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夠犀利!」有人拍掌大笑。
這是和那王全不對路的人,見他吃癟,自然是幸災樂禍。
江寒笑著朝那人一抱拳,道︰「慚愧慚愧!許久不練習,言語能力有所下降。」
一旁的王全雙目噴火,恨不得沖上去將江寒撕碎,但方才江寒那一掌正他胸口,一股沛然的冰元力凝聚在胸口,讓他不得不先去化解。
同時,他冷冷的看了那說話之人一眼,心更是憤懣。
「哈哈哈,這位師弟,我叫連峰,此番看來與你頗為投緣,可否告知大名?」那人無視了王全充滿怒火的目光,只是沖著江寒說道。
「大名不敢當!敝姓江,單名一個寒字。」江寒笑道。
「原來是江師弟!」連峰抱拳,同時腦海閃過一個個名字,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何處听聞過。
「是他!江寒!」忽然有人驚呼。
「我也想起來了,霄峰峰主收的弟,不就是叫江寒麼!」又有人認出了江寒,目露驚愕。
「會不會是同名?」也有人懷疑,畢竟江寒的修為實在太低。
最開始認出江寒的人斷然搖頭,肯定道︰「絕沒有認錯!我一開始就看他的模樣有些熟悉,總感覺在哪里見過,原來,他就是霄峰峰主的親傳弟!」
連峰也是愕然,目瞪口呆的看向了江寒。
怪不得覺得這名字熟悉,原來這江師弟。就是那個轟動了一段時間的霄峰峰主弟!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目光古怪的看向了王全。
此時。那王全完全是呆住了,愣愣的看著江寒,臉色煞白,口喃喃︰「不可能,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
這一瞬間,他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本以為能夠藉此抱上司徒野的大腿,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江寒的身份絲毫不必司徒野差。
「完了……」王全失魂落魄。臉色白如紙。
他幾乎已經想到了自己的結局,污蔑同門,不依門規處理……逐出宗門倒是不太可能,但是,他肯定會被罰去贖罪峰。
一想到贖罪峰的恐怖,王全不由打了個寒噤。
「江……江師弟,啊不。江師兄,我……都是我的錯,我……」王全結結巴巴,努力的扯出笑容。
江寒卻沒有看他,而是低聲嘟囔道︰「這老家伙,怎麼還不來。」
就在此時。他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個人影正走來,頓時嘴角一勾,帶起了笑意。
「嗯?」司徒野詫異的看著一臉淡然,安穩站立的江寒,這和他預料的情景不符。
「怎麼回事?他不應該是被執行鞭刑麼?」司徒野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大步走了過來。
王全戰戰兢兢,忽然看到司徒野。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頓時大喜,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司徒野近前,「司徒師兄。」
「為什麼還不執行鞭刑?」司徒野皺眉看了他一眼,語氣很不滿。
王全心苦笑,低聲在司徒野跟前說了幾句什麼。
只見那司徒野臉色不停的變,先是難以置信,而後是鐵青,最後又變成了淡然。
「霄峰峰主的親傳弟?」司徒野眯起了雙眸,眼有著冷色。
「是。他就是霄峰峰主最近收的那個親傳弟,江寒。」王全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司徒野丟下他不管。
司徒野沉默,盯著江寒,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
江寒卻仿佛沒有看到他一般,在一旁和那連峰說笑著,不時傳出大笑聲。
……
「星兒,你這是拉我去哪啊?」琴飛雨被沈星兒拉著一路疾馳,去的卻是她從未去過的方向,有些不解。
「霄峰。」沈星兒面色焦急,她用上了身法武技,速度很快。
琴飛雨一愣,旋即腦海流轉出關于霄峰的信息,蹙眉道︰「霄峰,那里不是雲長老的修行之地麼?我們去那里做什麼?」
「救人。」沈星兒言簡意賅的回答。
琴飛雨頓時無比茫然,去霄峰救人?救什麼人?
先不說救不救的出,這……她們連進入霄峰的能力都沒有吧?還救人?
「星兒,你確定你沒弄錯麼?」琴飛雨很無奈,對這個腦袋似乎缺根筋的好友很無言。
就說之前,竟然會那麼果斷的站在一個陌生少年身邊,看起來就好像認識許久的朋友一般。
反而對那司徒野,冷言冷語。
雖然,她對那司徒野也不感冒,雖然看起來正直,但她卻也听聞過那司徒野的一些事情。
「沒弄錯!」沈星兒顯然不知道琴飛雨在想些什麼,索性放開了琴飛雨的手,全速朝著霄峰飛馳,「快點,晚了就來不及了!」
琴飛雨無奈,只得展開身法,跟在了沈星兒身後。
……
「什麼?江寒被執法峰的人帶走了?」听了沈星兒的話後,雲老勃然大怒,猛地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手的靈果驟然化成了虛無。
同時,一股磅礡如浩瀚之洋的氣勢在雲老身上一閃而過。
一瞬間,沈星兒和琴飛雨都感覺仿佛處在了滔天巨浪之,雖然只是一剎那,但卻讓她們香汗淋灕。
「好恐怖,這雲長老的傳說,應當都是真的。」琴飛雨美眸有著驚駭。
這時候,她已經知道了沈星兒的來意,之前說的「救人」,竟是救那個少年!
而令她驚愕的是,那個少年,竟然是雲長老的親傳弟!
「你們就這麼確定,我不是內門弟?」
她腦海閃過江寒之前說的話,紅唇不由得輕輕抽搐了一下。
這時候,琴飛雨忽然為那個執法弟默哀起來,為了討好司徒野,竟然踢到了這麼硬的一塊鐵板。
而且看來,雲長老對那江寒是頗為寵愛,那執法弟,要倒大霉了……
忽然,雲老暴怒的神色又平靜了下來,他眸閃過一絲古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雲爺爺,你快去救她吧!」沈星兒沒有注意到這些變化,兀自急道。
雲老忽然一笑,道︰「小星兒,許久未見,都長這麼大了啊。女大十八變啊,你要是不說你自己的名字,我還真認不出來。」
沈星兒一呆,不知道雲老為何突然沒了怒火,而是扯開了話題。
「雲爺爺,江寒……被執法弟帶走了啊……」沈星兒提醒。
「我知道。」雲老淡淡開口,眸有著一抹笑意,「那個臭小,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說著,他輕輕一招手,沈星兒手的令牌頓時飛進了他的手,把玩了兩下,道︰「就憑這個令牌,也沒人敢抓走他,何必多次一舉?」
沈星兒一呆,旋即眸露出若有所思的光芒。
她並不笨,只是剛才擔心雲老會把事情鬧大,才著急來請雲老去救江寒。
冷靜下來後,她也發現了不妥之處。
當時江寒完全可以直接出示這枚令牌,給那執法弟一百個膽,他們也不敢動江寒一根指頭!
那江寒此舉,到底是何意?
「走吧!去看看,這小到底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雲老搖頭一笑,揮手間帶著沈星兒和琴飛雨消失,下一瞬,已經是出現在了執法峰上空。
剛以到達,沈星兒就將目光投向了下方,很快就看到了江寒的身影。
不過,當她看清楚江寒正在做什麼時,瞬間呆滯。
琴飛雨也是一臉古怪,嘴角抽搐。
唯有雲老一臉「我早知如此」的表情,看著下方的江寒,嘴角勾起了笑意。
不過,他也不清楚江寒的打算,這個臭小,成天想著坑人,這次估計也不會例外。
……
「哈哈哈,這位兄弟好酒量!」江寒用力拍著一個執法弟的肩膀,手舉著一個酒瓶。
「好酒!」被江寒搭著肩膀的那人擦了擦嘴巴,雙眼放光,「江師弟,還有沒有?」
江寒大笑,「有!包你喝個夠!」
此刻,江寒身邊圍著十來個執法弟,每個人手拿著個酒杯,不停的踫杯,有人已經臉上發紅,顯然是不勝酒力。
「哈哈,江師弟,這種酒你還有多少?師兄我拿其他的東西來換!」連峰吧嗒著嘴巴,和江寒勾肩搭背。
「連師兄,這話我可不愛听,你要喝,師弟我多的是!」江寒從懷又取出一瓶酒,「吶,送你了!」
連峰頓時面露喜色,伸手接過那瓶酒,想了想,從懷掏出一個玉瓶,遞給江寒,「師兄我比較窮。這是一瓶破魔丹,師弟你也別推辭了!收下!」
江寒嘿嘿一笑,不客氣的收了起來,放進了背包。
「江師弟,你應該還有吧?」有人效仿連峰,也掏出了一瓶丹藥,「來,師兄我也來換一瓶!」
江寒大笑,和眾執法弟互相交換著,不時踫著酒杯。
一旁不遠處,司徒野臉色很不好看,有些發青。
至于那王全,更是低頭沉默著,一句話都不敢出口。
「夠了!」忽然,司徒野發出一聲暴喝,他目光冰冷,盯著江寒一等人,「別以為仗著有霄峰峰主在背後,就能如此放肆!」
「這里,是執法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