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用力啊,不然找不到正確的方向噠~」葉秀坐在石頭上煽著風,慢悠悠的喊著,听起來讓人有一種讓人咬牙切齒的幸災樂禍的語氣。
君羨咬咬牙,恨恨的瞪了一眼葉秀,咬咬牙還是認認真真的提著手里的飛劍叮叮當當的用力敲擊這地面上的眾多飛劍,靈力不斷的傳遞到自己手里的飛劍上,然後通過敲擊敲擊在飛劍上,葉秀能看見那靈光如同水花一般四處飛濺。
不過君羨倒卻是看不見的,因為這靈光的密度並不高,君羨雖然控制著這靈力,卻是還沒有那個境界能看見靈光。不過葉秀和靜安卻是能看得一清二楚,並且將那靈光飛濺出來的情況一一記在心里。
原本葉秀也是看不見的,和靜安這種天賦異稟不同,葉秀本來的身體天資太差,原本在楊家村也是讓靜安將他們住的屋子後面山上的靈光看個清楚,後來在被困冰陣的經歷之後,葉秀才能看勉強看清楚一些天地之間的靈力流動。而在前日自己從昏迷中清醒並晉升到靈韻境界之後,才能像現在這樣和靜安一樣將靈氣的光芒看得一清二楚。
其實她也不是坑君羨,雖然說要是大家要是在實戰中的話,君羨對他們兩個妥妥的是要吃虧的。可是論起來修靈的境界上,她和靜安兩個的確都比不過君羨。這是實打實的靈力的積累的問題,即便他們兩個能夠將靈力用得更流暢也恢復得更快,在基數上卻是比不上君羨的,這是修靈境界所限制的,就算是他們對靈力的感知再靈敏,對靈力的了解再深厚也是改變不了的。
整個劍冢里面飛劍的數量龐大,正因為這些飛劍所產生的煞氣所以才能將定嵐劍鎖在這里面。他們一開始固然能夠輕易的走動,但是一旦走的方向不對,所走過的飛劍的煞氣在他們身上堆積,他們也許還沒有走到定嵐面前。就已經被這重重煞氣所擊潰,然後直接被這些飛劍死死的困在劍冢里面出不去。
開始的時候君羨是對她這種說法半信半疑的,但是她反問了君羨加上他手中的飛劍是否能夠比定嵐劍更銳利之後,君羨便灰溜溜的就听話的去開始測試他們周圍這些飛劍的靈力了。畢竟定嵐劍都沒有辦法硬性突破這劍冢。更何況他。
「不對。」君羨砍著砍著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過頭看著葉秀,皺著眉頭問了一句,道︰「定嵐劍是死物,沒有靈者指揮自然沒有辦法自動走出去,但是我們可是修靈者怎麼能和定嵐劍相比呢?」
「正因為你是修靈者,所以你才有機會還在這里砍飛劍測試如何走進去,你要是飛劍,就憑著你這種等級……你也就和這些飛劍一樣躺在這里一輩子了。你以為定嵐劍是死物,它的靈氣和煞氣就是裝飾麼。當年……當年葉家前任族長,從來都將定嵐劍隨身帶著,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用她靈力反過來將定嵐劍的煞氣控制住,不傷到其他人。」葉秀翻了個白眼。以鄙視君羨問了這麼一個低智商的問題,說到葉家前族長的時候卻是頓了頓,總覺得說的好別扭好違和,像是說別人的故事一般說自己的事情,還真是很奇怪啊。
不傷到其他人?君羨卻是從葉秀的話里听出了點其他的意味,他們君家的血脈就是這樣,對其他人的情緒非常的敏感。曾經他們用這種能力用以左右其他人對自己的感覺,卻是敗在這種血脈上,如今他雖然痛恨這種讓他們君家滅亡的能力,卻是抵抗不了這種血脈帶來的這樣一種奇異的能力。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只能好好的接受。對于這點君羨倒是想得很開,不然還能怎麼樣呢。君羨自嘲的想想,就算是他像君慕一般舍棄了自己的姓氏,可是血脈卻是永遠都舍棄不了的。修靈者都知道,一個人只能擁有一次人生,也只能擁有一個身體。
「你說不傷到其他人是什麼意思。莫不是還能傷到族長她自己嗎?」君羨雖然這麼問著,語氣里卻是一點兒都不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的意思,問出來也只是笑葉秀的話有漏洞,可憐見的被葉秀欺負成這樣卻也只能找這種茬,以慰問心靈。
卻不料葉秀卻是很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定嵐自從鑄成便是桀驁不馴,從來都不是誰能夠完全控制的,從來都是噬其主不安分的。」
「這怎麼可能!」君羨因為葉秀的這個說法,手下的動作都頓住了,瞪著眼楮驚訝的看著葉秀。他覺得今天再和葉秀說幾次話,他的眼楮都說不定要再大一圈兒才是,總瞪總瞪眼楮會回不去的!
「飛劍從鑄造開始,它的全部目的就是為它的主人服務,不像是靈獸需要後天馴服,飛劍天生的屬性就是順從,除非是主人打上印記,讓它只能听從一個人的命令,才會主動的排斥其他持有者。但是正統的飛劍是不會有噬主這種情況發生的,除非是用什麼邪門歪道的方法煉制的,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那時因為邪派們急于求,沒有足夠的材料和能力才會造出那種有瑕疵的靈劍,定嵐……定嵐怎麼可能!」君羨一口氣將他知道的飛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怎麼都不相信定嵐劍會有這種噬主的情況發生。
畢竟那可是定嵐劍啊,曾經集天地異寶無數,即便是老族長也是出生入死好多次才最終集齊了所有的材料,而老族長當年可是修靈界萬年難出的全才天才,這鍛劍術,整個修靈界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誰敢號稱能與她比肩的,她用這些材料做出來的飛劍,怎麼可能會有噬主的情況發生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靜安看著君羨這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就笑了起來,要說葉秀現在看起來每天都是一副牙癢癢的模樣,但是在葉家人眼中,卻是絕對不可置疑的存在,即便是君羨這樣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葉秀,也並不姓葉的外姓弟子,提起葉秀那也是滿臉的崇拜,絕對不允許任何其他人置疑的葉秀的堅定態度。葉秀當年渡劫飛升算是沒有成功,但是在葉家人眼里葉秀那就是個神,不管飛沒飛升,葉秀當年的所作所為,她所留下的各種成就,所為葉家創下的各種輝煌,讓她在葉家人心中就是真正的神。
听著別人這麼毫不掩飾的夸贊曾經的自己,葉秀卻是沒有什麼不舒服或是不適應的感覺。擺月兌當年她未及百歲就將葉家帶回了離山,再然後她在葉家就是絕對的權威和不可置疑的存在,雖然其中有例如重焰師叔那樣和自己跳起來作對的人存在,但是絕大多數的葉家人見到她除了崇敬那就沒有第二種眼神,像君羨這種態度,不要太小兒科,她怎麼可能會覺得不適應呢。
淡定的揮揮手,葉秀指了指君羨手中的飛劍,示意他繼續敲打那些飛劍,自己則懶洋洋的說道︰「就算是天材異寶又怎樣,就算是決定的鍛劍術又怎樣,你可知道定嵐劍究竟有怎樣的能力?所有人所能設置下的靈陣,全都無法抵抗定嵐劍的攻擊,你覺得這種能力是很容易就得到的嗎?」
輕輕笑了一下,葉秀的表情卻是微冷,整個人看起來都嚴肅了許多,別說對葉秀情緒敏銳的靜安,就連君羨都覺得似乎自己將話題帶到這麼嚴肅的地方,好像不太妙的模樣。
不過葉秀卻不管劍冢里面另外兩個人抱著胳膊發冷的態度,只是這麼輕輕冷冷的笑了笑,又繼續說道︰「那些靈陣就沒有什麼天材異寶了?那些靈陣哪一個不是耗費無數大靈者,有的甚至是整個家族十幾代人一代一代努力疊加而成的靈陣。這樣的靈陣,想要擊破哪有那麼輕易,不光是要對靈陣哪里最脆弱了如指掌,那即便最脆弱的一點,也只是相對來說。如果真的可以用別的方法就可以擊潰,當年我,我們葉家的老族長又何必在追擊敵人追擊到一半兒的時候,反而將一切放下去做什麼鬼飛劍,要不是不做不行,貽誤戰機讓仇家重新緩過一些元氣,這種事情我……我們葉家的老族長怎麼會做呢?」
你吹吧,繼續吹吧。靜安在一邊兒嘀嘀咕咕,听著葉秀自吹自擂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讓人想要吐槽。
而君羨呢,君羨則是被葉秀這種過于冷厲的嚴肅感所鎮壓了,雖然並不是沒有想要反駁,想要提出質疑的地方,但是葉秀的氣場太強大了,君羨幾次想張開嘴,最終卻還是乖乖的閉上嘴,听著葉秀講那過去的故事。
不過君羨心中還是不服氣的,老族長就是超過常人的厲害,這種觀念從他進入葉家開始就已經通過每一日每一日,各種各樣的傳說灌輸進來,已經成為了不能動搖的信念了。
別管誰擺事實講道理,葉秀老族長能做到就是能做到,任何和這一點所違背的事實和道理,抱歉我們葉家人拒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