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啊——在屋嗎?」是顧衍澤母親的聲音。
依舊斷斷續續的敲著門。
「顧衍澤,你到底想怎麼樣嘛?」靜佳如今是徹底急了。
他是不怕的,反正他母親對他想來都是chong愛的緊,他無論做出什麼事來,他母親都不會責怪的,但她可一樣。
他母親本就不太喜歡她,如今要是看到她大白天就與顧衍澤做著這麼激/情的事,一定會更加討厭她的。
「那晚上……」顧衍澤壞壞的笑問道。
「晚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靜佳依舊徹底被這個男人給打敗了。這都快中午了,他們做了那麼久,按說他也該吃飽喝足了,竟然還不滿足的,想著晚上!
「那晚飯記得吃多一點啊。」顧衍澤說著就一把撈過仍在一旁的靜佳衣服,給她穿上。
靜佳無奈的瞪著他。早已找不到言語去說他了。
「你快點!」靜佳听著門外越來越急切的敲門聲,催促道。
「急什麼,要是衣服沒穿戴好,就開門被我母親看到了,你恐怕的怨死我了。」顧衍澤依舊不禁不慢的給她穿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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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衍澤打開了房門。
「媽媽,有事嗎?」顧衍澤笑問道。
「大白天的把房門關這麼緊的干嘛。」何麗娟皺了皺眉的問道。
「哦……靜佳的腿腳燙傷了,剛剛給她換褲子呢。」
「我也剛剛听說了,來看看燙的怎樣了?」何麗娟說著就走近了房間。
「媽,你來了。」靜佳坐在chuang上笑著喊叫著。
何麗娟望著靜佳腫著跟個饅頭的腳背皺了皺眉。
「媽,醫生說不要緊的,多擦擦藥過段時間就會好的。」看著顧衍澤的母親略帶關心的神情,靜佳笑著說道。
何麗娟看著靜佳如此,對她的態度也不僅和藹了些,「佳佳,還真是個懂事孩子。不想阿澤,簡直就是給慣壞了……」
何麗娟坐在chuang邊望著站在一旁的兒子,略帶斥責的說道。
顧衍澤挑了挑眉,沒出聲。
靜佳知道一定是剛剛顧德芳母女來過,所以何麗娟才會知道她的腿燙傷了。
可是,阿澤當時可是為了維護她才那樣的,而且本就是她們的不對。看了顧衍澤的母親依舊還是站在顧德芳那邊。
她的腳都燙成這樣了,她一點也沒緊張的,還斥責阿澤不該頂撞他姑姑的。
靜佳默默的低著頭,沒有做聲。
「媽媽如果是來教訓我的,那你可以走了。也或者我現在就帶著靜佳離開顧宅,免得礙著一些的眼。」顧衍澤冷聲的說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怎麼如今有了媳婦就可以不要我這娘了,在外面瘋了那麼久才回來,一回來就要搬出去住!」
何麗娟站起身來,大聲的呵斥道。
「我看是不是我礙著你顧少爺的眼了才對!你看你如今囂張放肆的,把長輩全不放在眼里就算了,如今是不是連我這個親媽也不顧了。」
「……」
面對何麗娟憤怒的質問,顧衍澤蓋耳不聞的。一副沒听見的樣子。
母子倆就那樣的僵持著。
「阿澤,你這才回來,就別惹媽媽生氣了,跟媽媽道個歉……」
「許靜佳,你給我住口!這兒還輪不到你說話。」許靜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衍澤給厲聲的打斷了。
真是氣死他了,這個死丫頭竟然讓他道歉!她知不知他是因為誰才這樣的跟他母親與小姑爭吵的,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她。
面對顧衍澤嚴厲的怒斥,靜佳有些委屈的低著頭。是啊,這里沒有她說話的份。在這里連個下人都欺負她的,那兒又有她說話的份呢。
顧衍澤看著靜佳那副受委屈了模樣就心煩,大步的走上前去,一把抱起了chuang上的靜佳。
「顧衍澤,這是要去哪兒?」
「……」
「顧衍澤,今天你要是敢走出顧家這麼門,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何麗娟一把上前攔住*外去的顧衍澤。
「那你就打斷我的腿,只要你不打斷,我就要帶著靜佳出去住。」顧衍澤只是睇了眼一臉抓狂的何麗娟,有恃無恐的說道。
「怎麼樣,何女士,您要打斷我的腿嗎?」
「你……你……你這個逆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您要是不斷的話,那我可就走了。」說著顧衍澤就欲抬步要走。
「阿澤,別這樣,好嗎?」靜佳看著事情演變的越來越糟糕了,有些著急,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是讓你閉嘴嗎!」
「可是……」
「听不懂我的話是吧?閉嘴不會嗎?」
「阿澤……」
「許靜佳,你再敢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在這兒給你辦了。封不住你的嘴了!」
「……」靜佳咬著牙瞪著眼前囂張的不可一世的男人。還真是一點理也不講的。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霸道的男人!
可是盡管氣的渾身直發抖,但靜佳也真不敢再出聲了。顧衍澤這男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她一點也不懷疑如果她不听話的乖乖閉嘴,下一刻他就會當著他母親的面用著那樣的方式堵住她的嘴。
但是靜佳其實心里是清楚的,顧衍澤這麼強硬的跟他母親起沖突都是為了她。他是在用行動向他母親表達不滿,不滿他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們有由他小姑欺負她。可是說到底還不死他自己先拋下她的,不然他們的態度也不至于這麼……
唉……靜佳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顧衍澤這個男人了。有時明明表現的就是很在意她的,可有時卻又冷淡的丟她一人在一邊,對她不聞不問的。
他這樣捉模不定、忽冷忽熱的,還真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此刻,雖然她不想他因為她跟他的父母鬧矛盾,但她心中卻確實是有著一絲絲甜蜜的。
都說一個人總會愛上一個為你奮不顧身的人。此刻他可以為了她如此的奮不顧身,哪怕只是這麼一小會兒或是一剎那,靜佳也會舉得無比的幸福與滿足了。
女人往往都是如此容易滿足的。
因為她們要的不多,只是一個小小的和維護與在乎,她們就會感動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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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去哪兒?」顧衍澤抱著靜佳剛走到大門口,就遇上從外辦公回來的顧茂德。
顧衍澤愣了愣,說道,「帶靜佳出去下。」
「靜佳的腳這是怎麼呢?」顧茂德望著靜佳腳上纏著的繃帶皺了皺眉。
「您自己去問母親吧,我帶靜佳先回去了。」
「站住!回去?回哪兒?」顧德茂立馬就听出話里的弦外之音了。
「回哪兒都好,反正就是不住顧宅了。」
「你這混小子,說的什麼話!」
「父親,你就我這麼一個兒子,而靜佳無論您滿意不滿意,都是我顧衍澤親自娶進門的妻子,也是您唯一的兒媳婦,可我不在這些日子,您捫心自問您有把靜佳當做您的兒媳婦對待嗎?如今靜佳腳都燙成這樣了,母親還在哪兒跟我……」
顧衍澤氣的倒吸了一口氣,才又說道,「如果你們真的那麼不願接納靜佳,不願看到她覺得她礙了你們的眼,哪我就帶靜佳出去住好了,本來與靜佳要共度一生的人就是我,也不是你和母親,這樣我們倒也都過著舒心自在。」
顧衍澤著長長的一席話一出來,顧德茂就全明白了。
而靜佳听著那話,眼淚差一點就止不住的落下了。這一刻好似之前所受的委屈都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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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房間里,顧衍澤抱著靜佳坐在chuang邊,他們剛剛還是沒有走成,顧衍澤的父親好聲的把他勸了回來了。
說是會給靜佳一個交代的。不會讓靜佳再受委屈了。
靜佳在他懷里動了動,抬頭望了望他。
「怎麼呢?」
「現在我可以說話了嗎?」靜佳眨著無辜的大眼楮問道。
顧衍澤被她哪兒傻傻的模樣給逗笑了,「你想說什麼?」
靜佳望著他好看的俊容,對著他笑著說道,「阿澤,我想說……謝謝你……」
那笑容美麗迷人的就如那帶著清香的蜜水,淡淡的融進他心里,甜到他心間。
「傻丫頭……」顧衍澤chong溺的揉了揉她圓圓的小腦袋。
他們之間好似漸漸找到了之前在B市的那段日子的感覺了。雖偶爾吵吵鬧鬧,但多數都是甜甜蜜蜜的。
他蠻橫無理、囂張霸道、不可一世……但同時他也會對她百般維護、千般chong愛的呵護在手心里……
他總是愛霸道、睥睨一切的在她耳邊說著,「我的丫頭,只能我欺負,別人誰要是敢動我家丫頭一根手指頭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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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顧衍澤的小姑和他的堂妹蔣琳琳送來了一些補品,還給靜佳道了歉,雖然看的出她們並不是很樂意,但是面子上還是做足了。
從那之後,顧家上上下下都不敢再那麼的輕視、排擠靜佳了。可以說顧大少這可是一鬧成名,成名的不是他顧少,而是她許靜佳。
顧宅又開始紛紛的瘋傳她許靜佳多麼的厲害,把顧少的心握的死死的,讓顧少對她千依百順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私底下顧衍澤是怎麼欺負她的,每晚不把她折騰著骨頭散架,他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清晨靜佳有些懶洋洋的賴在*上,顧衍澤早已起來去了公司了。Chuang頭的電話突然響起了。
靜佳沒有看屏幕隨手就接通了,「喂……」
「冷叔?你已經到S市了?」靜佳有些震驚。姥姥如今身體不太好,冷叔按說應該是在國外照顧姥姥才對的。
「冷叔,你等我,我馬上就來。」靜佳掛完電話就匆匆起*收拾著出門了。
她大概知道冷叔來找他是為何,只是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顧衍澤會幫她。畢竟如今姥姥的公司牽扯太大了,如果弄不好就會損失慘重。
一家簡單的港式茶餐廳里。
「冷叔,等久了吧。」靜佳找到等她多時的冷劍鋒。
「還好,不久。」冷劍鋒淡淡回道。
「小姐,如今華國的情況很是糟糕,你有跟顧少說請他幫忙嗎?」
「還沒有。」靜佳如實答道。
她和顧衍澤才結婚他就扔下了她去了歐洲三個多月,這才回來沒多久又是家族爭吵又是腳燙傷的,一連串的事情讓人應接不暇。她都很難找到機會跟顧衍澤好好談談公司的事情。本以為華國雖然出了問題,但還不至于馬上就……
這個愚蠢的龔艷琳!因為公司經營不當,造成虧損,竟然在那有些的人鼓動下把她自己手里的股份與靜萱及她兒子許勝博的股份拋出去了許多,如今原本是董事會的中的第二大股東的鄭董已經超出她姥姥手上持有的股份了。
那姓鄭的說以後再收回來,就能收的回來?真是愚蠢到家了。
在冷叔哪兒更一進步的了解了下如今華國的情況,靜佳還是決定去顧衍澤的公司試著找他幫幫忙。畢竟如今華國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而華國是姥姥的一生的心血,她不能什麼都不作的放任它落入外人手中。
當出租車停在S市的GM公司的大廈前,望著那高如雲霄的大樓,靜佳還是有些驚訝的,一直都知道顧衍澤的公司規模十分的大,但也從沒來過他的公司,那規模比她想象中好似還要龐大。
「這位小姐您是在GM公司上班嗎?」前面坐著的開車司機回過頭來找錢給靜佳,眼中滿是羨慕的問道。
「哦……不是的……」
「那時去應聘的嗎?話說GM的公司的要求可真高,我女兒一直都想去GM公司,但是卻總是沒……」
「噢……這樣啊,這整座大廈都是GM嗎?」
「是啊……這是總部,據說在各地還有一些分部。」
靜佳朝司機禮貌的笑了笑,就下車了。
進了大廳,朝前台走去,哪兒站的女孩個子挺高,長得也是極為端莊秀麗的。
「您好,請問一些顧總在幾樓辦公室?」
「小姐,您好,請問你是找那個顧總?」那女孩標準式微笑,露出六顆整齊潔白的牙齒,那笑容讓人看著十分的舒服。
「顧衍澤。」
那女孩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然而不一會兒就又恢復了她工作式的笑容,「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
「很抱歉,沒有預約我們是不能為您把電話接進總裁辦公室的,也不能放您進去。」
「這……」
靜佳有些遲疑。她走到一邊的等候區試著給顧衍澤打了一個電話。但電話關機了。她想那一定會是在開會吧。他開會時無論是他還是下面的人,都會要求全體關機了。
靜佳又給他發了一個短信,就站在大廳的一旁四處看看,盼望著他開完會可以有時間搭理一下她。
無意間看著一名長相十分清俊的男子走進大廳,那男子一進大廳就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眼光,前台的接待小姐,門口的迎賓小姐,以及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人們,紛紛朝他投去垂涎的目光。
也是這個男子從長相來說確實長得很帥,但跟顧衍澤相比並不是一個類型的,他看著明顯溫和了許多,不像顧衍澤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冷漠。
靜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怎麼什麼情況下都能想到哪男人,如今就連看到了帥哥都會自動在大腦中把帥哥的臉換成他的!
就在靜佳慌神間,那本已要進入電梯的帥哥,突然朝她走來了。
靜佳回頭望望了身後。身後沒有什麼人也沒有電梯什麼的,他這是……
「您是許靜佳吧。」那男人走到她跟前笑著問道。
靜佳驚訝的睜大了眼楮,他是……在她印象中她好像不認識這樣的一位帥哥吧。
「我是顧衍澤的好友,邵駿陽。」那男子出聲解釋道。
「哦……」可是,他又怎會認識她呢。
「我在衍澤的婚禮上見過你,許小姐,當時很讓人印象深刻。」
「這樣啊……」看著眼前男子嘴角溫和淡淡的笑意,靜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那時確實會讓人印象深刻。那麼瘋狂的騎著一匹馬就奔入他的婚禮現場,怎能讓人印象不深刻呢。
看著靜佳那不施粉黛的潔淨臉頰上有著淡淡的紅暈,訕訕地笑容讓人覺得毫不做作,反而很可愛,也難怪阿澤為了她……
邵駿陽搖了搖頭掩下思緒,問道,「你來這兒是找衍澤的嗎?」
听他那樣說靜佳連忙的點了點。
邵駿陽帶著靜佳直接乘電梯到了頂層顧衍澤的辦公室里,等他開完會。
靜佳第一次來顧衍澤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格局十分的寬敞明亮,布置的也是顧衍澤一貫的風格,以灰白的冷色系為主,就如他的整個人一樣。
靜佳坐在沙發上與那邊坐在吧台上的邵駿陽聊著天。看的出來他跟顧衍澤的關系應該十分的要好。進了屋很隨意就給自己到了一杯紅酒。
還問靜佳要不要,靜佳搖了搖頭拒絕了。自從那次在B市為醉酒被顧衍澤教訓後,她就不敢在沒有顧衍澤的場合下喝酒了。而且她的酒量確實太差。
她想如果她要是敢在這兒喝了酒,等顧衍澤回來了話,那霸道的男人非得拔了她的皮不可。她可不敢挑戰他顧少的權威,何況如今她還有事求他,更是得想辦法讓他開心,心情要是好了,說不定立馬就答應幫她了。
顧衍澤開完會出來,乘電梯往樓上辦公室去,開機看到靜佳的未接電話與短信,剛準備給她打個電話回去,身邊的助理就拿來了一份急件讓他審閱。
簽完急件,剛推門進入辦公室見到靜佳與邵駿陽在哪兒笑著聊天,那笑容甜甜的,很是迷人,讓顧衍澤眉頭一皺。
「阿澤……你回來了。」看到顧衍澤進來,靜佳立馬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了。
「你怎麼來了?」顧衍澤語氣淡淡的。
「哦……我帶她上來的,你顧大少是不是得感謝我,要不是我好心,你這心疼的*如今可能還像只小狗一樣,可憐兮兮的蹲在大廳里等你散會呢。」
額……她有邵駿陽說的那麼可憐嗎?而且她好像不是蹲在那兒的吧!
顧衍澤一听,不禁眉頭皺的更緊了,「你來公司找我的有事嗎?」
這丫頭還真是夠笨的,居然蹲在大廳等他!
一看到顧衍澤那冷冷的眼神,靜佳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她又惹他生氣了。
「我……我……我想你了。」靜佳紅著臉說道。她知道這種情況下她是不能跟他談華國的事的,只是如今她非得要個她來公司找他的理由,她也只能如此說了。可是,讓她當著別人面,她還真是……
哎……豁出去了吧。
「噗……」那邊邵駿陽忍不住的笑出聲來,「阿澤啊……你這婚後生活還真是甜蜜膩人的讓人羨慕啊。」
而顧衍澤還有些發愣的沒回來神。
感受到屋里兩個男人目光齊齊朝她射來,靜佳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還真是囧死了。
「過來。」顧衍澤簡短的出聲,語氣里有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命令。
如今這種情況,靜佳自然是不敢違逆他的話的,乖乖的如一只小貓一樣悄悄的挪動著步子往他哪兒走去。
「站那麼遠干嘛。」望著走到離他身前還有三步卻停了的步子,顧衍澤皺了皺眉頭,不悅道。
靜佳余光偷偷的望了眼正倚在吧台玩味的笑看著他們的邵駿陽,有些猶豫了。顧衍澤不會是要當著邵駿陽的面跟她……跟她親/熱?
看著顧衍澤眼中的不耐越來越盛,靜佳只好硬著頭皮走到他跟前。
「顧——」只是才走到他身前就被他一把拉人懷里了。
「不是想我嗎?」顧衍澤眼眸深邃,似笑非笑的說道。
「是……可是……」靜佳直覺的自己現在有些無地自容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原本就泛紅的臉頰,此時更是紅的不成樣子了。
「咳……咳咳……」邵駿陽干咳了兩聲,嘴角噙笑的打趣道,「阿澤啊……你非得用這樣的方式趕我走啊,話說我可是剛從美國回來就趕來見你了。」
「你可以在這兒看著,只要你願意,我沒有意見。」
「……」靜佳和邵駿陽齊齊滿頭黑線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在這兒當個發光體了,不過今晚的晚宴記得準時來,帶著靜佳一起去吧。」
邵駿陽說完就看了眼坐在顧衍澤懷里滿是不安的靜佳,笑著搖了搖頭出去了。
空曠的辦公室里安靜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與心跳聲。
靜佳在顧衍澤懷里動了動,卻立馬就被他給圈住了。
「剛剛邵駿陽說的……」
「以後不許對著別的男人那樣的笑。」
「啊……」靜佳的話被打斷,听著顧衍澤沒頭沒腦的有著不太明白。
「听清沒?」
「喂……」他居然掐她的腰,好癢的。
「知道了……知道了……」靜佳扭動了下,連忙應道。原來他一進來臉色不好事因為……還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顧衍澤滿意的俯首與她那縴細的頸脖啃食著她那誘/人的鎖骨,那不輕不重的力度弄的靜佳渾身都有些發/顫。
「阿澤……別這樣,這在辦公室呢。」靜佳微微推阻著他那厚重的胸膛。這男人還真是在哪兒都能……都能咬她!
可顧衍澤在不會那麼听話呢,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更是不會那麼的好說話。他那如火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探/入她的衣襟內了。
天啊……這男人……
「阿澤……別……」靜佳從外握住在她身/上到處點、火的大手,嚇的聲音都變了。
「你確定要我住手?」他冷聲問道。
靜佳咬著唇沒有做聲,而從衣襟外握住的他的小手慢慢的松開了。其實,就她那點力道,他想干嘛她更本就制止不住的,可顧衍澤那驕傲的性子總是習慣與讓她主動的順服。
哪怕她是一只小野貓,在他面前終還是會被順服的服服帖帖的。
她放手後,顧衍澤緊繃著的俊容稍微緩和了些,但細細看去那眼底的顏色似乎有些深……
靜佳總覺得今天顧衍澤似乎有些不對勁。
「啊!」他忽然有些蠻橫的拉/扯著她的前襟,身上整齊扣著的衣扣根本就禁受不住他那麼大力度,一顆一顆的散落在地……
可就在靜佳還驚恐未定的想要拉住自己,已敞/開的衣襟時,顧衍澤卻一把抱著她站了起來,一手揮開了辦公桌上的堆著的文件,然後把她放在硬硬的木質桌上。
靜佳徹底被顧衍澤著架勢給嚇得呆住了。她本以為他也就是把她拉入懷中親熱親熱,卻不想大白天的他要辦公室里……
她還來不及有過多的思考,顧衍澤那健碩的身子就已經覆了上來。
在他的唇覆上來的那一刻,她的後背被他緊緊的壓在硬硬的桌子上,一片冰涼的讓她背脊範冷般的顫抖。
後背是那麼冰涼的桌板,身前確實他溫熱的氣息與風暴一樣的吻,席卷了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
靜佳腦袋蒙蒙的,但卻覺得今天的他吻帶著更多的是發泄般怒意。面對他如此狷狂的氣息,靜佳很快就承受不住了,呼吸開始變得極不通常了。
「呼吸,不會嗎?」他有些不悅的怒斥著。
她已經盡力在呼吸了,只是他堵著她嘴,讓她呼吸起來極為困難。滿嘴都是屬于他的氣息,那氣息好似從她嘴里灌入心底一般的不可抗拒。
「阿澤,今天我惹你生氣了嗎?」靜佳軟綿綿的問道,聲音里好似有些委屈。
埋首與她胸/前的男人愣了愣。
「目前還沒有。」
「……」
靜佳有些不明所以。既然沒有為何對她這麼……好似是有些凶的。她的小手不經意間已經摟住他的脖子,想問題間不自覺竟在他背後畫起了圈圈。
她那樣似有若無的觸踫,就好像故意的撩撥一樣,幾乎讓顧衍澤不可自控的把持不住了,手上的動作就不僅更加急切粗魯了些。
很快,他就沒入了她的,帶著一股急切與蠻橫。
「呃……」靜佳剛叫出聲,就立馬死死的咬住了唇,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來,她可沒忘現在是在他的辦公室呢。
可是他著突然的侵入,讓她身子一縮的承受不住,而身後冰冷堅硬的木板更是硌得她渾身都痛。
「想叫就叫出來,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的,外面是不會听到一點動靜的。」顧衍澤看著靜佳緊緊的咬著唇,滿臉漲得通紅,啄了啄她那嬌艷的紅唇。
「快一點……好嗎?」靜佳搖了搖頭,只是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著,話語滿是濃濃的哀求。
「你確定今天要惹我不快?」顧衍澤那深沉的泛著一股寒意。
靜佳心中一酸,含著淚搖了搖頭。她從來都不想惹的他高興的,只有能讓他能開心盡興,她多忍受些也是願意的,只是她就是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
那種眼神看著她心里發慌般的泛著涼意。
「今天果然很乖。」顧衍澤嘲諷的笑了笑,撫了撫她那迷人的唇角。
靜佳在他身/下,承受著他一撥又一撥的掠奪。好幾次都幾乎承受不住的暈過去了,只是在那硬硬的桌板上極度不舒適的姿勢,折磨著她滿身的疼痛,讓她大腦一會兒空白一片,一會兒又十分清晰,一會兒渾身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一會兒又被重重的摔落在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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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男子,總算是停止了動作。
靜佳看著顧衍澤神色似乎好轉了許多,他把她重新抱人懷里,她總算是可以離開那冰涼咯人的書桌了。如今覺得顧衍澤那麼堅實的胸膛也比那堅/硬的書桌軟多了、舒服多了。
顧衍澤抱著她往辦公室里間的走去,靜佳這才知道這里里面還有一個臥室的,可是既然有臥室,為何剛剛還有把她放在桌子上就……
他打開浴室的水龍頭,把她放入浴缸里,準備清洗下他倆一身的凌亂。靜佳已經習慣了每次完事後跟他一起洗澡了。
很多時候她都撐不到洗澡時就迷糊的昏睡了,但每次顧衍澤都會細心仔細給她清洗干淨,因為他愛干淨的很,不洗干淨就不會抱著她睡了。
靜佳總是覺得顧衍澤在完事後給她洗澡時是最溫柔的,可能已經吃飽喝足所以心情會格外的好吧。
「阿澤……我……我有一件是想拜托你幫一下忙,不知……」靜佳說話時一直緊緊的盯著顧衍澤的眼楮。看著他原本有些溫情的眼眸漸漸的一片冰冷,讓她後面的話一句也不敢再說下去了。
顧衍澤盯著靜佳好一會兒,一聲冷笑道,「許靜佳,你終還是忍不住的開口了。」
「……」靜佳張了張嘴,卻一句也說不出的。她不懂顧衍澤為何是這種反應。
「從你嫁給我,最初就只是想要我救你姥姥的公司吧。」顧衍澤冷凝的笑了笑。話語竟有著中苦澀的自嘲。
「不是……」
「你給我住嘴!」
「許靜佳,你給我捫心自問你當初那麼執意不顧一切的要嫁給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收起你那些口口聲聲的愛我!」
「阿澤……不是想的那樣的……是因為……」
「是因為你真的愛我?」顧衍澤冷聲反問道。
靜佳連連的點頭。
他卻一把捏住她那尖瘦的下巴,「許靜佳,你這是把我顧衍澤傻子呢。沒錯你掩飾的一直很好,好到我幾乎都快相信你是真的愛我才嫁給我的。」
「唔……痛……」他說話間手上的力度不自覺的漸漸加大,捏的靜佳好似骨頭都要碎了。
「我故意去歐洲游玩了三個多月你倒是一點也沒催,回來後也都耐心極好的忍著沒想我開口,可是,下個月就是華國集團五年一度的董事會換選了,所以,你終是沒有時間在拖下去了,你說我說的是也不是,我的好夫人?」
「……」靜佳被他弄得完全開不了口,只是拼命的搖著頭。
不是他想的那樣的……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他為何就是不願意相信她呢。
「呵……如果不是有事求我,以你許靜佳的性格會忍下我剛剛在辦公室羞辱,你會那麼溫順听話的任我在辦公室對你那樣!」
「你……」靜佳艱難的望著眼前滿眼怒紅的男人,原來剛剛他是故意。故意在辦公室里羞辱她,就是為了試探她。他早就知道她的來意了,可他卻如一個狩獵的獵人一樣,等待著獵物落入他下的圈套,然後原形畢露。
可是事情根本就是不是他想的那樣,她承認如果不是有事求他,她剛剛是不會那麼溫順任他任意所為的,可是她也不會很激烈的反抗他的,畢竟他已經是她的丈夫了。畢竟她還是希望他可以高興的……
可她的一切遷就與容忍換來就是他滿心的猜測與不信嗎?
靜佳眼淚淚水早已一串一串的不斷往下落,就想永遠流不盡的河水一樣。
「阿澤……我們結婚快四個月了,我對你怎樣,你真的一點也感覺不到嗎?」
顧衍澤沉默著。
她確實比之前對他忍讓多了,什麼事都順著他的,幾乎從不附逆他的意思。正因為這樣才他更是舉得……
因為以前靜佳可不是這麼沒有脾氣的人。
從他的表情靜佳就知道他心中的所想。她確實比以前在B市對他遷就多了,只因為經過那麼多之後她更在乎、更害怕失去他了,所以在這段感情里她才會一再的把自己的位置放低,她只是想盡力的挽回他,為何他就是不懂呢。
「靜佳,要我相信你可以,如果你能做到不求我幫華國,那我就相信你。」
沉默了許久,顧衍澤盯著靜佳冰冷的說道。
「如果要我相信你對我感情的純粹,那麼就丟下一切利益上的關系,你覺得你可以做到嗎?」
面對顧衍澤的話,靜佳幾乎石化在哪兒。
顧衍澤知道她肯定是做不到的,她是不是那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姥姥大半輩子的心血付諸東流的。他已經陷入一個怪圈了,明知道她不可能答應,卻還是依舊提出來了。
原來在驕傲優秀的人在感情里都會自卑。自從靜佳第二次「自殺」後,他對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就越來越確定,越不越不自信了。
可是就這樣,他也竟越來越離不開她了。
顧衍澤轉身出了浴室。
靜佳一直呆坐在浴池里,就好似一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靜佳收拾好後出去時,顧衍澤已經換了身衣服坐在辦公桌前開始辦公了。靜佳穿著的他不止從何處給她準備的一套新的衣服。
靜佳剛準備啟步往外走去,他的電話就響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她站得近,听得很清楚。
「阿澤,晚上我們一起去參加邵駿陽父親的壽宴吧。」那是唐心婭的聲音。只需一句她就能清楚判斷出那女人的聲音。她就是死都忘不了那女生的聲音。
顧衍澤只是淡淡應了句,說,「好,晚上我去接你。」
說完也沒抬頭看一眼站在一旁的靜佳,依舊低著頭,面無表情的處理著桌上文件。
靜佳站在哪兒望了他有一會兒,才慢慢的抬起腳步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靜佳握住門柄的手頓了頓。
「阿澤,華國集團的事你不用幫我了,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的。」靜佳沒有回頭,只是平靜的說完這句話,就打開門出去了。
顧衍澤握住筆的手頓住了。
骨節處一陣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