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不可能置此事于不顧,因為那個女人是黃美霞。
此刻,黃美霞坐在酒吧的另一邊的一個卡座上,因為酒吧里面氣氛比較喧鬧,而發生一些打架之類的事情,只要不要鬧大,酒吧里面的人是不管的,這也是黃美霞剛才沒有注意到段非這邊情況的原因。
與黃美霞同桌的還有兩男一女,她的對面是一對男女,這兩人中女的喝的已經七七八八,面上有點暈色,估計腦袋早就暈乎了,被她身邊的男人趁機揩油,而黃美霞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喝多了酒的樣子,但是比起對面的那個女人表面上顯得更是分不清東南西北,惹得她身旁的男人直樂呵樂呵的,一雙眼楮透露出狼性的光芒。
段非與黃美霞的關系不淺,但是除了同事關系外,頂多也就算是紅粉知己,是以,他本來並沒有過多去關乎黃美霞的情況,黃美霞一個人生活,得空出來找下樂子也算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听到玄陰子剛才的話,段非還真覺得事情有點不同尋常,看黃美霞的樣子,就像是被人下了迷藥一樣,動作純粹是無意識的,只是在身旁男人幾句簡單的撩撥之下,她就不段的與對方喝酒。
想起離開公司的時候,黃美霞還很關切的追出來關心自己,段非就覺得,不管怎麼樣,今晚這事自己管定了,那個對黃美霞有覬覦之心的男人,管他會不會下蠱,他今晚都要倒大霉。
「師父,你先到一旁坐坐,我去去就來。」段非對玄陰子道了句,而後徑直向著黃美霞等人一桌走了過去。
「蠱毒這玩意高深莫測,小心點!」玄陰子對段非交代了句,而後繼續坐在了桌子上開始喝起酒來。
「哥幾個,你們玩的听不亦樂乎的嘛,不能不能帶我一個?」段非到了黃美霞幾人所座卡座的一邊,很自來熟的招呼了句。
卡座上只有兩個男人還保持著頭腦的清醒,因為他們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听到段非的話後,不約而同的向著段非看過去,見是個不認識的年輕人,看其著裝打扮也不像是什麼有來頭的人,其中那名坐在黃美霞對面的男人,當即怒喝了句,「哪來的犢子,這里沒你的事,給我死開開的。」
說完,這名男人看也不再看段非一眼,而黃美霞身邊的那男子,面上只是閃過了一絲輕蔑之色,同樣視他為空氣一般。
這幾人身穿黑色西裝,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的身份是保鏢,看來這兩個男人的身份的確有些不同尋常,不過想想也正常,黃美霞身邊的那男人會蠱術,也算得上是一個奇人異士了。
「先生,請你識趣點,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幾個保鏢中,有一人用著冰冷的語氣對段非說道,那面上的表情更是無比的冷酷,仿似段非稍一往前,他就會教訓段非一般。
幾個保鏢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麼不識抬舉,竟然還想要動手,當即都變得緊張了起來,其中有人反手就要攻擊段非,但是這個時候,黃美霞卻是叫喚出身道︰「咦,段非?你是段非麼?你怎麼會在這里?」
「美霞,是我!」段非停止了動手,回應了句,他特地不像平時那般叫黃美霞為美霞姐,而是稱呼她為「美霞」,顯得極為親昵。
見段非沒有再動手,還和桌子上的美女相識,幾個保鏢也就收起了動手的心思,而他們的目光,都向著自己的主子看去,即坐在黃美霞對面的那個男人,不管怎麼樣,他們還得听從自己主子的吩咐。
至于這保鏢的主子以及坐在黃美霞身旁的那個男人,一听到段非竟然與黃美霞認識,都露出了驚駭的表情,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冒然到自己一方的卡座跟前,竟然是有備而來!
「老婆,你喝多了,我來帶你回家!」這個時候,段非不露聲色的越過保鏢的阻擋,來到了黃美霞的身邊,道了一句之後,就要拉黃美霞起來。
黃美霞自然不是段非的老婆,段非之所以這麼叫喚,是想讓這幾個人眼楮放亮一點,自己這個「老公」來了,就不要再打黃美霞的什麼主意了!這也是段非行事謹慎的一個表現,如果不是對方來歷不明,又身懷異術,他恐怕直接三拳兩腳就將眼前的這些人給打倒,管他二大爺的是什麼來頭。
今天的黃美霞穿著一件低胸謹慎襯衫,雖然不露胸,但是脖子及以下一大部分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又展現出了她前突後翹的傲人身姿,顯得極為迷人,難怪會讓她身旁的男人如此的動心,甚至不惜玩弄手段。
尼瑪,都成這副德行了,還說自己沒醉,就算是沒醉,恐怕神識也被迷惑的不清!段非的心里忍不住低罵了一句,這黃美霞真是沒有意識了,連配合自己演戲都不會,竟然還推開自己。
不過,這聲音落在了座位上兩個男人的耳中,他們的神色變了,剛才段非叫著黃美霞老婆而過來拉黃美霞的時候,他們面上稍有些難堪,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誰能這麼甘心?
兩人正尋思著辦法來打發段非,卻沒想到黃美霞就如此配合的否定起段非來,管你丫的是不是這美女的老公,活該你倒霉!
「啪——」坐在黃美霞對面的那名男子,手猛地一拍桌子,身形跟著站了起來,指著段非的鼻子說道︰「哪來的窮小子,給我削他,打個半死再抬出去。」
在酒吧里打人,還下如此的狠手,不用說這名男子也是由背景的人,而他的那幾個保鏢,也是極為听話,一聲令下,他們頓時就張牙舞爪的過來捉段非。
「哼,看來還得用強啊!早知道就不跟你們廢話那麼多了。」冷哼了一聲,段非眉頭輕皺顯得有些無奈,而同時,他的手迅速的拿起桌子上的一直酒瓶,頭也不回,反手砸了過去。
「砰——」與剛才幾個混子一樣的手段,段非使起來卻是得心應手,他砸酒瓶的速度堪稱飛快,身後的一名保鏢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被擊中了頭部,他的頭側部流出了血跡,身形也倒了下去,一時間竟然動也不動一下,明顯是被砸暈了。
段非展露了這一手,無疑引得了另外幾個保鏢的重視,他們也不去看自己的同伴是死還是活,重拳、猛腿,一同對著段非招呼而來。
這一共有四個保鏢,被段非放倒了一個,但是還有三個,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厲茬,如果一般人面對,肯定只有挨打的份,但是段非卻不是一般人。
只見,段非並不閃躲,他就這麼站在桌子邊,腳步連動也不動一下,迅速的伸出手掌,一把抓在了三人中間的那名保鏢的手腕上,不僅止住了保鏢的動作,而且,他手用力一拉,竟然直接將保鏢給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砰——」這名保鏢身側的兩人,重拳擊在了同伴的身上,猛腿題在了同伴的腰上,那被段非制服著的人身形頓時萎了下去,面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起來了,不用說也知道,很疼很疼!
這人這麼難纏?剩下的兩包保鏢一愣,但是段非卻先一步動手了,抱起其中一人的頭部,膝蓋猛地抵了上去,頓時,一聲悶響,蓋住了鼻梁骨斷裂的聲音,那保鏢的鼻子揮灑出了一大串血跡,整個人腦袋暈乎乎的,也要暈倒在地。
一招的手,段非的動作卻不停止,他一記炮拳直直的打向了最後的一名保鏢,那保鏢還在驚愕中,就感覺自己的胸口一緊,無與倫比的疼痛傳進他的神經末梢,接著,他的身形就倒飛了出去。
這簡直是段非此下下手最重的一擊,那保鏢直飛了三米多遠才倒下了身子,躺在地上身體還顫抖了兩下,而後就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段非閃電般的出手,直接又暴力,幾乎就在一兩個眨眼的功夫,那站起來的男人帶來的保鏢都被放倒了,他頓時變得驚悚了起來,就連那名懂得下蠱的男人,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段非頭一回,「我現在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要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