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賓利車里,靜佳一身黑色及地的晚禮服,端坐在那兒,若不是那白希透明的小臉在夜晚的閃爍霓虹中泛著光亮,她的整個人都好似隱入黑暗中樣的。
前座的姜淮偷偷看了眼安靜坐在那兒發呆的靜佳。
他不得不承認顧總的太太長得真的是很美的。就如此刻她低眉安坐著的樣子,看上去有著一種讓人說不出的動容。
他帶她去挑選禮服時,她並沒跟別的那些女人一樣左一件右一件的試很久,而是很快的就挑選好了。頭發沒做什麼造型,一頭柔順的長發就是很自然的披下,看著簡單隨意,卻又有種特別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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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到了。」當車穩穩的停在那華麗的院落里時,前面的姜淮轉過頭來恭敬有禮的說道。
「……」
「太太……」
「嗯……怎麼呢。」姜淮叫了她幾聲,靜佳才回過神來。然而,神情依舊有些恍惚。
靜佳不知道顧衍澤這是要干嘛,她明明是听到他說晚上去接唐心婭陪他參加這個晚宴的。卻不知為何下午時又派他的助理姜淮來接她去禮服店挑選禮服。
她有心不想去,可是姜淮那一副為難的表情讓她有些無可奈何。
「太太,顧總應該先到了,您進去找他就好。」
靜佳點了點頭。提著長長的裙擺下車了。
華麗的大廳燈光輝亮,可周圍一派陌生的環境與來來往往的人流讓靜佳心中始終泛著不安。腳下的高跟鞋讓她踩在地上有著稍稍的不適感。
上次腳上的燙傷才好不久,腳上新換的肌膚本就較為脆弱,如今穿著一雙近乎十厘米的高跟鞋確實有些不適。
靜佳邁著緩慢的步伐往燈火輝光的大廳走去。在大廳的門口看到一身灰色西裝的邵駿陽站在哪兒跟紛紛而來的賓客們打著招呼。
靜佳還沒走近,他已看見她了。跟笑著她招了招手。
她加快了步伐,嘴角帶著溫和有禮的笑容,「祝伯父壽辰快樂。」說著就把手上的一個紅色禮盒遞給他。
「還真這麼客氣。」邵駿陽笑著讓身後的助理收下了。
「怎麼你一個人先來了?衍澤呢?」
「他還沒來嗎?」靜佳驚訝的問道。姜淮不說他應該已經到了嗎。
「還沒呢。」
「……」靜佳有些愣愣的站在哪兒。
「我給他打個打電話吧……欸,來了。」邵駿陽才掏出手機,就看到顧衍澤的那輛黑色保時捷開進了院落里。他的車雖然比較低調,但是邵駿陽和靜佳還是一眼可以認出的。
只是當車門打開,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一身潔白長裙的唐心婭,邵駿陽與靜佳都有些呆住了。
當看到一身高貴典雅唐心婭挽著一身帥氣西裝的顧衍澤朝他們所在的廳口走了時,靜佳腦中猛地一陣眩暈,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了。
「欸,靜佳……小心。」還好一旁的邵駿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沒事吧,靜佳?」一旁的邵駿陽有些擔憂的望著靜佳那有些泛白的臉。
又望了望漸漸朝他們走近的那倆人,這個顧衍澤搞的什麼鬼。
怎麼把自己的老婆丟一邊,開車帶著唐心婭一起來了。
靜佳穩了穩混亂的思緒,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容來,「我沒事……我……我先進去了。」看著那把的顧衍澤與挽著他的唐心婭馬上就要走到門廳了,靜佳說完就轉身往大廳里走去了。
那有些急切的步伐,頗有這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原來這就是他派姜淮接她的目的。就是為了故意羞辱她,讓她難受。
她本還以為他雖沒親自來接她,但肯讓姜淮來接她就是跟她和好的意思呢。卻不想他是去接唐心婭了。
他還很是說一不二的。中午在電話里答應了去接唐心婭,晚上就果真去接了。不僅接了唐心婭,還特意的讓人把她也接來,看著他倆在眾人面前甜甜蜜蜜,你儂我儂……而她這個正牌夫人卻只能猶如棄婦一樣的在旁看著。
靜佳毫無方向、步伐凌亂的在大廳里走著,她只想尋一個角落,一個可以看不見那個男人與他身邊站著的女人的地方。可是好似無論走到哪里都能看見他們的身影一樣。
因為當他們一起走入大廳時,所有人目光都會齊刷刷的聚集在他們的身上,因為那兩人站在一起是那麼的和諧、般配……
那麼寬闊、那麼人潮涌動的大廳里,靜佳以為她走了很遠,早已隱如人群里呢,卻不想她一回頭就看見那兩抹身影相攜的朝她走來,她連躲避都來不及……
那兩抹身影走到一個離她不遠處的中年男子身前停了下來,他們笑著、熟絡的跟那位男子笑談著。
雖人群嘈雜,但是由于離得近她還是很清楚的听到了他們的交談的內容。
原來她胡亂的走著,竟走到今天的壽星跟前了,怪不得他們已進場就朝這邊走來呢,並不是沖她來的,是她自作多情了。
靜佳覺得她總不能如此傻傻的站在這兒看著他們攀談吧,可是,她在這兒除了顧衍澤、唐心婭與邵駿陽幾乎都不認識別的人了。
她清晰的看到唐心婭斜斜朝她射來的眼光,有著怨恨、也有著得意……
靜佳狠吸了一口氣,轉過了身,她不能在看著他們了,不然她真怕她會忍受不了的上去掐住哪女人的脖子,扇上顧衍澤的耳光。
忽然抬眼看到不遠出有著一排自助式的食物,靜佳大步的走到餐桌旁,拿起盤子就胡亂的夾了許多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直到把手里的盤子堆滿,她才停了下來,隨便的找個一個座位坐了下來,開始一口一口的吃著盤子了的東西。
如今她大腦亂的已經不成樣子了,她只知道她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可是,好像除了坐這兒一口一口的吃東西,她居然悲哀的找不到別的她可做的事情了。
邵駿陽進入大廳時,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父親身前的顧衍澤和唐心婭了,以及不遠處靠窗座位上一口一口專注吃著食物的某人。
看著那抹嬌瘦孤寂的背影,邵駿陽不禁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他還真不知道顧衍澤今天這是唱的哪一出。
邵駿陽朝窗邊的靜佳走過去,遠遠的他都能看的她有些蒼白的小臉映在一旁的玻璃上,那側臉美麗的輪廓在輝光璀璨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卻也有著一種恍惚朦朧的破碎迷離之感。
這樣的靜佳美麗的太過迷人了,但淒美的太過讓人心疼了。
「離晚宴結束還有兩三個小時呢,你是預備這兒吃上三個小時嗎?」邵駿陽端過靜佳身前的盤子,語氣看似打趣卻又好似有股認真的味道在里面。
靜佳不防著突如其來的動作,手里依舊緊緊握著一把閃著銀光的勺子,嘴里還包著不知名的食物,愣愣的望著坐在她對面的男子。
璀璨明媚的眼眸里滿是迷離。好似還閃著光,淡淡的銀光,一閃一閃的好似水潤的星星一把,印著窗外的夜色,帶著朦朧的光亮。
邵駿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從桌上拿起一塊餐巾,給她擦了擦嘴角上粘著不只是沙拉醬還是什麼。
「我還沒吃完呢。」靜佳側頭躲開了。
有些固執的盯著已經放到他跟前的盤子。
不知為何當听到她那句話是,他心中竟會一揪。
邵駿陽低頭望了眼他身前的盤子里,真是一盤大雜燴,從一些海鮮、生魚片到什麼水果蔬菜沙拉,各式各樣的不同類的食物胡亂的混雜在一起。他敢肯定她夾這些東西時,肯定都是看都沒看的胡亂夾得。
就連此時她吃,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吃進嘴里的是什麼東西。
「可以不要再吃了嗎?」
「……」靜佳不出聲,依舊盯著那盤子。
邵駿陽還從沒見過這麼固執的女人呢。
「你這樣吃會吃壞肚子的,走我帶你去大廳走走。」說著就站了起來,一把拉過坐在哪兒全力盯著盤子的靜佳,奪過她手里握著的勺子,仍在桌上。
靜佳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被邵駿陽拉著涌入大廳里的人群里了。
他一一的跟她介紹他們一路遇到的一些少爺、小姐、社會名流……耳邊不斷听著他與格式人士的攀談聲,靜佳才漸漸從自己的世界回過神來。開始笑著與那些人點頭打招呼。
「喲,駿少什麼時候都交了女友了……」忽然一名穿著紅色及膝短裙的女子步伐輕盈的走來,望著邵駿陽身旁的靜佳滿是打趣的問道。
「呵……Susan小姐說笑了,她只是邵某的一個朋友而已。」
「是嗎?我可是很少看點駿少帶女伴在身邊,而且這還是令父的壽宴。」哪位Susan小姐不依不饒,一點也不相信她和邵駿陽沒什麼關系。
「Susan小姐,你真的誤會了,我是邵先生是在美國認識的,那時我腿受傷了,邵先生幫了我不少,恰巧今日他父親壽宴,就來恭賀一下,也好表示一下對邵先生的感謝,只不過我並不是S市的人,所以宴會上的大多數人都太認識,邵先生就帶著我在熟悉熟悉而已。」
靜佳一席話說得既大方得體又合情合理。她也是今天白天在顧衍澤辦公室跟他聊天才知道他是在美國學醫的。所以才扯了這樣的一個理由出來。
「Susan小姐,你們先聊,我去一趟洗手間。」靜佳說完就準備轉身而去。
「需要我帶你去嗎?」
靜佳望著拉著她邵駿陽愣了愣,笑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好。」
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邵駿陽突然有些生氣她剛剛那一長串的解釋,她就那麼怕別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系?
顧衍澤都明目張膽的讓唐心婭挽著他手,站在他身旁了,她還在害怕別人誤會他們的關系。他都不知道他何為會如此的憤憤不平,按說顧衍澤才是他的好友,他怎麼會不由自主的站在許靜佳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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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佳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反正她的臉上也沒化什麼裝,也不怕弄花妝容。
抬起頭望著鏡子中自己,怎麼看都好似是一副怨婦的樣子。
她在洗手間磨蹭了好久。甚至想著躲在洗手間里等宴會結束了她再出去自己回家。不然她出去看到了顧衍澤與唐心婭親密的站在一起,估計又得發瘋了。
洗手間里進進出出了好些人,那些女人用著奇怪的眼神大量著靜佳,無奈之下靜佳還是邁步的慢慢往外走去,總不能真的一直躲在洗手間吧。
只是才出洗手間,還沒走幾步就被一抹如旋風般的身影給大力的抓住了。
靜佳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那大力的臂膀給蠻橫的往前拉去了。
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不是顧衍澤是誰呢!
「喂……顧衍澤,你抓疼我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那男人一語不發、不容分說的拉著她大步的往前走著,那急切快速的步伐讓靜佳滿是踉蹌的跟著他身後,要不是他大力的把她往前拽著,她恐怕早就跌倒在地了。
她不知他這是要拽她去哪兒,可是他知道此時的他很生氣。至于為何生氣她又怎會不知道呢。
只是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正捏在她那縴細的手腕骨處,感覺哪兒的骨頭都要被他那雙大手給捏斷一樣。
可是靜佳卻只是咬著牙承受的著,並沒有在試圖掙月兌開,畢竟她知道在他盛怒的情況下,越是掙扎越是會讓自己傷的更狠。那些無畏的掙扎她想還是省省吧。
突然他打開一扇門,把她拽了進去,靜佳還沒看清這是哪兒,就被他大力的一把抵在了門上。
他那粗魯的動作弄得她背上撞的一陣疼痛。
「嘶——」靜佳一臉痛苦的倒吸了一口氣。他今天非得把她弄的渾身都是傷才滿意、才高興了,是吧——
一抬眼就對上他那如火般盛怒的眸子。說不害怕是假的。可是靜佳卻並不覺得她做錯了什麼,也一點也沒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反倒是他,今天一天之內都對她做了什麼他難道心里不清楚嗎!
「許靜佳——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是吧——」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那聲音就好似要把她撕碎一般的令人膽顫。
「我……我……我怎麼了?顧衍澤你不要欺人太甚……」她也不知道是被她嚇得,還是心中的委屈泛濫成災的噴涌出來了,反正此時她的聲音里滿是顫抖的哭腔。
「怎麼了?你還敢說怎麼了……當著我的面都干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了,許靜佳,你長本事了啊……什麼時候學會*男人了……別忘了,你可是結婚了女人,你要是敢給我帶綠帽子,信不信我……」
「你才眉來眼去女敕?你胡說……我沒有……我哪里*男人了?」靜佳大聲的哭喊道。她哪里就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了。他是那只眼看見的。她又怎麼*了男人了。她只是一個躲在角落吃東西而已。
「還敢給我狡辯!」顧衍澤砰地一聲,一拳砸在一旁的門上。
那力道大的震得那厚重的門都好似微微的顫抖起來了,靜佳被他嚇得幾乎腿軟的站不穩了。
「我沒有狡辯……是你先丟下我一個人在一邊的,我只是自己一個人在一邊吃東西而已,是邵駿陽自己過來……」
「你再敢讓我從你口中听到別的男人的名字試試……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她一提到邵駿陽的名字,顧衍澤就怒氣更大了。怒聲的打斷了她斷斷續續哽咽的話語。
靜佳低著頭不敢再出聲了。
看著她這副委屈可憐的模樣,顧衍澤就心中一陣煩躁。
「抬起頭來。」他冷聲的命令道。
「嘶!」靜佳就是行動慢了點,就被他無情的大掌一把捏住了下巴,「沒听到我說的話,是吧?給我裝聾子?」
靜佳掙著滿是淚水大眼望著他,滿是痛苦。
那眼淚一顆一顆的滾滾落下,全都滑落在他手掌中,看著她如此模樣他心里不是不心疼的,只是一想到剛剛在宴會上邵駿陽牽著她的手在大廳里來回穿梭,她嘴角掛著淡淡的迷人的笑容,他就氣的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不許哭!」顧衍澤怒聲吼道,真是可惡,一看到她的眼淚他的心就亂成一團。
這個可惡的女人,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听到沒,不許哭!」
「……」靜佳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在往外流,可是她控制不住,她根本就控制不住。
「還哭!」
「我也不想的……顧衍澤你以為我想哭嗎?我控制不住,你知道不知道!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讓我的眼淚不在流——」靜佳忍無可忍的大聲朝他哭喊道。
這個男人簡直霸道的不是人。那樣的欺負她,還不許她哭了!
「唔……」她的嘴猛地被他堵住。
那時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以來,最霸道最蠻橫的一個吻,沒有一點的溫潤**,直接撞入她的口中一頓撕咬——
「嘶!」不一會兒就嘴里就泛起一股血腥味。好似連舌頭都被他鋒利的牙齒給咬破了。整張嘴都已經痛的麻掉的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靜佳渾身顫抖的被他緊緊的壓在門上,渾身上下一點反抗的力氣沒有。
當她唇已經被他撕磨的不像樣子了,當她已經完全大腦缺氧的不能呼吸時,他才離開了她唇,亦或是她的唇更本就不夠以來發泄他心中的怒火了。亦或是他根本就滿足于唇上的發泄了。
他的大掌之間來到她的胸/前,她是不知道她今天穿著的黑色長裙是有多麼的迷人,往往她都愛穿淺淡顏色的衣服,總是一副清純的小女生的模樣,如今穿上著條黑色長裙,雖然樣式並不是很性感的抹胸裙,但是脖子到胸前那半透的黑紗讓她那身材姣好胸/部若隱若現的,竟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迷人。
雖然他把她丟在一邊,但是他眼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跟隨著她。不得不說今天的她雖臉上不施粉黛的,頭發也只是隨意的披下,但是這樣的她竟帶著一股迷人的女人味,配上她那依舊清純的明亮的眼眸,讓她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特別的韻味。
邵駿陽看她眼神中的痴迷他不是看不看見的,那男人向來眼高于頂,而他望著靜佳的眼神有著一種*luo貪念,他顧衍澤的女人又怎能讓別的男人覬覦了。
「呲——」的一聲,靜佳胸前的布料竟被他大力的給撕開了。
「顧衍澤你干嘛——」靜佳胸/前一涼,驚嚇的推著身前的男人。
「你覺得我這是要干嘛?」顧衍澤邪邪的勾了勾唇。
大手毫不客氣的在她胸/前……
「顧衍澤,你給我住手!」一股巨大羞辱感讓靜佳不顧一切的反抗者他的力道。
可是無疑靜佳的反抗更加激怒了身前的男人。
「呵……許靜佳,現在回給我演楨潔烈女了!」顧衍澤不屑的嘲諷道。
「顧衍澤,你能不能講一點理……嘶!」
他忽然俯子一口咬住了她肩骨,那麼大的力度讓靜佳疼的頭皮一陣發麻!
靜佳一咬牙,一腳往顧衍澤身下踢去!
這是他逼她的!
「唔……」顧衍澤一聲悶哼的往後退了一步。靜佳立馬就要轉身開門逃離。卻才握上門柄就被他從身後給大力的抓住了。
「顧衍澤,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顧衍澤大力的把靜佳往屋里拖去,一把把她扔到了房間的大chuang上,看著他滿是戾氣的大步想她逼近,靜佳怕極了。
「顧衍澤,你冷靜點……剛剛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靜佳邊說邊往後退著。
「呵……現在害怕了,是不是有點晚了。」他如地獄里的惡魔一般的勾了勾唇角,笑說道。
那笑容陰冷的讓她心中止不住的發顫。
「阿澤……我錯了,你別這樣,好不好……」
「呵,晚了。」他冷笑一聲的說完,就一把拉住退到chuang邊,都快掉到chuang下面的靜佳。
「不要這樣……阿澤……別這樣……」靜佳用力的撲打著他,想要掙月兌他那如火般的大掌。
「呃!」撲打的靜佳忽然被他一把掐住脖子,口中猛然緊縮的空氣。她被逼無奈的無法再動彈了。
顧衍澤,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這才乖嘛……」
「難受嗎?」看著呼吸困難的她小臉漲得通紅。
靜佳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
「只有你乖乖的別給我亂動,我就放開你。」顧衍澤難得好聲的跟她說話。靜佳滿是淚的眼眸猶豫了下。
「你是知道的,我是最討厭你不听話的……嗯?」
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了。所以,之前她從沒反抗過他,可是如今她覺得他是真的太過分了,他本就是在羞辱她,在朝她發泄,她有她的驕傲與自尊的,好不好。
「靜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不耐的聲音在度響起,已經有了些冷厲了。
靜佳終是妥協的閉上了眼,點了點頭。
她又怎麼反抗的了他顧衍澤呢。如果真和他爭抗到底,她毫不懷疑,他會一怒之下把她掐死。
顧衍澤滿意的松開了靜佳脖子。她瞬間就感覺呼吸順暢了許多。
「靜佳,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許對著別的男人笑!」
俯首與她胸/前的男子,忽然沒頭沒尾的說道。
靜佳卻忍不住的想笑,哦……她以後連笑都並不能笑了。他非得看著她整體苦瓜著個臉才高興啊!
這是個幼稚到家,又蠻橫不講理的男人。
唉……這能說這男人要是吃起醋來,簡直是比女孩還有恐怖一百倍。
「跟你說話呢,又要給我裝啞巴了。」顧衍澤不滿的掐了掐她敏感的腰部。
靜佳瞬間就身子一縮。
「知道了,以後不敢了。」她淡淡的應道。那話語就好似一個機械的木偶。
顧衍澤這才心情愉悅了不少。
其實,男人往往都幼稚的像個孩子,得要你順著他、哄著他的,可是靜佳現在被他那極端霸道的方式弄的已有些心灰意冷了。
她一直相信只要她再一次回到他身邊,她一定會化解他們之前種種誤會,讓倆人重新和好如初的,卻不想她卻跟他越走越遠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衍澤才發覺靜佳的不對勁。她整個人都僵硬在哪兒,一動不動的,好似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眼神也是呆滯無神的。
「靜佳……」那一刻,顧衍澤忽然感到有股說不出的心慌在心里蔓延。
「靜佳……靜佳……你沒事吧?」顧衍澤輕輕的拍著靜佳面無表情滿是蒼白的臉。
靜佳這才漸漸的回過神來,緩緩的啟口到,「顧少如果發泄完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靜佳……我……」
「如果還不夠的話,還想繼續,就繼續吧。」靜佳依舊躺在哪兒沒動,好似一個毫無生命的破碎的布偶一樣。
「佳佳……別這樣……別這樣嚇我……」顧衍澤看著她那滿身的凌亂,整個人都慌亂的不成樣子了。
靜佳在心中想笑,可是她感覺全身都僵硬的不行了,就連嘴角都僵硬的很難扯動了。讓她別嚇他。那他嚇她的時她那麼苦苦的哀求都不管用……
早已干涸的眼卻再一次盛出淚水,原來整個僵硬的身子,就只剩下眼淚還可以流下了。
顧衍澤給她擦著眼角的淚水,「丫頭,別哭了,是我不好……剛剛我……我……別哭了好不好?」
他不知道為何只要一遇上靜佳的事,他就頭腦不清醒的連帶著整個人的失控,一項冷靜自持的他一遇上她的事情,他就徹底失控。
可是听到他總算不是怒吼、呵斥的聲音了,總算是變回了他對她溫柔的模樣了,可靜佳還是想哭,不由自主的想哭。她覺得自己的眼淚好似就流不盡了樣的。
顧衍澤抓起一旁的西裝外套給她蓋上,把她抱入懷里,「丫頭,我錯了……別哭了,好嗎?」他輕聲的哄著她,手足無措的給她擦著流的越來越急的眼淚。
那一顆一顆的眼淚就好似打在他心上一樣,讓他心頭一陣犯疼。
「顧衍澤,我恨你!」不知過了多久,靜佳僵硬的身子才慢慢的在他懷里軟下來。當她覺得自己終是有力氣開始說話了。
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恨他。
一字一句說的異常的讓人心痛。
她恨他對她的不信任,她恨他對她蠻橫粗魯,她恨他對她無情的羞辱,總之她恨死這個男人了……
抱著她的顧衍澤听了她這話,背脊一僵。他終是把她對他還存有的一點愛意消磨干淨了嗎?
「想恨就恨吧。」顧衍澤漸漸恢復理智的說道。
有恨總比淡漠的什麼都沒有的好吧。
「不過恨一個人是很辛苦的。」他沉默了會兒,才又淡淡的啟口道。聲音滿是苦澀。
不只為何靜佳听了這話,忍不住的埋頭于他懷里哇哇大哭起來……
隔著一層薄薄的肌膚,哭聲大的直入他的心髒。
他恨過她,深深的、不可自拔的恨過她,即使現在,偶爾想到他全心全意愛著的女孩,也許心中裝著並不是只有他,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恨她。
可他知道,他之所以如此的恨,只因為他愛慘了她。人在愛情里都是自私的,總是希望自己全心全意付出的愛,可以得到全心全意的回報。
在愛情里人們心中狹隘的容不下一粒沙子。
耳邊依舊是靜佳不斷哭泣的聲音,到最後她感覺自己的喉嚨都有些哭啞了。
她何嘗不知道,恨一個人是很辛苦。
可是,為何如此辛苦,我們還要去恨了。
是因為太愛了。
她知道,只是因為他們太愛了。
愛到寧願選擇彼此互相折磨,也不願放下,
所以,到最後,他們的愛卻變成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