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在最前邊的那個人,漆黑的彎月眉、撲閃睫毛在顫動,丹鳳眼里透出殺人的寒氣、秀挺的劍鋒鼻、嘴不大的瓜子臉。頭戴一個豪殼帽子,個頭有一米七十多,身穿青色薄棉衣褲和二棉布鞋,腰扎一根寬皮帶,外罩一件羊皮坎肩,手使雙槍二十響,彈無虛發,槍響就有人負傷。眾人都在想這人是誰,槍法是那麼準。
那人在快速行進中喊道︰「山哥你在那里呢?」眾人听之一愣,從奔跑的速度,開槍的準確性。大家都認為他是男子。除了身材消瘦,別無缺點。但從聲音中透出只有女人才具備的條件,那麼委婉動听悅耳,而且讓人听了精神抖擻。
張青山正背白家炮手往山口快走哪。听到有女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稍微一楞,這個聲音听起來那麼耳熟,立刻應道︰「我在這里。」
只見那人快步如飛,好似身形晃幾下就到了張青山的身前。「快把人接過背走。」「是,大當家。」緊跟她身後壯漢護兵立刻接過張青山背上的那個受傷白家炮手,背起就「噌噌噌」快步如飛向山口撤去。
張青山跟在那個壯漢的後面邊走邊「啪啪啪」開槍掩護前行。那個領頭人對張青山說道︰「山哥,不用管他們的事,咱倆先走。」說完右手的二十響的盒子炮插腰間的皮帶上,用右手一拉張青山的左手胳膊道︰「快走吧!」張青山只得「噌噌噌」跟著這個女人奔向山口。
「你是我的瑤妹吧?快二十年不見。你怎麼當起綹子大當家的來了?」張青山邊奔行邊驚訝問道。被張青山稱為瑤妹人清脆的聲音道︰「山哥,咱們先沖出險境,我再跟你細說。」拉著張青山在飛速前進,眼楮余光在飄著張青山的表情。
張青山被瑤妹拉到山口外面一看,山道上有幾十匹馬在那隱蔽地方站著,四面槍響如爆豆般的熱鬧,猶如大年三十半夜的炮仗響徹雲天,那「啪啪啪」子彈槍口處噴射著火花,稍不小心就能奪去你的生命。山路兩旁都有人在那里阻擊日本人瘋狂進攻。
形勢緊迫,瑤妹當機立斷,聲音卻透出關心味道︰「山哥,你帶他們快走,我來掩護。」張青山急忙言道︰「瑤妹,宋振奎還在後面阻擊追兵,我不能先走,你先帶他們撤吧。」語言中充滿了關愛之情,拾起地上一支七九步槍和子彈,趴在一塊大石頭的後面「啪啪啪」開槍掩護起宋振奎來。
瑤妹與張青山趴在一塊石頭上「啪啪啪」地開槍阻擊從兩邊山頂往下來的敵人,邊緊張的觀察四周敵人的動向。張青山看出瑤妹動機,也著急的喊道︰「振奎快撤。」宋振奎邊舉槍「啪啪啪」阻擊,邊催馬向山口這個方向快速撤來。
與此同時,宋振悟把白家那個重傷的炮手交給宋振環去處理,接過一挺機關槍站在那里開起火了,把剛才被壓抑的心情一下子發泄出來。「狗日的小日本,嘗嘗爺爺的機關槍送你們去地獄滋味如何?噠噠噠」一陣猛掃,發泄心中壓抑的怒火……
宋振羽幫助宋振英與宋振環把兩個受重傷已經死了的白家炮手綁在馬背上。
張青山當機立斷道︰「振羽快把地上機槍的子彈放到馬背褡褳里去。瑤妹,咱得馬上撤出去,晚了誰都別想走了,你帶路先走我來斷後。」語氣中充滿了男子漢勇挑重擔的氣魄。
瑤妹早就看出形勢的嚴重性,不在與張青山爭誰先走,誰來斷後的問題。聲音十足一聲大喊道︰「撤」要過另一挺機關槍,上了她自己的戰馬,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她手中輕機槍「噠噠噠」立即冒著要命的火花,宋振悟緊隨側面,兩挺機關槍「噠噠噠」向阻擊敵人猛烈開火,把小鬼子剛形成包圍圈,剎那間撕開一個大口子,硬是殺出一條血路沖了出去。
張青山和宋振奎、宋振羽、宋振英殿後,此時都騎在馬背上,張青山操起自己的哪挺機關槍壓上子彈,「噠噠噠」立刻發出奪命的火苗,宋家三人的沖鋒槍步槍「啪啪啪」阻擊著小日本的追擊部隊,互相掩護,催馬加鞭朝大山里面撤去。
一個彎談的月牙掛在天邊,滿天的星斗默默地眨巴著眼楮。高山樹林擋住了月牙之光,山道上非常黑,瑤妹仗著路熟縱轡加鞭行進在山間的小道上。後面的追兵催馬「夸夸」地追擊,只不過拉開了點距離。前面不遠又是一處險要之地。
張青山擔心前面險要之地有埋伏,不在殿後快馬加鞭「夸夸夸」追上瑤妹提醒道︰「瑤妹,前邊可是一處險要之地,我怕日本人在那里設有伏兵,咱們還是小心為上。」真可謂︰「一次被蛇咬,處處要小心。」
瑤妹溫柔而非常鎮定語言︰「山哥,你放心。日本人在那里沒有伏兵,而我在那里設了阻擊之兵。」說話之間,二人到了險要之處的下面。那險要之處的上面傳來問話︰「什麼人?」
瑤妹高聲答道︰「江瑤猛龍。」那聲音已經變得威嚴。上面是一片歡呼聲︰「大當家的平安回來了。」瑤妹小聲對兩個貼身護衛嚴厲道︰「吉月,陳嫂帶他們上我最隱密營地去。除了衛隊人,其他人別往那個地方帶。」吉月、陳嫂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
瑤妹帶眾人來到險要之處的上面。大家站這個關口一看。四外都是懸崖峭壁,沒有可通之路,這個地方真叫險要︰「一人把關萬將莫開。」山口處只能過一人一騎,這個地方是在大山的深處,不是交通要道無人重視。今天,張青山與瑤妹他們逃生,才顯出這個地方的重要性。
把關口的這伙人的頭,是瑤妹綹子隊伍里的二當家的。瑤妹上來就讓吉月和陳嫂帶隊伍先走。又對二當家聲音威嚴的吩咐道︰「高老弟,我們把你們的坐騎直接帶走。你們抵擋一陣就鑽山林撤走,到老營哪個地方去經營隊伍,我得幾天才能到那里去。綹子里的事你就多費心了。」雙手一抱拳,「拜托了!衛隊人把馬匹全部帶上咱們走。」說完已經騎馬「夸夸夸」先行。
二當家立刻答應一聲︰「是」對手下又嚴厲的喊道︰「準備戰斗!」「噠噠噠、啪啪啪」把追擊在後面的小日本騎兵與皇協軍都阻擊在山口之下……
面帶凶神惡剎的雜種黑澤四郎,豺狼眼楮射出火爆的殺人的目光,憤怒神色都呈現他那猙獰的臉上。他的騎兵中隊,彰武的步兵中隊,皇協軍的兩個中隊,蒙民警備團一個騎兵連,都被阻擊在險要之地的外邊。他用狼嚎的聲音想把堵在雜種黑澤四郎部隊的前面皇協軍的兩個中隊給他們讓路。這些部隊都是從四面八方調來的,誰也不听雜種黑澤四郎狼嚎的的指揮,他們的共同目標就是消滅張青山這伙判匪。可是踫到一起,是群龍無首,這是若月吉子布置銅牆鐵壁計劃,沒想到會出現的結果。也是她因受輕傷沒有親臨前線的失誤。
雜種黑澤四郎想沖過這個險要之地,去追張青山這些判匪。前面被皇協軍堵住,狼嚎的聲音無人听他的,怒火中燒也無辦法,只得去電報請示關東軍司令部,「哲里木的判匪頭目,又被另外一伙判匪救走,我們幾支部隊都被堵在山谷著之中,無人指揮。使我的部隊無法沖過險要之處,去追擊判匪的頭目。請把指揮權交給我。黑澤四郎。」
關東軍司令部接到電報,令若月大佐馬上處理,若月吉子迅速給各部隊發電,「暫時都要听從雜種黑澤四郎的指揮,不得違抗。」這電報一發一收就過去了很長時間,等雜種黑澤四郎組織人馬開始沖鋒時,「噠噠噠、啪啪啪」高崗上的人阻擊一會,所有人鑽進山林撤走。雜種黑澤四郎手下那些兵見密林中漆黑一片,眾兵都不敢進林,生怕被人打了黑槍。
雜種黑澤四郎騎馬領先通過險要之處,狼嚎的聲音督促各部隊快速過險要之處,率領所有騎兵順著山路「夸夸夸」地追了下去。可是一到平坦地方岔路太多無從追起,催馬「夸夸」追了很遠也沒有張青山他們的蹤跡。他下令皇協軍兩個中隊搜索山林,日軍哪個步兵中隊去尋找張青山他們蛛絲馬跡。
別看雜種黑澤四郎豺狼眼楮透出凶殘之光,面帶凶神惡剎之態。他也怕若月大佐罵他無能。使若月吉子精心策劃兩處埋伏的陷阱又付諸東流。悄悄帶著自己的手下和蒙民警備團的哪個騎兵連,連夜催馬「夸夸夸」地奔赤峰與敖漢旗之間的馬路的險要地方,設下埋伏,這是他听取了狐狸眼內山一男的計策,以免代勞守株待兔等著張青山他們自投羅網。
瑤妹帶著張青山他們,左旋右轉穿荒野、過山道。來到一處張青山以前到過的地方,這里四外都是崇山峻嶺環僥,通過很深長的山洞進入一個山谷之中,四面是懸崖峭壁,里面可是個非常寧靜的山谷。這里可能是瑤妹這伙人的密營之地,黑夜無法看清四周的環境,張青山想要細看這里的變化,就被瑤妹拉進谷中的矛草房中。
「陳嫂,快到咱們的密庫,把上次打日本人伏擊時繳獲的好酒,拿來給我的山哥喝。瑤妹對貼身侍衛道︰吉月去告訴伙房老周多做幾個菜,我要和山哥好好地喝上一回。」兩個貼身女護兵答應一「是,」轉身出去了,屋內只剩下張青山和瑤妹,響起了柔韻動听的聲音︰「山哥︰快把大衣和鞋月兌下,上熱炕頭去坐暖暖身子捂捂腳。」
張青山把大衣月兌掉放在一邊,槍拿出放在衣服上面,坐這炕頭的邊沿上,關切感謝道︰「瑤妹︰你也坐下吧!今天,沒有你帶人的搭救,我們幾個就會命喪在那山口之下。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說,才能表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瑤妹已經把外衣月兌掉放在炕稍,槍和皮帶都放在上面,那帽子一摘,頭上盤著兩根烏黑油亮秀發的大辮子放了下來,那外衣一月兌,夾襖里面束縛胸部布帶結下,那兩座豐滿雪峰瞬間鼓蕩膨脹。巨大的飽滿非常的壯觀,曲線的身條立刻美妙呈現出來,仿佛像那山巒波瀾壯闊的起伏。再配上它那嬌柔俊美的面容,潔白細膩的玉頸,真令人心動不己,讓男人見過就會想入霏霏直流口水。
听張青山話後,瑤妹臉頰忽地紅潤起來,鳳眼明眸射出熱量,動情道︰「山哥,你這樣一說。就讓我蔣聞瑤無地自容了,你救我家多次,又是你千里追凶把我從這萬丈深淵中救了回來,我幾天都昏迷不醒,是你硬把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我的身體被你看遍了,我在你面前立過誓言,我今生就是你張青山的人,死是張家的鬼。」要知後事如何發展?請看下一章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