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姊妹 第二十九章 你不配

作者 ︰ 雪擁藍城

我決定還是先去打探一下情況,道听途說總不足為信,也許這位古代琴痴不會這麼夸張呢?畫扇一早兒就把消息給我了,說是那泠親王住在拾夕殿,這個殿名讓我想起了朝花夕拾,據說是在過了三聯門之後的一個偏僻角落,我雖然奇怪,想想也是正常,後宮都是母皇的,她避嫌沒有什麼不對,可是听說這拾夕殿只有一間主臥、一間偏房和一個書房,沒有客房和其他廳堂的情況下,居然被堆滿了。所有的宮人都說,拾夕殿的活計是最累的,泠親王的婢子比母皇的還多,因為人少收拾不了院子,這是母皇特許的,真的好想明朝那個木匠皇帝啊!呸,這話真的不能說出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自己死了也就罷了,別拖上泠親王,人家可是什麼都沒做的。

我到了拾夕殿,才知道從各處听來的消息真的是捕風捉影啊,這里哪里是被推滿了,分明是井井有條的,前院擺著一個精致的木桌,是上好的櫸木,我很奇怪居然不是金絲楠木,後來才想起來,金絲楠木做家具的情況都是御用的,我是有多想作死這個泠親王。又注意到兩個白果樹,一看就是有了年頭的,不知道是不是一雄一雌,自從我去過嶗山,知道了樹有雌雄之分之後遇到樹,總會思考這個問題,就像魯迅先生的文章里,說到的一棵棗樹,又一顆棗樹,我第一反應就是有雄有雌啊,被人鄙視了好久。阿心的書房前有兩顆銀杏樹,因為阿心喜歡銀杏的香氣,那是兩棵雄樹。好吧,我跳戲了,于是繼續走下去。

走進去才發現,我要收回這句話,這後院是要作死的節奏嗎?我還沒到後院門口就發現整個後院就只有一條小路,真是考身材啊,我猶豫著該怎麼進去,就听到一個聲音問︰「還不進來,是要在外面呆多久?」

靠!帶過兵的就是不一樣,警覺性也太高了,我明明听到刨木頭的聲音,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听見我的腳步聲,泠親王不像傳說中的那樣沒用啊。

我于是沿著那條小路小心而行,走了一段才發現,里面又是整整齊齊一塵不染的樣子,就這樣一直走到她面前︰「凱風見過泠親王。」

「原來是采薇公主,不知因何而來?」

「為學制琴而來。」

「因何制琴?」

「贈人。」

「所贈何人?」

「棘心。」

「你可學過琴?」

「學的粗淺,淺嘗輒止,對您來說,是不能听的。」

「彈來听听。」她把琴推到我面前。我看著自己的處境純屬騎虎難下,于是就坐下來彈琴了,剛彈了四個小節,琴弦就被按住了,她皺著眉頭,很深沉地說︰「原來真的是不能听的。」我听到這話,心里各種罵她,我說我不彈,你非讓我彈,我彈了琴你又說不能听,丫的,我的琴怎麼就不能听了,在現代我可是各種琴都會一點的,你最好說清楚,不要用你的個性挑戰我的脾氣,我彈得琴不能听,你呢?

又听得她說︰「這冰弦果然沒人可以彈得起吧。」冰弦?一種制弦的工藝嗎?她又看看我,說道︰「你,連一般的琴弦都不行,沒試音就彈琴,沒見過這樣的人。」說話實在是一點都不客氣,而且速度很慢,是幽幽的判了我的死刑。

還不是你,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看的我緊張兮兮的,連試音也忘記。哼,現下是小爺我有事求著你,才由著你胡來,我私心里各種月復誹,表面上還是一臉遺憾︰「雖說不擅長彈琴,但還是想和您學制琴。」

「你?」她又看了看我,掰開我的手,又看看我的臉,仔細打量了一番,說道「不配。」

我剛剛听到了毛線?我不配?我立刻有些發毛,身上不自然發出一股子冷氣,口氣也自然強硬了些,我說道︰「原因。」她並沒有馬上說話,又重新看了看我,「你看看現在的自己還不明白嗎?心浮氣躁,制琴會受傷,易被情緒左右,琴音會失準,重視外貌,過于浮華,用心于琴面會多過于琴音,已經習武,手上都沒有痕跡,所以不善吃苦,難以有恆。」

靠!真是準,每一點都很準,雖然說我重視外貌,有著二十一世紀的原因,但是這里的女人都是素面朝天的,我就稍稍打個底都會很不一樣,我真的收斂很多了,沒有化妝化的很夸張,但是我得承認,她一句話,不出百字,我心服口服。我立刻有些垂頭喪氣,推說打擾了,請辭。

我剛走到門口,她說︰「你要送的人,或許可以來這里一試。」

「她素日委實喜歡彈琴,可若是制琴,則沒有興趣,況且我此番前來並不是求得學做古琴之法,只是希望觸類旁通,制得一種新的樂器。」

「新樂器?」

「是。」

「如你所說,那位五公主是不會來見我了?」

「她來也是尷尬,求技藝的是我,她來或不來又能怎樣?況且她素日喜靜,不會喜歡這里的。」

「這里不靜嗎?」

我看著她,又示意她門口堆的那些廢料,她又說︰「我竟不知道在朝日還有這樣嬌貴的公主,只是一些木屑、石料渣子,就污了她的眼?」

「那倒不是,只是因著這些個東西,來往的人太多,她素日里深居淺出,不願與人相識。可是我卻也不知,這里只有您一個人做活計嗎?怎麼終日收拾還會有這麼多廢料?」

「我總不能什麼東西都自己經手,有些基礎的活計這麼多年也該帶出幾個人了。」

「這里不是只有一個主臥和一個偏房的嗎?」

「是啊,他們都是以天為蓋地為廬啊!」

這個泠親王是來顛覆我三觀的嗎?做她的下人也忒慘了點吧。我心里哀嘆了無數回,搖搖頭,正準備走了,身上的印章掉了。她搶先一步撿起,看了看,又弄了點印泥試了試,說道︰「似乎和平日里見到的不同,只是刻章人的火候不夠好。」說完又遞給了我。我微微屈著膝客客氣氣的接過,這是晚輩對長輩的禮節,站著的時候,長輩給你東西,都得微微屈膝接著,接到之後才能起身,又說道︰「此為陰刻,比陽刻難一點,這個刻得就算不錯了,也不知道刻壞了多少才能得一個。」

「在我看來,倒是可惜了這塊料子。你很懂這個?」看我不太明白,她又補充說︰「說的是雕刻手法。」

「不懂。阿心懂一點,這是她想的,說是手法難,不好仿制。」

「五公主?」

「是。」

「那我們走吧。」

「去哪里?」這人怎麼提起一出是一出的。

「既然山不就我,那只好我去就山了。你帶路就是。」原來她要去見阿心,我心里有些竊喜,但是馬上這竊喜就煙消雲散了,泠親王說︰「你去把那琴帶著。」這是在玩兒我嗎?那前面的小路,我自己個兒走都費勁,還要帶一把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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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親王需要寫番外嗎?征求各位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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