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碧玉的那個人的力氣很大,任憑碧玉再怎麼反抗也是無濟于事。
最終,碧玉被抱進了一間黑暗的屋子里。
抱住碧玉的這個人是本村的一個老光棍子。還是在白天的時候,他就瞄準了碧玉的一舉一動,看準了碧玉睡覺的地方,因此,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輕而易舉地將碧玉弄到家里。
將碧玉弄回家里之後,這個老光棍子就迫不及待地將碧玉抱到床上,施展起積攢了多年的力氣,將碧玉使勁地碾壓成了一張薄片。
從此之後,碧玉就被這個老光棍子軟禁起來,成了他發泄獸欲的工具,過著暗無天日、生不如死的生活,罪有她受的,飯沒她吃的,人瘦得皮包骨頭,七歲的小孩如同七十歲的老人一般。
就這樣,過了一年的時間,老光棍子玩厭了,就將碧玉賣給了本村的另一位老光棍子。
四年的時間里,碧玉一共成為本村四位老光棍子的玩物,到最後,被折磨出一身毛病來的碧玉,被一腳踢到了大街上。
到了大街上,白天爬著要飯,受盡凌辱和嘲笑,那只沒有裹起來的大腳,成為一些小腳女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她們用石頭將其砸得鮮血淋淋,以致感染化膿,天天膿水、血水不住地向外流出。
晚上,一些獸欲旺盛的人,或者抱進家里,或者在牆角,或者在柴垛下不厭其煩、不嫌其髒地將其一遍又一遍地糟蹋,然而,就是這些人,一到白天,聳聳肩膀,扭扭腦袋,紛紛地指著碧玉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
碧玉發現,整個村子里的男人,暗地里都想佔有她,明地里都在指責和咒罵她。
整個村子里的女人,暗地里做的事情雖然並不比她光彩多少,卻是一個口徑地咒罵她,嘲笑她,以顯示自己的無比貞潔、高尚和傳統。
人,這種動物,表里不一,道貌岸然,實在是壞透了!
令碧玉沒有想到的是,人的更壞的行為還在後頭呢!
族長的女兒綠玉,長了一個很勤勞,或者說是閑著就難受的器官,每天總想干活,這令族長很傷腦筋,族長曾經多次勸說綠玉,告訴她,並不是所有的勤勞都值得贊揚和提倡,可是,綠玉置若罔聞,依然我行我素,依然勤勞不止,為此,族長整天提心吊膽,深恐綠玉的勤勞會給自己和家庭帶來滅頂之災,因此,他每天都在琢磨著如何讓綠玉的勤勞變得懶惰一些。
有一天晚上,當族長看見一位無良少年在牆角對碧玉施暴時,一個念頭突然地升上了他的心頭,族長自然自語地說︰「我何不來個殺雞嚇猴,以儆效尤呢!」
因此,碧玉就被族長冠以「**鄉里,傷風敗俗」的罪名處以極刑——沉豬籠和騎木馬。
沉豬籠的這天,人山人海,萬頭攢動,方圓二三十里地的人都跑來看熱鬧,在看熱鬧的人群當中,自然有族長的女兒綠玉,由她的母親陪同著。
碧玉被放進鎖住的豬籠里,瘦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她渾身顫抖著,猶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中午時分,沉豬籠刑罰開始。
族長講話。
族長用沙啞然而卻是十分嚴肅的語調說︰
尊敬的父老鄉親︰
為了嚴肅族紀族規,清正世風世俗,今天,對**鄉里、傷風敗俗之女子處以沉豬籠和騎木馬之刑罰。希望族內後生,當以此事為鑒,潔身自好,奮發有為,為族爭光。
族長說完本次刑罰的原因、目的和意義之後,舉起右手,向下使勁地一揮說︰「現在,沉豬籠刑罰正式開始!首先,上鉤!」
族長說完,立即有四位彪形大漢走上前去,將懸在半空的大鐵鉤子牢牢地鉤到豬籠上。
「起吊!」族長喊道。
另有四位彪形大漢立即拉動繩子,將繞過斜桿頂端滑輪的豬籠吊了起來。豬籠距水面約有二米。
整個場地上的人屏住呼吸,靜靜地看著這殘酷的一幕。
「一浸水。」
豬籠緩緩地下降,最後,完全地浸在了水里,從水面上「咕嚕咕嚕」地冒出來一串串的氣泡。
「啊?」人群發出驚叫聲,有些婦女蒙住眼楮,不敢再看下去。
約有十息的功夫,族長喊道︰「起吊!」
豬籠又被從水中拉了上來。
「還活著!」
「沒有死!」
人群騷動起來。
約有十息的功夫,族長喊道︰「二浸水!」
豬籠第二次被沉進水里。
人們伸長了脖子,靜靜地看著水面上冒出的氣泡和一圈一圈地無聲蕩開的漣漪。
約有十息的工夫,族長喊道︰「起吊!」
「還動彈呢!」
「在嘔吐水呢!」
又過了約有十息的功夫,族長喊道︰「三浸水!」
豬籠又被放進了水里。
「這回可是在劫難逃了!」
「死了活該!」
「也怪可憐的。」
人們議論紛紛。
約有十息的工夫,族長喊道︰「起吊!」
當豬籠第三次被從水中高高地吊起時,族長宣布︰「浸豬籠刑罰結束!」
立即,有四位大漢走上前去,將豬籠從大鐵鉤子上摘了下來。
豬籠內的碧玉,被水嗆得兩眼昏花,不住地咳嗽。
「還沒有死!」
「死了到享福了。」
「還不如死了的好,下一關看她怎麼過!」
看到眾人吵鬧不休,族長舉起了右手,頓時,整個場地上的人全部地停止了說話。
族長抽蓄著臉,沙啞著嗓子說︰「現在,執行第二道刑罰︰騎木馬!」
人群一陣騷動。
族長一揮手︰「把木馬抬上來!」
頓時,一只本族內的專用木馬被四位大漢抬了上來。
族長喊道︰「月兌光身體!」
立即,有四位大漢走到碧玉的跟前,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部地扒了下來。
族長喊道︰「騎木馬!」
人群鴉雀無聲,一個個睜大眼楮看著這人間慘烈的一幕。
四位月兌光碧玉身體的大漢听到族長的命令,將碧玉抬起來,放到木馬上,然後,調整碧玉的身體,讓木馬脊背上面斜向上的二十厘米長的木棍正好對準碧玉的陰門。
「騎!」族長聲嘶力竭地喊道。
族長話音剛落,四位大漢一齊用力,將碧玉的身體壓向木馬,木馬背上的二十厘米長的木棍全部地插入碧玉的身體。
「啊——」一聲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劃破寂靜的天空。
碧玉發了瘋般地掙扎,怎奈被八只粗壯用力的大手緊緊地按壓在木馬上。
人們但見,從木馬的背上,流下來一道一道的鮮血。
「抬起來木馬!」族長喊道。
又有四個人走上前來,將木馬抬了起來。
「從北街走到南街!」族長發出指令。
碧玉騎在木馬上,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北街被抬到了南街,走了整整三十米,鮮血也整整地灑落了三十米。
當人們將碧玉從木馬上扶下來的時候,碧玉因失血過多,昏死了過去。
族長見碧玉因受刑不過而死,就吩咐眾人說︰「**鄉里,傷風敗俗,死有余辜,把她抬到亂葬崗上扔掉。」
于是,碧玉的尸體就被扔到了亂葬崗,與眾多的無主的尸體相伴在一起。
夜幕降臨的時候,一陣陰風刮過亂葬崗。
被浸豬籠和騎木馬酷刑摧殘致死的碧玉從死人堆里坐了起來,此時的碧玉已經不再是人,而是地地道道的一具僵尸。
由于懷著極大的憤怒和仇恨,碧玉死後,從碧玉的身體飄升出來的鬼魂,就像一團濃重的煙霧,盤旋在尸體的上空,久久不肯散去。閻王下了三道指令,催促和追逼碧玉的鬼魂到陰間報到,可是,碧玉誓死不從,寧願煙消雲散,也不願赴陰間進入輪回系統。
閻王知道,像這樣的鬼魂,生前一定是受到了極大的冤屈和迫害,如果不讓他們以鬼魂的方式進行復仇,心中的憤恨是無法消除的,從而,也就拒絕接受輪回系統,反正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即使進入輪回系統,也是遵從這一原則,因此,每遇這種堅強不屈的鬼魂,閻王就給他們留出一段自由活動的時間,以便讓他們自行了斷在人世間未能了結的恩怨。
就在飄蕩在空中的碧玉的鬼魂望見自己的慘不忍睹的尸體,心中燃燒起熊熊怒火的時候,從遠處飄來一團鬼魂。
碧玉一見鬼魂前來,就怒氣沖沖地說︰「你告訴閻王,讓他不要再枉費心機了,無論受到怎樣的懲罰,我都不會進入輪回系統的!」
鬼魂沒有理會碧玉的話,而是驚訝地說道︰「這不是碧玉嗎,你怎麼到了這里?」
「你是?」碧玉吃驚地問。
鬼魂說︰「我是陳倀,是為虎大王尋找食物的鬼魂。」
碧玉說︰「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倀解釋說︰「我還是人的時候,有一天,走黑路,被埋伏在草叢中的虎大王偷襲,將我的吃了,魂魄則受到它的控制,從此就成了為虎大王尋找食物的工具。」
「可是,你怎麼認識的我呢?」碧玉越發不明白了。
陳倀略一思索說︰「要說怎麼認識的你,這件事還要從四年前說起……」
「你說。」碧玉催促道。
「好吧,我這就細細地說與你听。」陳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