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夜︰燃燒的聖火
所以說，就算派下再多的英靈又怎樣？衛宮琉璃輕蔑的看著下方打的不可開交的戰場,她大可不用親自動手,servant說到底也不過是控制在master手下的棋子，所以只要能控制master的話,這些英靈在不甘心也只能听從號令而已。
她轉身看著一邊看熱鬧的吉爾伽美什嘴角忽然一咧。
「好了,我這邊已經全部布置完畢，你是在這里一直看熱鬧呢,還是也要玩一玩？」
「就這？這可贏不了。」吉爾伽美什搖了搖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衛宮琉璃「布置還差了那麼一點，最多能斗個兩敗俱傷,但要是想要憑借這個布置得到聖杯還差了點。」
「兩敗俱傷才好,省的回過頭來再對付我，我現在被肉身限制,可不是英靈的對手,上次和berserker拼了一場，把我的身體弄得到處都是暗傷。」
這是真的，當初那一戰發揮了超出她身體承受能力的實力，身體被透支的很厲害，筋肉斷了很多，內髒也有出血，雖然被魔術治療了，但是就像是絲線斷裂再接上一定會有痕跡一樣，現在只要穿著這個身體，她就沒辦法在這麼毫無顧忌的進行高強度戰斗了。
「消耗？」吉爾伽美什覺得有些不對。
雖然，依著這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子還說，這種行事方案並沒有什麼指的意外的地方，可是實際來看，她手中有美狄亞有恩奇都，還能隨便撒撒小嬌換得他的助力，手上的力量並不算小，就算是正面沖突也未必沒有一拼之力，可是她卻避開了鋒芒打算以智取勝打消耗戰？
這有點奇怪。
「英靈太多了。」衛宮琉璃眸光流轉看出了吉爾伽美什的想法。
如今他們之間倒也是默契多了，所以她一眼也就差不多能看出來了，這位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英靈太多？但是大部分不都是她弄出來了的？吉爾伽美什挑了挑眉。
不過說到這里，那三個新出來的莫名其妙職階的英靈倒是很礙眼，ruler，avenger什麼的，就算只是听到這個名字就和他們不是一個類型的英靈，蓋亞和阿賴耶這是作弊連掩飾都不掩飾了嗎？
倒確實是礙眼，吉爾伽美什想了想也是很不高興，他喜歡有趣的事情，喜歡四處亂逛尋找有趣的事情，甚至有意無意的做一些會引發有趣事情的伏筆，可是現在在冬木這個並不太大的城市里聚集了太多的英靈，而英靈的探察力是很廣泛的，有些事情他做起來就變得礙手礙腳了。
這麼一想確實如此。
所以按照琉璃說的，殺掉一些無用的雜碎只留下有趣的就好了。
吉爾伽美什很快便將這件事給拋到腦後去了。
這時候，正巧言峰綺禮也過來了，果然如同吉爾伽美什交代的那樣，拿著紅酒，拿著爆米花。
事實上言峰綺禮很奇怪吉爾伽美什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搭配，他甚至奇怪吉爾伽美什為什麼會喜歡凡間的東西，明明他的寶庫里就有眾神的美酒和世間最美味的食物。
在一切的時間里，世間所有的寶物都屬于他，明明是這樣尊貴的最初的王者，卻也能過著穿著普通的白襯衫趴在床上每天打游戲也能打的很開心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過了十年，也不像只是好奇的嘗鮮，倒像是確實很喜歡。
「眾神的美酒自然美味，可是這普通的酒自然也有它獨特的味道。」
吉爾伽美什百無聊賴的自顧自的喝著美酒，衛宮琉璃看著言峰綺禮不解的表情倒是不用人家問就說話了。
「太陽每天都播撒著溫暖，是這星球上一切生物生命的源泉，可是相比起來，歌頌月亮的人也不少呢，雖然月亮不過是個借助太陽才能發光的石頭罷了，可就是有人喜歡，你說太陽好還是月亮好呢？」
言峰綺禮听到衛宮琉璃的話愣了一下，接著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他多少知道點英雄王對這個女人很是看重，可是他一直以為這種看重最多是看重一個漂亮的花瓶一般，可是他剛剛听這話卻知道了，這女人不僅僅只是一個花瓶。
「各有各的好。」衛宮琉璃自然看出了言峰綺禮在想什麼，可是她一點都不在意，只是言笑盈盈的繼續說道。
「你說是吧。」
言峰綺禮扭過頭去，不與衛宮琉璃說話。
對他來說只有痛苦或者將來會痛苦的人能給他帶來快樂，除此之外別人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價值，而這個女人，看起來並不是能給他帶來樂趣的人。
「唉……怎麼這樣啊。」衛宮琉璃為言峰綺禮的不恭敬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她向來隨心所欲慣了，又長期身處高位，心氣可是高傲的很，言峰綺禮居然這樣輕視她可是讓她有點生氣，她可是一直都是以禮待他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無禮之人，果然還是給他一點教訓嘗嘗吧。
她知道言峰綺禮並非真的天生就是以他人的痛苦為樂這般扭曲，只不過因為在成長過程中自身感知障礙很難感知自己的情緒，也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情緒，被教廷和他父親錯誤的教育教壞了，本心明明是對他們充滿怨懟的，但是他並不知道這種情緒的名字是怨恨，偏偏又被灌輸的知識教導說他們是正確的，于是只能壓抑自己的感覺，逐漸的人格越來越扭曲，之後所謂的以他人的痛苦為樂，不過是簡單名為幸災樂禍的情緒罷了，因為自己不是個正常的人，因為自己是不幸的，所以別人也應當是不幸的，所以別人不幸的時候他會感到公平和快樂。
在以往的世界中，她沒少被這個家伙激怒做些手段讓這人更加深刻的認識下自己。
此時的言峰綺禮並不認為自己是錯誤的，他誤以為自己本身就是惡劣的人，他以為存在即真理，所以並不一定自己做的錯事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可是如果一旦讓他了解自己不是這樣的人，他其實也是好人，並不是壞人卻因為自己的錯誤認知做出了如此多的壞事的話，他的理念便又會和認知起了沖突，這次便會被良心譴責再也無法接受壞掉的自己，言峰綺禮可是信徒，信念一旦被打碎無異于殺了他。
這就是人性。
以往的世界中，衛宮琉璃沒少磋磨這個不識抬舉又無禮的家伙。
不過就算生氣，折騰了他幾回也就夠了，所以後來雖然不高興也就磕磕絆絆的忍了，不過這次看他從來不會恭順的模樣她又開始生氣了。
「哼！」她陰暗的瞪了他一眼「你……」
「你倒是清閑。」吉爾伽美什沒等她說完就開口「他就是那樣一副爛性格，雖然桀驁不馴卻不失有趣，要是真的變成了如同僕人一般逆來順受倒是無聊了。」
「切……」衛宮琉璃哼了一聲。
吉爾伽美什倒是很護著他，不過這倒沒什麼可說的，她也是一樣的，雖然做了很多年的暴君，但是對著自己喜歡的臣子卻也是護短的。
「再有下次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做事情是要考慮後果的’。」
黑女王冷笑一下，目光對準那個狼狽閃躲海魔觸手的白發女孩子。
「這女孩叫做卡蓮是吧，身上的天賦倒是難得，做成傀儡倒是值得收藏。」
言峰綺禮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看她。
這是威脅？但是卡蓮的存在對他而言卻並不是弱點。
他又轉過頭去看那個白發的少女。
他只關心別人到底痛不痛苦，而這痛苦能給他帶來多少樂趣罷了。
「卡蓮……」言峰綺禮想要說些什麼。
「閉嘴！吵死了！」吉爾伽美什像是被這嘰嘰喳喳的爭論弄煩了，不耐煩的看著衛宮琉璃。
「還有完沒了，你就只有這點氣量嗎？這點小事要計較到什麼時候！真是無聊！」
「真是抱歉啊，我就是個氣量狹小的家伙！」衛宮琉璃冷哼一聲和吉爾伽美什嗆起聲來。
吉爾伽美什知道與女人吵架來只是浪費時間又無聊的事情，便不再理會衛宮琉璃了，只專心的看著貞德和藍胡子的戰斗，這邊已經要結束了。
貞德憂傷的看著從前的友人，她不想要傷害他的，只是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魔怪已經成長到超出她的控制範圍了，再不下決斷，整個冬木市都會被這個怪物吃掉。
她沉默了半響，身上燃燒出神聖的火焰。
這是她最後的手段了，燃燒自己化身為最強的劍，只是使出這招她就不能再以英靈的樣子留在現世必須要回英靈座了，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
那麼便就這樣結束了吧。
貞德閉上雙眼吟唱道「委以此身……」
藍胡子看著自己的珍愛的聖女再次被烈火包圍的時候被刺激的幾乎瘋魔了。
「不！不！不要！求你了不要——！！！」
可是他卻什麼也做不到，魔怪瘋狂的扭動著卻無法阻止這可惡的大火將珍視的聖女包裹。
最後魔怪忽然停止了動作，從頭部裂開了一條縫，藍胡子從中跳了出來，然後高呼著貞德的名字義無反顧的投入了火中。
烈焰終于熄滅了，火焰中的所有事物都被焚燒殆盡什麼都沒剩下來，失去了主人的魔怪也逐漸的化為了白光消失了。
死了兩個……
衛宮琉璃輕輕的勾動嘴角，眼神向天邊望去，不知道母親和恩奇都那邊如何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東西不是很順暢，不是卡文，東西都在腦子里就是無法用流利的文字表述出來，可能是臨近結束想有個完美的結局所以分外挑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