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什麼啊。」出了後山,憶如徑直去了自家師兄的屋子,將南宮逸放在椅上之後,便是听得他的詢問。
憶如微微一僵,拒絕的話到嘴邊又是咽了回去,以自己以往的性子,是絕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的,可自己遇見白羽藍之後,自己的性子好像變了不少,隨即淡淡的開口,「憶如。」
「憶如……」南宮逸喃喃道。
「轉過去。」憶如沒頭腦的一句話讓的南宮逸一愣。
「你要干嘛。」難道她知道什了麼嗎。
「這麼重的血腥味,想不知道都難,轉過去。」憶如依舊是淡淡的,不過心里倒是微微詫異,受了這樣嚴重的傷,竟還能堅持。
聞言,南宮逸不由得尷尬,原來她早就知道了,也不再隱瞞,慢慢的轉身,借著微弱的月光和淡淡的燭火,一道猙獰的傷口便是出現在憶如的視線,饒是她的定力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傷口怕是傷到骨頭了吧,他不僅沒有說什麼,還能這樣自然的與自己聊天,要不是自己的最為一名醫者,恐怕也是發現不了啊。傷口還在流血,染紅了他的背,觸目驚心啊。
「你等一下,不要動。」救人是醫者的本能,憶如進到里屋,這里應該會有我之前留下的傷藥,找到療傷藥,隨即打了一盆水。
「疼就說。」把南宮逸身後的衣服撕開,將布浸濕,輕輕擦去南宮逸身上血跡,一會兒,水已變成了血紅色,憶如更清楚的看見了那道傷口,皮肉翻轉,森白的骨頭露了出來,憶如一驚,看來真的是傷到骨頭了。
看向南宮逸,臉上布滿冷汗,卻還是咬著牙,一聲不吭,「我說了,疼就說出來。」淡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
「我有說過疼嗎。」南宮逸之所以忍著,就是怕憶如分心,「你就弄吧,再痛我都試過,這點痛算不了什麼。」南宮逸說的又何嘗不是真話。
再痛都試過,憶如挑眉,看來他的童年很不幸啊,雖然這樣想著,但手中的活沒有停下來,極為小心地為其上藥。
南宮逸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痛,隨後便是一陣清涼傳遍全身,「看來,你還懂醫。」語氣極為肯定,這般傷藥還從為用到過,效果比自己用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普通的傷藥涂上之後只有火辣辣的痛,而這藥竟還有一絲清涼感。看著她不僅一身武功神鬼莫測,連醫術也是出神入化。
「閉嘴。」憶如冷冷道,她並不喜歡在醫治過程中被打斷。說完拿起放在一旁的紗布,不過看著他身上的衣服,不由得皺眉,這衣服穿著,難道要把衣服一起綁起來嗎,這衣服都是血腥味,難聞死了。
「衣服月兌下來。」沒有理會南宮逸微紅的臉龐接著道,「我要綁紗布。」
南宮逸沒有答話,听話的將衣服月兌了下來,男子健壯的身軀展現在憶如的面前,憶如倒是沒有在意,倒是南宮逸紅了臉。
綁好紗布,南宮逸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他好像沒有衣服穿了,看向正在整理的憶如說道,「其實,憶如,我的衣服……」
憶如這才囧囧的發現,他的衣服已經廢了,難道要他這樣出去嗎不過隨即便是想起來,這里不是師兄的房間嗎,找件衣服還不簡單,「你等等。」
沒有一會便是拿出一件男衫給南宮逸,愣愣的接過,「你哪來的衣服啊。」心中有些悶,為什麼她會有男子的衣服,而且細細看的話,這里的布局明顯不像是一個女孩子住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