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的探針還在推進,猛的一推到底。
噠!
橋接器上的藍燈——亮了。
亮了,就意味著所有的神經通了。
「耶!」呂伊一股喜悅迎頭而降,捂著嘴巴,對著空白的地方,猛力的揮出了一拳。
「我的上帝啊。」
「上帝啊?」斯蒂芬和哈登對視了一眼,瞧他們的嘴型,似乎在說︰「成功了?」
「成功了?」
激活神經只是一會兒的事情,拔出探針就容易,徑自往外拉就可以了。
秦陽只用了五分鐘,就將探針給拔了出來。
放下了探針,秦陽委頓在地上。
「成功了嗎?」哈登問秦陽。
秦陽點了點頭︰「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真的。」秦陽再次說道,他現在心情大好,雖然疲憊,但成功挽救了一位花骨朵少女,總是開心的事情。
哈登和斯蒂芬對擊了一掌。
「我低估了秦老師,秦老師是我見過最為堅強的醫生,他的能力讓我驚嘆。」斯蒂芬再次向秦陽致月兌帽禮。
哈登瞧著天花板,感嘆道︰「啊!只有這種神秘的國度,才能夠培養出這麼神秘的人才!」
呂伊小跑到秦陽身邊︰「陽陽,你累不累?」
「沒事,我歇一歇就好了,你這個項目,完全可以拿到世界上去申報,又能給你醫院增添一點榮譽了。」
「咯咯,是的!」呂伊用大拇指戳了戳自己的胸︰「這算不算是我當院長的功績?」她抱著秦陽的臉,親了一記。
秦陽回了一記吻︰「當然算了,對了,小蘭的麻藥什麼時候過頭?」
「十五分鐘後!」
「好!」
十五分鐘過後,四人都激動的瞧著小蘭。
小蘭睜開了眼楮,立馬又閉上了︰「呀,眼楮痛。」
頓時哈登和斯蒂芬淚流滿面︰「****,真的成功了,我們這次華夏之行,太賺了。」
「簡直賺大了好嗎?我們瞧了華夏的點穴,試過中醫的拔罐,還認識了秦老師這麼好的醫生,同時又見識到了醫學界里的黃金手。」哈登一一數著。
呂伊給吳小蘭的眼楮蒙上了一塊黑布,一點點適應之後,她將吳小蘭給推了出去。
「醫生,怎麼樣?」吳野一把攔住了呂伊。
呂伊朝吳小蘭努了努嘴巴。
吳小蘭伸手扶住了吳野的頭︰「爺爺,原來你長得這麼慈祥,小蘭我終于看得見你了,就是看得不太清晰。」
吳野頓時淚如雨下,他很難想象,有生之年,還能讓孫女瞧見自己。
「唉!爺爺以後還會更加的慈祥的。」吳野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站直問呂伊︰「醫生,我寶貝說看不清,是什麼原因啊?」
這時秦陽走了出來,他一只手撐著門,說道︰「你女兒因為失明五年,視力退化了一些,需要以後神經元慢慢加強,視力才能好轉。」
「但是,我警告你一句啊,你女兒如果實在恢復不到正常視力,那就只能配戴眼鏡,不能做激光治療,他的眼球沒毛病,有毛病的是神經,做激光治療,會讓她變成真正的瞎子的。?」
「唉!唉!我一定注意。」饒是名揚銀行的大行長,在秦陽面前依然低三下氣的,他正想再好好讓孫女瞧瞧的時候,回憶起還有一份合同沒有和秦陽簽呢!
他慌忙將合同遞給了秦陽︰「唉!小哥,你是個高人,我這二十億,心悅誠服的遞上。」
對于這種神醫,吳野當時極力拉攏了。
秦陽龍飛鳳舞的在合同上面簽字︰「錢一個星期全到?」
「三天,我盡量在三天的時間里給你。」吳野為了表誠心,將交錢的期限縮短了四天。
秦陽點了點頭︰「嗯!去吧,我還有事呢。」
「唉!有什麼事情,盡管聯系我。」
「好!」
秦陽還要去找丁權他們,討論一下關于足球場的事情,所以沒有什麼時間接著耽誤了。
他安排父親秦明和呂伊去招待招待哈登和斯蒂芬。
這兩人听說秦陽不去,吃個飯都吃得意興闌珊的。
秦陽到了丁權那里,將銀行卡遞給了丁權︰「小丁,這里面,三天之內,到款二十億,足球場的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丁權鄭重的說道︰「必須的,陽哥,你就听我的好消息吧。」
「嗯!盡快!有人從中作梗,跟我說,我砍了他的爪子。」秦陽臨走前,還對丁權說道︰「小丁啊,這次我們可要把肉看好了,不管是肥的瘦的,咱們一鍋端。」
「哦了。」丁權已經對秦陽佩服得五體投地。
從丁權那里出來,秦陽準備去金店給呂伊買個鑽戒什麼的,畢竟交往這麼久,除了送了個木頭人,什麼玩意都沒有送過。
快要到金店的時候。
他的手機響了。
「喂!秦陽,你不是幫我抓人的嗎?」
「哦!雲舒啊?別著急啊!這抓人是一時半會就能夠解決的問題嗎?」秦陽搪塞道,他還打算再好好休息一天,然後行動呢。
林雲舒堅定的說道︰「那可不行,你知道嗎?就是一上午,我們又發現了兩具被掏空了器官的尸體。」
「這麼嚴重?你等著我啊,名揚火車站,頂樓見。」
「頂樓?」
「听我的。」秦陽打了個響指︰「這群小赤佬還要翻天了?哥今天就搗了你們的魔窟。」
……
當秦陽和林雲舒見面的時候。
林雲舒穿著一身便裝︰「秦陽,咱們應該怎麼辦啊?」
「你有什麼主意嗎?」秦陽問道。
「沒有啊!有我還找你干什麼。」
秦陽打了個響指︰「既然你沒主意,那就好好跟著我,我不讓你動手,你就別動手,听見了嗎?」
「嗯!」
抓捕削腎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對秦陽,相當容易。
他站在窗戶邊上,往下望。
「喂!你干什麼?我們行動啊?」
「我現在就是在行動。」秦陽解釋道︰「削腎客和喜歡在火車站附近拉客,這樣能夠拉到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外地人好動手啊。」
「嗯!然後呢。」
「然後,我們開始分辨出租車。」秦陽說道︰「我跟你說哈!削腎客的出租車用的都是套牌,但沒有天衣無縫的套牌,比如說那輛車。」
他指著夜幕下停靠的一輛出租車說道。
「然後呢?」
「然後出租車的司機,喜歡站出來拉客,主要拉女人為主,女人反抗能力低下。」
秦陽又連續指了好幾下︰「看好了,被我們排查出來的人里面,還剩下四五個,最後一個要點。」
「什麼要點?」
「他們喜歡盯著人的腰看。」秦陽說道。
「盯著人的腰看?」林雲舒不解。
秦陽笑道︰「就好像掃地的人平日里很喜歡盯著地上看一樣,職業削腎客都會下意識的瞧一眼你的後腰,比如說那個。」
秦陽指著一位穿著黑白間條長袖的中年男人,那個男人每次拉客,都有意無意的低頭瞧一瞧客人。
不過他拉了半個小時,依然沒有任何一個客人上車。
「走吧!行動,就是那貨了。」秦陽打了個響指,雙手插著褲兜,快速的走下了樓。
「唉?難道說跟著你,破案真的這麼簡單嗎?」
林雲舒不敢相信,她以前在警校里面學習過那麼多的破案技巧,怎麼到了實戰,都用不出來,而這秦陽,就這麼犀利呢?
等林雲舒下車的時候,秦陽已經跟那中年男人搭訕了。
秦陽搭訕沒有用名揚話,也沒有用普通話,而是一听就听得出是外地的東北話。
「唉!師傅,我要到一嘎達地方,你知道不?」
中年男人賊眉鼠眼的瞄了瞄秦陽的後腰︰「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哦!就是另外一個火車站,你知道不?不知道,我那干哈,換個司機算了。」
「知道,知道!上車吧。兄弟,你東北的吧?」中年男人問秦陽。
「是啊!我東北銀,這次不是來南方混飯吃嗎?我在這火車站瞅了好幾天,都沒瞅到啥活!干脆換個火車站試試!沒準就找到活了呢。」秦陽笑哈哈的說道。
中年男人一拍秦陽的大腿︰「嘿!還真別說,那邊火車站啊,強一些,這樣,出門討生活不容易,這趟車我少收你二十。」
「嘎哈啊,嘎哈啊?瞧不起我啊?你別瞅我現在沒錢,但我以後鐵穩的有錢,這次先欠著。」秦陽扮個東北人扮演得還真是地道,中年男人踩了油門就跑。
還沒跑兩步,秦陽猛的一拳,砸在了中年男人的後腦上,將他砸暈了過去。
而秦陽側著身子,把著方向盤,開出了一千多米。
等再次和林雲舒相遇的時候。
林雲舒笑眯眯的說道︰「干哈啊?你裝得挺像啊?」
「那必須的嘛!作為一個行走江湖的人,學習好多門語言,是一項重要的工作。」秦陽拍了拍車子︰「這家伙是削腎客,甭想了。」
「為啥?」
秦陽撇了撇嘴︰「你瞧誰出門開出租的,會帶著這麼大一把開山刀?」他伸手往後座下一擼,一柄頎長黑油的開山刀被模了出來。
「喲!你小子挺邪門啊,破案能力是強啊。」林雲舒真是有些佩服了,如果換作是他,那真是找不到人了。
「下一步咱們該咋辦?哥!秦哥,親哥,我全部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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