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北上,天津、沈陽、長春,到哈爾濱時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我們衣服帶得少,被「凍」在賓館不敢出來,一盤算,不知不覺出來快二十天了,打道回府!于是我們帶著在沈陽簽訂的一紙合同返回了鄂州。
改革開放的進一步深入極大的推動了中國經濟的發展,這年頭商品不愁銷,就是要賣個好價錢,我和科長回來後,天天都有廣東、廣西來的客戶坐在辦公室等著要貨,麩皮的價格一路上漲,計劃內的要發給飼料廠,計劃外的根本滿足不了這些客戶的胃口。
「小林,你是從黃岡調來的,那里人熟,回去組織點貨源吧。」科長獨具慧眼,到底姜還是老的辣,想到了這一層,我幡然醒悟︰一來近期用不著按時上下班,二來可以和胖胖多親近親近,我感激科長的關懷︰
「那這次需要多少貨?」我故意問道。
「多多益善,這個月你最少要弄兩車皮回來,這是命令。」科長一臉的「嚴肅」,我知道是說給別人听的
「胖胖,我回來了!」還沒到她家,我就在樓下嚷嚷著,她從陽台伸出頭來︰
「你舍得回呀?這一出去就是一個多月。」她責備聲中帶著歡喜,岳母忙打開門把我迎進屋。
「伯母好!這是給你帶的北京果脯,這是給伯父買的大前門香煙」我從旅行箱里一一將禮物拿出來︰
「喲,忘了給胖胖買東西了,對不起啊!」我抬頭看看身邊的她,連忙把旅行箱的拉鏈拉上。
「沒買就沒買,北京的東西挺貴的,別亂花錢。」岳母安慰了一句女兒,高高興興做飯去了,我看著胖胖失望的眼神,心里樂不可支,把箱子往她房間一推︰
「進去把門關上,我在外面等你。」她一下子反應過來︰
「你真壞!」看著她風雲突變的表情,我嘆道︰唉!你真不經逗,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房門打開,她徑直走到我跟前,一套款式新穎、黃黑色相間的羊毛衫裙緊緊裹在她苗條的身子上,與她的膚色和臉形相得益彰,凸顯出幾分嫵媚。
「喜歡嗎?」我懶懶地問。
「嗯,喜歡!」她點頭回答,臉上樂開了花。你難道就不會慢慢地打開門,先探出一截身子,沖我拋個媚眼,再款款走出來?你難道不會說︰只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這就是情調,懂不懂?我「設計」的場景讓她給演砸了,郁悶。
「吃飯了。」岳母把飯菜端上桌,我一點口味都沒有。
「你明天走嗎?今天又不是周末,怎麼提前回來了?」晚飯後我倆又漫步在龍王山上。
「不走了,我不想上班了,只想陪陪你。」我引導式的回答著她的問話。
「怎麼啦!生氣了?」她好像有所悟,但樸實無華的她還是給我一種踏實感,我一本正經的和她聊開了。
「沒有,這次回來是公差,時間自己掌握,月底回去把帳做了就行。」我想著如何才能拓展她的視野,怎樣才能豐富她的精神世界,于是,我產生了要帶她出去轉一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