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自來水筆就制作好了五百來支,然後羽風就跟著狐狸姐的戲團來到了天台鋪,一個人拿著幾支做好的自來水筆來到柳畫眉那里。
柳畫眉今天湊巧沒事,正坐在書房里練字,忽然家丁來報風三來訪。可把柳畫眉高興壞了,大聲叫道︰「有請!」
羽風邁步進入柳畫眉的書房,一股濃厚的墨香味兒撲面而來,抬頭向北面的牆上看去,一副對聯紅梅傲雪圖映入羽風的眼簾。給書香氣息濃厚的書房增添了一抹驚艷之色。
見羽風來了,柳畫眉嬌笑道︰「風三,你看我寫的這副對聯如何?」
羽風往書桌上一瞧,只見雪白的宣紙上猶如飛鳳來儀一般書寫著一副對聯。
上聯是「花開堪折直須折」。
下聯是「莫待無花空折枝」。
字里行間充滿了幽怨的氣息,羽風偷看了柳畫眉一眼,見她正一臉情意盎然的看著自己,一雙小手抓著衣服的下擺捏個不停,顯然心情是極為不平靜。
羽風暗道「可惜,如此如玉美人兒對自己情意綿綿,卻被什麼一妻多夫這個可惡制度所桎梏。你不放棄這個腐朽的思維,就是對我再好,我也不敢消受。」
想到這里,羽風立刻就好啊,妙啊,棒極了的一通猛夸,喜得的旁邊的柳畫眉嬌笑不已。
夸完了對聯寫得好,又夸她字寫的漂亮,更加的讓柳畫眉心花怒放。
「風三,看你對對聯字體如此有見解,想必你也寫的一手好字,可否讓我先睹為快?」柳畫眉說著就伸手給風三研起了墨。
旁邊的家丁立刻瞪大了眼楮,柳大人給別人研墨,這可是第一次。看來這個風三在柳大人的心里地位頗高啊!自己在這還干啥?于是就悄悄的退了下去。
羽風就等著她說這句話呢,見柳畫眉要給自己研墨,心說︰「就我那一手屎克螂爬的毛筆字,一落筆還不得露餡兒,」于是就連忙阻止道︰「畫眉,先不要研墨,我所擅長的不是毛筆字。」
柳畫眉一听,就奇怪的問道︰「你不擅長毛筆字,那你怎麼寫字啊?」
羽風嘿嘿一笑,對道︰「我所擅長的是硬筆字!」
「啊∼硬筆字怎麼寫啊?」柳畫眉更奇怪了,一雙美目在羽風的身上看來看去,想要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來。
「哈哈哈!」羽風看著柳畫眉的一副痴樣,不由得笑了起來。
「笑什麼啊,快讓我看看你的硬筆字是怎麼寫的?」柳畫眉臉一紅,嗔道。
羽風見已經成功的挑起柳畫眉的好奇心,就不再逗她,從懷里掏出一支自來水筆,對著柳畫眉說道︰「就是用它寫!」
柳畫眉美目流轉,看了半天這才說道︰「這不就是個竹筒嗎,如何寫字?」
羽風也不答話,拔去筆帽,也不見他沾墨水,筆尖輕觸紙面,猶如蜻蜓點水般,一副對聯就一蹴而就。
柳畫眉在旁邊看的心曠神怡,隨著羽風手中筆尖的扭轉劃動,兩行線條縴細柔滑,雋秀有力的字體赫然出現在潔白的宣紙上面。
「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濃。」
柳畫眉看到這副對聯,內心深出的某根心弦猛地一顫,風嬌水媚的身軀不自覺的微微抖動起來。
羽風用余光看到柳畫眉的模樣,知道她明白了自己這副對聯所要表達的含意,當下也不點破。就收起手中筆嬉笑著問道︰「畫眉,你看我這字體如何?」
柳畫眉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羽風看破,當下就紅著臉說道︰「字體雖然沒有毛筆書法渾厚磅礡,但是字里行間卻透著一股靈氣,小巧不失大方,其力如刀直透紙背,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銳意,這是毛筆書法所不能窺的。」
羽風見柳畫眉一語道破硬筆書法和毛筆書法的優劣奇巧之處,也是佩服不已,暗道︰「這柳畫眉真是一個奇女子,要不是因為受腐朽的社會制度所羈絆,自己真想現在就把她摟在懷里好好的愛憐一番。」
柳畫眉見羽風盯著自己的臉不放,就輕聲問道︰「風三,風三,你在想什麼?」
羽風這才回過神來,心說︰「想什麼也不能告訴你呀,傻妞!」
「哦,我在想,畫眉你覺得我這支筆如何?」羽風將手中的筆雙手捧在柳畫眉的眼前說道。
「這……可有名字?」柳畫眉伸手接過羽風手中的筆,由于過于激動,動作過大,伸出去拿筆的右手蹭到了羽風的手掌,柳畫眉立刻就覺得一股電流從自己的手掌處傳遍了全身。
羽風並沒有注意到只一點,很自然的說道︰「此筆喚作自來水筆!」
柳畫眉平靜了一下心神,說道︰「自來水筆,很是貼切,不用特意去沾墨水就可以書寫,而且攜帶方便,非常適合外出辦公,在環境惡劣的場所的所用。風三,不知可不可以把這支筆送給我?」
「當然可以!」羽風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嗯……」羽風接著就表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柳畫眉不再說話。
柳畫眉見羽風如此模樣就問道︰「風三,你有什麼難處需要我幫忙嗎?」
羽風順桿往上爬的說道︰「畫眉,我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畫眉心里一喜,忙問道︰「什麼事情啊,在這天台鋪還沒有我辦不了的事情,只要合乎我國法律,就沒問題!」能夠幫助自己喜愛的男子做件事情,柳畫眉還是極為高興的。
羽風一听甚是高興,就把自己想要在天台鋪盤一家店鋪的想法告知了柳畫眉。柳畫眉聞听不由得嬌笑道︰「呵呵,風三,想不到你除了文采出眾之外,還有經商的頭腦,你是想在天台鋪出售你給我的這種自,自來水筆吧?沒問題,包在我的身上。只是你確定一定會發財嗎?」
羽風見柳畫眉為了自己的事,連會發財這種話都說了出來,知道她是真的關心自己,于是就感激的說道︰「畫眉,你忘了奇貨可居這句話了嗎?」
「哦,對、對,我想起來了,這是前些日子你在我這里時教給我的一句話來著,呵呵……」柳畫眉眉頭一皺,接著就嫣然一笑,秀眉舒展的笑起來。
私事辦完了,羽風又詢問了一下關于前些日子原告被殺一案的進展情況。
柳畫眉笑眯眯的臉龐,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對羽風說道︰「那日月嬋回來之後,就把你的策略告知了我。很好,我果然沒看錯你風三,你的這個注意很好,第二天我就放出風去,要搜查李家錢莊,卻暗地里派本鋪精干的人手埋伏在李家錢莊的三個分鋪,日夜監視。果然李月芳正如你所料,有所動靜起來,現在月嬋等人還在觀察之中。」
「這就好,只是不要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就行了。」羽風放心之余還不忘提醒一句,李月芳既然不是一般人,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抓住把柄的。
柳畫眉笑道︰「看你說的,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說著抬腳踢了羽風一下。
羽風往旁邊一躲,跟著笑道︰「好、好、好,是我不對,行了吧?」
「不行!」柳畫眉看著羽風說道。
「那要怎麼著才可以讓你原諒我呢?」羽風同樣看著柳畫眉的眼楮問道。
「再陪我喝幾杯酒。」柳畫眉語氣一轉,淡淡的說道。
「啊,還喝酒?不會有什麼陰謀吧?」羽風一驚,往後退了兩步。
「不願意就算了,店鋪的事,免了,哼!」柳畫眉嬌哼道,露出一副女兒撒嬌的樣子來。
「哎,你耍賴!好好,不就是陪你喝酒嗎?真是的,服你了!」羽風指著柳畫眉得意的笑臉,無奈地答應了她的要求。
羽風這邊喝著酒,那邊柳畫眉就派人去幫著找店鋪了。