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殘生 第六章︰平凡的婚姻和家庭(13...

作者 ︰ 劉深

讓•雅克•盧梭在《懺悔錄》第六章開篇寫到︰「我最大的夢想就是︰一小塊兒土地,一座美麗的花園,房前屋後有一條潺潺流動的小溪,周圍再來上一小片兒森林。」

是的,每個人都有過夢想,我也有過,我不是拿這位偉大的思想家、哲學家來標榜自己,我是說從表面上看一個文壇巨人的夢想也不過如此,但果真如此嗎?答案是否定的,重這本書我對他有了更深的崇拜,他把自己的夢想用詩情畫意般的文筆表露出來,其實是有著對生活更加徹底的感悟,他用一生的經歷詮釋了什麼才是人生,這種過程我把它理解為幸福時光。顯然,我的理想要比他低俗許多,因為我還年輕,還沒有豐富的社會閱歷和生活的積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理解人生,哪怕是膚淺的,幼稚的。理想在我結婚後仿佛成了遙不可及的夢,當初看這本書還看不懂,現在起來又是另一番滋味。

一個穩定的工作目前還算穩定,一個愛我的妻子也娶回來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寫一本自己的書或者干一件有意義的事呢?新婚燕爾,我開始考慮這些事。三天回門後,會計工作的清閑和度蜜月的興奮再次促使我決定帶她出去轉一轉,我要讓她感受一下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我要讓她協助我完成我的夢想,有著悠久文化歷史底蘊的北京理所當然的成了這次旅行的首選,盡管我已去過兩次了。

同樣是五月份,我又一次來到北京,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是帶著新婚妻子來的、是自費,當然要節儉點,還是選擇住在前門附近的四合院。1987年的北京已很少看到一年前隨處可見的攬客三輪車了,沒見到「駱駝祥子」的身影我還有點遺憾。

旅游業的突飛猛進使各種旅行社和旅游觀光車象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我刻意避開了高消費的娛樂場所,因為那不是我鐘情的去處。

「林子,今天去那玩?」她發頭昏的毛病在廣州就出現過,休息了一天,火車的晃悠感已退去,起了個大早,她一邊梳洗一邊詢問。

「還頭昏嗎?」

「不昏了,感覺很好。」

「那今天就在附近,從這里走過去到天安門、參觀故宮和游覽北海公園,你帶上面包和水,中午沒時間找地方吃飯,晚上逛一逛王府井大街,在那吃宵夜。」我懶在床上,覺得這樣安排太緊湊了點,不知她體力能否堅持,別看我腿不好,在體能和毅力上我比她勝出一籌。

「快起來呀,準備出發。」她按我的要求準備著東西。「別忘了出門買膠卷。」我一骨碌爬起來,北京積澱了數千年來無數中國人的光榮和夢想,中華文明中最深沉的品質和最光輝的理性都可以從中找到濃縮的一頁,主要源于儒家文化、內涵極為豐富的北京老字號是這次北京之行的重點,除了眾所周知的長城、頤和園,偏好中國傳統文化和禮教、祭祀等人文景觀的我把天壇和大觀園納入了我的視野。1984年為拍攝電視劇《紅樓夢》而新建的大觀園再現了這一中國古典文學名著的歷史景觀,在這一點上胖胖與我有相同的志趣,所不同的是她與此同時正在看電視劇,我是既陪著她看電視劇還看了書,我被曹雪芹優美的文筆和詩詞所折服,也被這大觀園的精致而打動。

結束了蜜月旅游行,帶著給親人們買的禮物,我倆悠閑自得地回到家,開始了各自的工作,開始了平靜的日子,兩個人的小窩溫馨而甜蜜,家庭給了我踏實的感覺,也磨滅了我的文學夢,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沒有任何突發奇想的靈感,直到中國足球不可思議地闖進世界杯的那一天,我才慷慨激揚地即興寫了一篇詩歌,稍作修改便投了出去發表了。婚後我發現胖胖不會做飯,當然把生的弄熟她還可以,我所指的是她不會調味,在鄂州呆了快兩年,我的嘴被慣壞了,我倒不是要吃什麼山珍海味、雞鴨魚肉,我也吃不起,我只是對口味和口感有點挑剔。

「我在家從來就不做飯,這你是知道的,別嫌我做的不好吃。」她振振有詞,一副你愛吃不吃的口吻,打這以後,做飯就成了我工作的一部分,我也樂于其中,尤其是有客人造訪,我還常常吹噓自己一番,露一小手,沒多久她懷孕了。

「林子,我這個月沒來?」晚飯後,我倆在看電視,她掐指一算,帶著疑惑而焦慮的神情看著我,完全沒有幸福的感覺和興奮。

「是嗎?哈哈,我要當爸爸了。」我高興得連忙把她摟過來,情不自禁地用手輕輕地撫模著她的月復部,她這才意識到要當媽媽了,這才意識到有一種母愛涌上心頭︰

「明天讓你媽帶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還用得著去醫院嗎?家里有現成的婦產科醫生。」對胖胖的懷孕,我除了歡呼雀躍、欣喜若狂外,其他的我根本就不用多想,得天獨厚的條件也無需我操心,母親聞訊要當女乃女乃了,喜悅之情不予言表,一有空就過來,她這個重點保護對象充分享受著專業的、貼心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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