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突來的腳步聲,南宮逸淡淡的開口,「不是讓你們走了嗎。」
上官千雪倒是回頭看了看啊,「啊!」發出一陣驚呼,這是誰。
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的劍眉,細長蘊含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輪廓,修長高大卻又不粗狂的身材,站在陰影里宛若一只黑鷹,孤傲清冷卻又盛氣逼人。
南宮逸久久沒有得到回話,之後便是听到上官千雪的驚呼,回頭,便是看見以為黑衫男子站在門口,「你是誰。」
黑衫男子並沒有回答,只是慢慢的走到了憶如的床邊,淡淡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疼惜,慢慢覆上憶如的臉頰,為憶如擦去臉上的汗珠,「為什麼每次看見你,你都是這麼狼狽。」
正欲阻住黑衫男子的動作,便是听見他充滿無奈而又寵溺的話,當即便是愣住了,他們是相識的嗎,還是說,「你是憶兒的師兄嗎?」
「不是,他並不是憶兒的師兄。」上官千雪一臉肯定,在南宮逸疑惑的目光中慢慢說道,「憶兒的師兄我見過,並不是他。」
「不過你到底是誰?」連上官千雪也是一臉疑惑,猛然想起在外面憶如問自己有沒有喜歡的人,難道他是憶如喜歡的人,遲疑的開口,「你就是憶兒喜歡的那個人嗎。」
听到上官千雪的話,黑衫男子身體一僵,隨即恢復。南宮逸則是滿臉呆滯,原來這是憶兒喜歡的人,看來除了那個所謂的師兄,還有其他人的存在啊。
黑衫男子並沒有回答,呵呵,在憶兒心里或許只有他的存在吧,甚至連自己是誰都記不起來。在南宮逸的眼中卻是以為他默認了,心中滿是苦澀。
可是上官千雪總是覺得不對勁,不過卻說不上來,剛剛說他是憶兒喜歡的人,自己好像依稀看見他嘴角的自嘲。
默默地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一打開,淡淡的藥味便是縈繞在幾人的鼻尖,這味道和憶如身上淡淡的藥味好像差不多。
小心地將藥給憶如服下,在上官千雪和南宮逸一臉期待的目光中,沒有過多久,床上的人兒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隨後便是一陣輕咳,憶如緊閉的眸子慢慢睜開。
「醒了。」黑衫男子再一次開口道,語氣滿是寵溺。
「太好了,憶兒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快嚇死我了。」上官千雪一把撲到憶如身邊,聲音有些哽咽。
憶如慢慢將眸子移向了黑衫男子,「又是你救了我呢。」說完又是一陣輕咳。
「別說話了,先休息一下吧。」說完就是轉身離開,卻被憶如叫住。
「你要去哪里,冥。」憶如沒有听話的閉嘴,而是接著說道,「這一次昏迷,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很多我以前所不知道的事,我想你可以給我一個答案。」
「不知道就讓他不知道吧,你為什麼一定要弄個明白。」剛听到憶如的話,冥有些狂喜,難道說他記起自己了,但接下來憶如說的話,讓冥如一桶涼水澆在身上,澆濕了他內心的喜悅,她都想起來了嗎。
「那如果說,我一定要弄明白呢,笨蝦哥哥……」憶如眼中淚的終于在一次奪眶而出,怪不得他會有藥,怪不得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怪不得會有那個鈴鐺,怪不得會這麼熟悉……
听到憶如熟悉的稱呼,冥腳下的步子一滯,猛的回頭,眼中滿是震驚,她記起來了嗎,原本已經絕望了,不在奢望她記起自己。可現在看著憶如滿是淚痕的小臉,冥的薄唇不由自主的慢慢吐出了一個陌生而又深入骨髓的名字,「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