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先是被老道士揩油、調侃,此般又被段非怒斥、不屑,連續被推了兩下,委屈的淚水直在眼楮里打轉,差點泫然淚下,老娘就真的那麼差麼?
就在這個時候,那幾個混子也竄了過來,其中一人憤怒的對段非說道︰「小子,今天算你倒霉,你既然與那臭乞丐是一伙的,我就不得不教訓你!」
說著,這混子手中的酒瓶子就像著段非的頭上砸去,而另外幾個混子想要制服玄陰子,卻因為玄陰子躲在了段非的身後,也不約而同的向著段非招呼而來。
妹子,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被那臭老道坑的!段非心里對那女人抱歉了句,畢竟這女人看起來就不像是正經女孩,但是那是人家的事,莫名的被老道士調侃也挺悲哀的。
雖然段非的心里這麼想,但他的手上,卻是動作了起來,他隨手操起一張凳子,迎在了自己的頭上。
「嗙——」的一聲響,幾個混混手中的酒瓶砸在了板凳上,酒瓶瞬間掉落到地上,就連他們的身形也不禁震退了兩步,隱隱感覺手臂有些發麻。
「滾,不要惹我,不然我就不客氣了!」段非冷酷的道了句,他這麼做已經算是很手下留情了。
幾個混子的面上陰晴不定,他們不會武功,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沒有打過架,只剛才那一下,就可以看出段非的實力不簡單,至少,他的力道較之幾人要大得多。
此刻,听到段非的話,幾人一時間有點猶豫了,如果單單因為老道士調侃幾句自己等人就要動手打人,不佔禮數,但是就這樣退卻了面上也過不去。
「上,不就是個毛頭小子麼,仗著有點力氣,就敢出來囂張,還真以為自己是顆蔥了?」看到邊上那麼多人看著,在酒精的刺激下,一人終于拿定了主意,對自己的同伴招呼一聲。
幾個混子都是共進退的同伴,一有人下定決心,另外幾人相視了一眼,就一同張牙舞爪的再次向著段非撲擊而來,打架,靠的可不僅僅是力氣,難道沒有听說過雙拳難敵四手麼?何況,自己幾人可不知四只手,還怕對付不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年輕人?
混子們心里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看到他們竟然不懂得收斂,段非兀自搖了搖頭,他剛才沒有動手是因為不像鬧事,但是現在卻必須要出手了。
段非的一只手探了出去,一把扼在了一個向自己撲擊而來的混子手腕上,直接將對方的身形給扭轉了過來,而後一用力,那混子的身形就向著前面沖去。
混子根本沒有看清段非出手,甚至,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隨即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向著同伴撞了過去,更為令他感到驚駭的是,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砰——」這名混子的身形與幾個對沖而來的同伴撞在了一起,幾人同時慘叫了一聲,接著就倒在了地上,一時間頭暈眼花的,想要爬起來都不容易,看得剛才那女人妝容失色,趕緊跑開了去。
「好,乖徒兒表現的不錯,我果真是沒有看錯人。」段非剛剛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玄陰子就湊了過來贊了一句,同時,他毫不客氣的拿起段非桌子上的一瓶酒直接對著瓶口喝了起來,堪稱牛飲,沒有一點品相。
段非笑了笑,這玄陰子面相猥瑣,行為怪異,卻端的上是個高人,段非對他的印象不差,這老道士人不可貌相,追著修羅打不說,還游歷天下,斬妖除魔,比起那些衣冠楚楚的「正派人士」要直性多了。
「你怎麼在這里?那天的事情怎麼樣了?還有,我可沒有答應做你的徒弟,就不要亂叫了!」待玄陰子牛飲一口之後,段非對其說道。
「我靠,我正想著要將我的一身道術傳給你,你卻不做我的徒弟?敢情我是浪費感情了,信不信我跟你急?」一听段非的話,玄陰子心急了,他沒有回應段非的提問,一把抓過段非的衣領,不滿的大聲問道。
額——,段非沒有想到玄陰子的神情如此激動,竟然直接跟自己動手來,他雖然不怕這老道士,但是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沒有辦法,臭老道身上的底牌太多了,隨便一張符出去就能夠引來雷電,自己哪里能佔得了便宜?
「有話好好說,你為何非要收我為徒?還有,我雖然對你道術挺感興趣的,但是總不至于跟著你當小道士吧?要是被人當作是小乞丐,那還得了?」段非放緩了語氣,對玄陰子說道。
「誰說我做的弟子就要做道士了?老道士我不看到女人不照樣調戲一番?放心吧,那些所謂的門派規矩、狗屁師門之命約束不了我,就算是你做了我的徒弟,你依然可以過你自己的生活,我只不過是想要找個繼承我衣缽的人罷了!這幾年來,我游歷山川,不僅僅是為了降妖除魔,還想要找一個人傳承我的修為,我已經活了兩百多歲了,到現在連個徒弟都沒有,說起來何其的悲慘?至于為何找到你,可能是宿命的安排吧,我雖然說不清,但是多少能看出點氣數,你很不一般。」老道士開口道,臉上倒是的確有些悲戚之色。
「什麼?兩百多歲?」段非倒吸了口涼氣,他沒想到一個人竟然能夠活到這麼大的歲數還活蹦亂跳的,想想他沒有弟子倒也可憐,不過,如果既能繼承他的道術,又不用受到門派的約束,豈不是很便宜自己?
想著想著,段非面上多了一絲奕奕神采,顯然有些心動。
「成交,先將你那一袋子符奉獻出來吧!」到了這個地步,段非還裝什麼小清純,毫不客氣的對玄陰子伸出了手掌。
老道士倒也爽快,一攤手那裝有符等物的帆布包遞交到了段非的手上,「這里面還有其他的物品,權當是給你的拜師見面禮吧,省著點用,老道士我可沒那麼多的閑功夫再煉制這些玩意,不過,你以後學會了我的道士,倒也可以自行煉制。」
「我煉個鬼呢,你沒有那閑功夫,難道我有?」段非的心里嘀咕了句,面上卻是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將那帆布包直接傳進了自己的衣服里。
「現在既然你正式成為我的弟子了,有些事我要跟你交代下,不過這里不適合,我們先離開此地再說。」玄陰子的面上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就拜師結束了?段非的心里笑開了花,這老道士處事怪邪,不遵從門派里的那些條條框框,性格倒是挺對自己的味口,他的心下也有些事情要與老道士說,遂點了點頭,就要與老道士走出去。
段非沒有發現,在他站起身時,老道士的雙眼里閃過一絲小人得志的快意,就好像是段非中了他的奸計一樣。
突然,段非的身形停止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嘀咕了句︰是她,她怎麼會在這里?
「乖徒兒,你怎麼不走了?」玄陰子見段非不動,對其尋問了句,一雙看似渾濁的雙眼循著段非的目光看了過去。
「沒什麼,只是看到一個熟人挺意外的,我們走吧!」段非心想她到這里來娛樂下也算是正常,自己無須大驚小怪!只不過,看到對方的旁邊有著那個男人,段非的心里隱隱有些不舒服。
「什麼?下蠱?」段非驚了下,他只是听說過華夏南疆一帶有些養蟲為蠱、趕尸收魂之類稀奇古怪的事情,卻沒想到被自己在海安市給踫上了,老道士見多識廣,說的一定不假,此情此景下,段非哪里還能走出去。
「的確如此,那個男人來歷不簡單,如果為師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靈蝶蠱,有迷惑人心智的效用,如果你重視那個女娃兒的話,要注意了,那人明顯是打著齷齪的心事,馬勒個x的,用這種手段泡妞,簡直比老道我還要猥瑣!」一邊的玄陰子給段非解釋了句後,又忍不住發出了一句感慨。
而听到這話,一絲陰狠的殺氣從段非的雙眼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