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澤動作小心的掀開了她上身的米色毛衣,看到她後背上摔青了一塊,還有一塊地方都摔破皮了。
他拿棉簽給傷口涂抹藥水,動作已經十分輕了,但是依然可以感覺她身子微微的顫抖,「很痛嗎?」他輕聲問道。語氣明顯溫柔了不少。
但靜佳依舊一語不發的沉默著。背後的傷口因為擦了藥水,火辣辣的疼,她只是咬著牙,悶不吭聲。
「還生氣呢?」他又溫聲的問道。
不知為何,听到他那溫柔的聲音,本已干涸的眼角又有些水霧模糊了。鼻子瞬間酸酸的。靜佳強忍著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他每次都是這樣。吵架時總是恩威並施的。
她一要跟他理論,他就冷這張臉凶她,說她無理取鬧。可她不理他時,他又開始溫言好語的哄她。可恨的是,她每次都會心軟。
這一次,她絕不會那麼輕易的跟他和好。
「佳佳,不是我凶你,你今晚確實太過分了。」他轉過她的身子,輕柔給她擦著眼角的淚水。她想強忍著淚水,卻不知她的肩一直顫抖的那麼厲害,顧衍澤在她身後看的一清二楚。
「我怎麼過分,顧衍澤,到底誰過分!」他居然說她過分。
她不就是被尹炫南抱了下嘛,他顧大少用得著打翻醋壇子嘛,他的未婚妻都找上門,指著她的鼻子,讓她滾蛋了!
「看來上次的事還是沒讓你長記性。」顧衍澤的眸子完全冷卻,「靜佳,我承認,看你被別人的男人抱在懷里,我很不高興,但是真正讓我生氣的是,你不該讓自己醉成那樣。」
「如果今天尹炫南不在場,如果今天醉的不省人事的你是落在一個如上次那個**之徒手里,你覺得後果會怎麼……」
看著顧衍澤冷若寒冰的眸子,靜佳覺得有些心虛,氣勢瞬間就弱了。
「看來真該給你長長記性。」
「啊——」顧衍澤長臂一伸,勾住了她縴細的頸脖,她的身子忽然被一股力道給勾了下去。
她柔軟的身子被他死死的按在他身上。這一次托她後背受傷的福,她沒被他壓在身下,但是她這樣被強迫的壓在他身上,也好難受啊。
「唔——」他忽然一口咬上她縴細的頸脖。就好吸血鬼一樣。
「衍——痛——」她嘴角哼哼唧唧,話不成句的……
今夜他凶猛的好似一頭野獸,簡直就是要把生吞活剝了。
「衍……我錯了……我錯了……」靜佳被他折磨的渾身都痛,痛的眼淚都出來了。卻怎麼也掙月兌不了他有力的臂膀,只能不斷求饒。
不知過了多久,他總算是停止了在她身上的折磨。
「知道錯了?」他聲音一陣低沉,似乎還壓抑著一股莫名的情緒。
靜佳立即點了點頭。但是那男人依舊不滿意,輕輕掐了一下她縴細的腰肢,「說出來。」
「知道了——知道了——」靜佳大聲的吼道,聲音里滿是哭腔。說完就埋頭在他胸前哇哇大哭起來。
她長這麼大,那怕以前在孤兒院時,也沒像今天這麼委屈過。
「顧衍澤——我再也不要理了你——」靜佳哭著在他胸前說道。
居然這樣欺負她。
她哭的渾身都在顫抖,他身上有些凌亂的淺色襯衣被她哭濕一片。
「好了……好了……別哭了。」看靜佳哭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了,他無奈的出聲安撫道。手掌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她的腦袋。
過了好一會兒,靜佳從他懷里抬起頭來,抹了抹眼淚,盯著他說道,「現在懲罰也懲罰完了,是不是該給我解釋解釋你那兒未婚妻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