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
一身整齊而又清脆之聲,正是數把開山刀一齊砍在地上發出的,就連結實的大理石上面都多了數道印痕。
眾刀手抬頭看去,不禁訝然,這小子的速度還真是快!這一點還難不倒他們,有刀手跳起來向著段非的雙腿砍去。
段非身形一蕩,就跟蕩秋千一樣,將身體給蕩了出去,「砰——」落在了附近一輛奔馳suv上面,也不知道是誰的車這麼倒霉,上面直接被壓出了一個憋窩。
從人群中逃逸了出來,段非距離邵白堂等人更遠了,他沒有逃避,開始收拾起眼前的刀手來,這些刀手人多勢眾,一般人遇到估模著早嚇尿了,但是對于段非這個層次的高手來說,他們不過是一群渣滓而已。
解決他們,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 ——」一腳踹倒了最近的一個刀手,段非從車上跳了下來,這個時候又有一名刀手向著他砍來,他手一探率先扣住了那人的手腕,只听「 嚓——」一聲,那名刀手手中的開山刀應聲而落,發出了一句殺豬般的嚎叫聲。
段非手一晃,下落的開山刀落入他的手中,接著他轉身一揮,又是一名刀手被砍中,這一刀直接從他的眉宇之間劃到他的耳根,恐怕就算去棒子國也容貌也難以揮發過來。
轉眼間,段非干淨利落的解決了三名刀手,這使得剩下的那些人清醒的認識到他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不過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刀手們銳氣不減,如潮流般蜂擁而來。
這回段非沒有再閃避,直接提刀闖入人群,尋常人沖進這樣的重圍里估計連氣都喘不了幾口,但是段非卻如入了羊群的狼。
「當當當當——」
開山刀踫撞在一起的聲音不絕于耳,清脆綿綿,刀鋒相觸甚至摩擦出火花,其中還夾雜著刀口砍刀骨頭的悶聲以及慘絕人寰的痛叫聲。
血影,不愧為血影!因為人多,段非的速度無法施展開來,但是他卻如同一頭從阿鼻地獄中冒出來的血修羅一樣,不出幾秒,就會有一個刀手倒下去,只過了一小會,他的周邊竟然倒了一圈的人,這些刀手或是疼得暈了過去,或是仍在慘叫,失去了戰斗力。
而段非自己的身上,干淨的衣服變成了一件血衣,不過他戴著的口罩倒是提供了不小的便利,至少使得他大部分面龐沒有被鮮血賤到。
五分鐘,一支煙的時間,就倒下了一半的人。
那些刀手害怕了,錢不是那麼好拿的,邵白堂既然開出了這麼高的懸賞,這本身就說明了段非實力斐然,不曉得他們知道段非在佣兵界與殺手界的懸賞金額已經達到一億美金會做何感想。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段非冷喝了一聲。
聞言,那些刀手們噤若寒蟬,都忍不住倒退了兩步幾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們心里已經變得頹然下來,沒有再戰下去的勇氣,就算是硬著頭皮上去,也是被段非砍傷砍死的結果。
就在這個時候,段非手臂一揮,手中的開山刀月兌手而出,竟然凌空向著邵白堂飛了過去。
「嗡——」邵白堂身邊的那名保鏢雙手閉闔將開山刀給接住,開山刀的刀柄一陣顫動。
那些刀手果真是悍不畏死,見段非竟然甩出了開山刀,他們以為有機可趁,再度涌上。
「砰砰砰——」
段非身形就站在原地,待那些刀手沖上來時,他的一雙鐵拳形成了一兩道殘影,不時的搗在刀手的身上,比起那開山刀威懾更甚兩分,被打中的人,不是骨頭斷了,就是內傷,有不少人都吐出了血,卻連叫都叫不出來。
稍頃,剛才還喧囂滂湃的場面變得安靜了下來,停車場儼然成了人間的一個修羅煉獄場,到處是躺著的人,鮮血橫流,段非處在中間,宛如殺神臨世。
一邊看著熱鬧的邵白堂等人錯愕的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雖然早知道段非實力****,但是也沒料到他會****到這個地步,十分鐘的時間,五十個手持開山刀的熟練手刀,竟然全部被解決了。
「邵白堂,你說得對,我們之間的賬是該算一算了。」段非雙眼之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似乎殺上癮了,他道了一句後,緩步向著邵白堂等人走了過去。
「那天晚上在後窗偷听的人就是你吧?你很強,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得多,如果之前我跟你動手的話,我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但是現在麼?哼哼……」邵白堂的那名貼身保鏢,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佇在了邵白堂與段非的中間。
「是嗎?都說我狂,我看你比我還狂!」段非反問了句,同時,他的身形猛地沖了過來。
「該死的,這家伙還是人嗎?」邵白堂兀自咒罵了句,早知道剛才就安排槍手了,可是,用槍就能對付得了這個****嗎?
邵白堂不敢確定,他心里挺後悔的,自己沒事找什麼段非出去,段非沒有去找自己就阿彌陀佛了,自己竟然來找他,眼下只能將籌碼壓在這個保鏢的身上了。
這個保鏢叫什麼名字邵白堂也不清楚,因為他平常的話很少,總共說起來的話還沒有剛才與段非說得多,不過對于他的實力,邵白堂還是很自信的,畢竟他是自己的父親專程派來保護自己的人,對于自己的父親,邵白堂一直報以又敬又畏的仰視心態。
就在這個時候,段非沖了過來,借著前沖之力,他一記炮拳快速的向著邵白堂的保鏢的胸膛擊打而去,這一拳力道勇猛,簡直可以打死一頭牛,其速度之快,竟然帶出一絲破空之聲。
保鏢身形一低,不急不緩的從段非的拳頭下躲過,而後開始反擊,段非心里一驚,他迄今所遇到的能夠跟得上自己攻速的,只有兩個人,風無塵與蒙飛,不過這兩個人都死了,而這個保鏢則是第三人。
來不及細想,段非同樣身形一偏,避讓了開來。
互相試手都沒有成功,但是近戰***,免不了拳腳相加,一時間,雙拳、雙腳交接在一起,互相之間斗得難解難分,虧得這兩人不僅身手凌厲,抗打擊能力也無比強悍。
這個人,真是厲害!
感受到對方拳腳交加在自己身上傳來的疼痛,段非的心里感慨了句,這名保鏢的身手不同于風無塵那般飄逸,身法甚至較之蒙飛都不如,拳法、腳法一絲一板,但是卻武威凌厲,力沉速快!
段非的戰斗經驗是何等的豐富,即使對方在刻意隱瞞,他也很快就判斷出對方拳腳中帶有軍隊格斗術的風格,只是,這人的格斗術與一般的軍隊格斗又有點不同尋常,似乎更加的勇猛、剛進,而且,他身體的抗打擊能力也十分獨特。
難道他的身份是個軍人?段非的心里閃過一絲猜測,是了,以邵白堂老爸的能力,的確能調遣軍人為自己所用,而且,依這個人的身手凌厲程度,他一定是某特種部隊的尖刀隊員。
看來,邵白堂果真不能夠輕易折殺,不然,他老爸這一層存在就不好糊弄過去。
「砰——」就在段非分神之際,對方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他的身形一直向後滑了三米多才停下來,段非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鞋底都被磨得變薄了一層,這才化解了對方拳頭的力道。
「跟我對戰你也敢分心?哼……」保鏢孤傲的冷哼了一聲,竟然有種對段非分神感到不滿的意思。
「你是個軍人吧,或者說,你曾經是一名軍人?世風日下,現在的軍人都是這般作為的麼。」段非兀自評論了句,而听到他的話的那名保鏢身形頓了下,似乎段非的話在他的心中造成了震撼。
「跟他廢話那麼多干什麼,快點殺了他!」一邊著急不已的邵白堂催促了一句。
保鏢眼神中短暫的迷茫之色消退,迅速的向著段非飛竄了過去,他的身法沒有什麼特殊的,但是速度非常快捷,直接形成了一道直線。
「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很遺憾,你不該與我為敵。」段非道了一句,直接沖著保鏢撞了過去,他剛才解決那些到手時的確消耗了不少的體力,但是他****的身體,不是別人能夠想象的,那名保鏢猜測錯了,他的力道無窮無盡一般,時時刻刻都在恢復著,這就是他身體內的終極秘密。
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段非已經恢復了不少。
「呀!」段非大喝了一聲,與那名保鏢的身體直接硬踫硬撞在了一起,兩人各自退了一步,這一撞,兩人都疼痛不已,而段非在後退的同時,一把抽出了自己的腰帶。
不,那不是腰帶,而是一把軟劍,驚鴻劍!
咻——
驚鴻劍如同一條水蛇一般,靈活的纏繞上了保鏢的脖子,段非沒有猶豫,猛地一拉,那名保鏢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脖子上便多了一道明顯的裂縫,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