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這麼急?」半個小時後,李廣回到了家,因為李漢七人就在村北頭的梧桐樹下等著自己。
「哎,這事兒……」李漢看了看李爺爺,有些害怕。
「沒事兒,說吧。」李廣知道爺爺的脾氣,即便听到了幾人說的,也未必會管晚輩的事。
「斌哥和最初沖進小紅餐廳的小毛就不用說了,兩人受了傷,據說現在張小紅已經被毀了容,雖然有好轉的可能,但至少兩年臉上都有紅斑,因此,張小紅已經委托中間人向斌哥談判,要求斌哥支付一百萬元。」
「一百萬,有些高吧,她那個小紅餐廳,一年最多掙二十萬。」李廣說道。
「女人的容貌,如在乎,是無價的;如不在乎,一分錢都不值!」李漢說道。
「砰!」一個高亢的女聲響徹在眾人的耳膜︰「李漢,你想找死啊!」
「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我來說吧,這事兒,斌哥等人算倒霉了,但還不是全部,昨晚,斌哥的茶樓里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人沒殺死,只是腸子出來了,殺人一方是西楚地產投資集團的少爺黃少白,被殺一方名叫史有明,是西京地鐵公司的員工,但傷者母親家族卻是西京有名的歐陽家族。所以,這事兒,對方不管斌哥有沒有錯,都要求斌哥賠償五十萬。」
「哎,別說這些沒用的。」李廣覺得李漢很嗦。
「好吧,昨天斌哥一伙離開大排檔後,有個叫張彪的,大勇比較熟,被一個叫胡桂花的瘋婆子從窗戶上飛出一把菜刀給砍死了!今天上午十點,斌哥一個名叫李二娃的馬仔,在橫穿公路時,被一輛剎車失靈的運渣車給壓死了!」
「人渣,該死!不過,這兩人的死與自己怎麼會扯上關系?」李廣不解。
「我也覺得沒有關系,可是,當我們所有人踫頭到一起時,卻覺得與你大有關系。」李漢說道。
「放屁,李漢,你娃說清楚哈,這可是死人的大事,亂說不得!」李廣頓時毛了。
「李廣,坐下,坐下,別急嘛。這事,還真是復雜,你讓李漢慢慢說。」趙大勇勸說道。
「對,李廣,我們知道人不是你殺的,但是,總覺得這些事情中,有你的影子!」胡佳怡說道。
「什麼意思?」李廣看著趙大勇。
「別看著我,她什麼意思,你慢慢了解吧。」趙大勇很郁悶,你胡佳怡說話,能不能再說清楚一點,什麼這些事情中有他的影子,那不是指明李廣要承擔責任嗎。
「好吧,我再說快點,這一連串事件,都是偶然的,與你李廣自然沒關系,與我們每個人都沒關系。但是,當這些人聚在一起時,卻發現,昨晚大家都做了一個夢,其中斌哥一伙的夢完全一樣,他們開車翻車飛下了懸崖,在夢境中有你的小狗棉花。」
李廣看了一眼懷中的棉花,棉花此時閉著眼楮,誰也不理。「下去,自己玩吧。」李廣說了一聲,棉花箭也似地,瞬間就無影無蹤。
「我們三人也做了一個夢,夢境中你是知名大亨,我們都是你的馬仔。她們四人又做了另外一個夢,說你是二中的學霸,校霸,什麼拿第一,還是全省的高考狀元,身邊美女如雲……」
「呵呵,後面兩個夢,我喜歡,可是,你們做夢,與我何相干啊?」李廣覺得李漢等人有些無聊,再有,這夢境一事,第一個人擺出來可能是真的,第二第三人擺出來,肯定會變樣。誰敢保證這幾個家伙不是來找自己消遣的。
「不是。我們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都會在一個晚上夢到你;另外,斌哥那伙人好像去找道士去了,道士就與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有關,所以平時,你要小心一點。」
「好,謝謝,來,我請你們吃西瓜。」李廣听完了一個半真半假的故事,並沒把這個故事放在心上。不過,斌哥等人遇到了麻煩,還死了兩個人,李廣是非常高興的。不怪李廣心理yin暗,實在是斌哥等人不該來搶李廣的棉花。
李廣從屋內抱了三個西瓜出來,幾刀花開,大家抱著一塊就啃,即便是女人,在可口的西瓜面前,也沒有一點點形象。
「李廣,今天我們繼續玩牌如何?」趙大勇突然說了一句。
「不好吧。」李廣看了一眼爺爺,小聲地說道。
「什麼不好啊,爺爺說,你們家已經是你當家了,你要做什麼,他不管,除非是殺人放火的大事,他才會發表意見。」李漢說道。
「爺爺,那我玩兩把哈。」李廣還是征求著爺爺的意見,昨天吃飯剩下的,還有幾百塊現金呢,如果全輸了,正好用不著請客。
「你自己看著路走,就行了,不用管爺爺。」李家國說完,拿著個蒲扇,又向瓜田處去了,今天,屬于李廣家看護瓜田。
「妹紙,你們不玩?」李廣問了一句。
「我們不玩,我們等著你們贏家請客呢。」其實,四個妹紙心中也有疑問,那就是要看看李廣的手氣是不是還有那麼好。
果然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紫槐鎮死了兩個人,這些家伙竟然一個下午都不消停,還要賭博。
只是,這場賭博的結局與昨天幾乎完全一樣,如果以四把牌為一輪,李廣在任何一輪牌中都能贏一把,而且是最刺激,大牌最多的一把,有時,還能贏上兩把。
所以,隨著戰局展開,李廣身邊的錢,就一百兩百,yin一張陽一張地增加著,直到李廣面前的錢,已經快放不下了,陳宏才說,「不玩了吧,我已經服氣了,打不贏這家伙啊!」
「不行了,不玩了,我暑假的零花錢也徹底打空了!」趙大勇還翻了翻自己的錢包,錢包中,只剩下兩張百元鈔票,對于用慣了大錢的三個家伙,兩百元錢傍身,確實是窮人中的窮人了。
「不好意思,又贏了你們差不多四千塊。大家說,今晚吃什麼?」李廣毫氣地說道。
……
在李廣等人玩牌時,斌哥也即劉斌請來的道士也來到了紫槐鎮。
劉斌很客氣地把這個叫「亦塵」的大師迎進了客廳,把最好的茶水泡好,然後靜等亦塵大師發話。
「你這屋里沒有香台?」亦塵大師左看右看後,問了一句。
「香台?」劉斌不懂。
「就是燒香的台子,神龕。」
「哦,老屋才有。要不,大師,我們去老屋?」
「不用,你叫人用塑料盆,去端三盆沙回來就行。另外,劉總啊,我看你們幾人面se晦暗,即便是普通人士也能猜到,你們這是霉運加身了呢。」
「誰說不是呢,大師看得真準。」劉斌便把從昨天到今天,他身邊發生的事,以及他的兩個馬仔死于非命的情形,一字不漏地擺給了大師听。
「對了,再叫人拿三碗清油過來,我有用。對了,清油要花生油,什麼調和油、菜籽油都要不得。」亦塵听完劉斌的故事,雖然心驚,但卻不露聲se。
劉斌只是丟了一個眼se,自有馬仔去找純粹的花生油。
「再拿幾根燈草過來!哦,算了,現在俗世間已經沒有燈草這玩藝兒了,幸好我不帶著。」亦塵大師自言自語道。在這自言自語中,漸漸地顯示出他的道法高深,即便一根燈草,至少也價值千元吧。
「劉老板,有孩子了?」亦塵左手的拇指和另外的四指不斷地嗑踫著,好像嘴巴沒動,但聲音已經出來了。
「有呢,在他姥姥家。」劉斌恭敬地說道,現場的氣氛,愈益神秘。
「要注意安全,七天之內,身邊一定不能離開大人。」亦塵左手一揮,好像一團塵埃被彈到了空中。
「啊,我這就辦,謝謝大師。」劉斌真的服氣了,從昨天到今天,劉斌想到了很多方面,可就沒想到自己的兒子。
「對了,我這兒還需要三柱高香,七柱中香,以及十九根大蠟!」亦塵又說出了一個條件。
「是。」劉斌又丟了一個眼se。不過,劉斌已經快要崩潰了,大師耶,你能不能把要準備的東西一次xing說完啊!
「三個白瓷小碗,一盆淨水,一張干淨毛巾,一瓶烈酒,一塊刀頭三個鮮桃盛在盤里,一個蒲團我臨時要用,沒蒲團沙發墊子也行。」亦塵大師好像感覺到了劉斌心中所想,一鼓作氣把自己需要的道具全部說了出來。
「快,去辦,多去個人去辦,不要有遺漏。」劉斌終于松了口氣。
「劉老板啊,你是要听真話還是要听假話?」看到左右再無他人,亦塵大師突然問道。
「大師,何謂真話何謂假話?」劉斌知道戲肉來了。
「假話,就是我能保你,你的家人,你的手下七天平安,但是,七天之後是什麼後果,要看別人是否放手,如果別人不放手,請恕老道無能為力,這七天,除了一萬塊門檻費外,每天另付一萬。」
「別人,你說是有人故意在整我?」劉斌頓時暴跳起來,尼媒,這紫槐鎮,誰敢對自己下yin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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