穿的、用的,還有一個我夢里也從未出現過的漂亮房間,你能想象嗎?我愛上了他,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他打造了我,他成功了。
從十四年前起,他給我吃一種藥,每星期一次,每次兩片,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他說這對我有好處,所以我吃了,從那年起,我已經來過幾次的月經就再也沒來過。我的胸部停止了發育,但每晚都疼,真疼,格列格里給我止痛藥,吃完我才能睡著。」西壬笑了笑,她的嘴唇緊貼在凱瑟琳的心口,單薄的襯衫擋不住什麼︰「然後我就再也沒長高過,凱瑟琳,你知道那是什麼藥嗎?那是hivc,一種非法藥物,它的主要作用,就是抑制生物的發育生長。」
「我發現了,和他大吵一架,但最後他還是說服了我,他發誓這種藥物的作用是可逆轉的,只要停藥,我還是能擁有個大胸脯和大**的,我還能有成打計算的孩子,和他的,只要攢夠了錢,我們就能隱居起來,舒舒服服地過完我們得下半生。」
「我有個心理醫生,他和格列格里的關系很不錯,他開出了一份證明,證明我在精神方面不夠正常,我有時會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所以我必須有個監護者,而那時的我只信任格列格里。
我的錢都是由格列格里管理的,我沒有用錢的地方,他對我無微不至,衣服、珠寶、美食、隨便哪種奢侈品,不需要我說,他就能盛在銀盤子里給我端過來,他不喜歡我和外人接觸,也不贊成我上網、給人寫信或是私自外出,我身邊的保鏢被要求盡量減少和我說話的頻率與單詞數量,不然他就會開除她們,是的,都是女性,因為那份貞潔保險——保險公司承接這份單子可不是為了賠錢的,如果我是自願的,他們就能一分錢都不賠——而格列格里,你知道格列格里代表著什麼意思嗎,警覺者,他確實警覺極了,為了萬無一失,我的身邊從未出現過除他以外的男人。
他這麼做還有個原因,男性更加無法抵抗我的聲音,我能控制他們,讓他們按我的心意辦事。
但格列格里沒想到得是,女人也可以喜歡和愛上另一個女人的,我在幾年前找到了一個機會,我的一個保鏢,我想要自由,想的都快發了瘋,我決定離開格列格里,我得到了她的幫助,作為回報,我成了‘她’的丈夫——她不敢對我怎麼樣,因為她害怕格列格里會因為那一千萬而把她殺了——可惜的是最後她還是死了,不過她不是死在格列格里手里,而是我的手里,因為她居然後悔了,她想要出賣我,她給格列格里打電話,向他要五百萬,她會把我完整無缺地送回來,否則她就要‘干’了我。
她真令我惡心,凱瑟琳,我殺了她,而後逃走了——我沒有學歷,沒有身份,沒有駕駛證,沒有謀生的能力,我甚至不能在陽光下暴露的太久,我只好設法勾搭男人,好讓他們把我藏起來,但他們總是想要賣了我,格列格里的懸賞太高了,我又不能隨時緊緊地跟著他們,和他們說話——我只好殺了他們。之後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你們的人抓住了我,把我扔進了g區。」
她輕輕地撫模著凱瑟琳的臉。
「在逃出來的時候,我看到過你,」她說︰「我知道你是他們中的一員,我也知道……你們是為什麼而來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